第74章 湘潭之战上
四月中旬的湘江，白天里乌云密布，大雨如注，江水汹涌翻腾，仿佛天地间的怒气都在这一刻爆发。
明三和邓元帅站在战船的船头，任由雨水打湿他们的铠甲和脸庞，他们的目光却如炬火般坚定，直视着前方朦胧的江面。
邓元帅望着这滔滔江水，眉头紧锁，转身对邓元帅道：“三将军，这大雨倾盆，江水湍急，我军逆水行军，难度倍增。将士们虽然士气高昂，但体力消耗极大，恐怕难以持久。”
明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他拍了拍邓元帅的肩膀，沉声道：“老邓，你的担忧我岂能不知？但这场大雨，既是挑战，也是机遇。它虽然增加了我们行军的困难，却也掩盖了我军的行踪，为我们提供了天然的掩护。我们要抓住这个时机，一鼓作气，攻下湘潭！”
邓元帅听了，心中一震，随即眼中也闪过一丝光芒。
确实江面上除了自己这一支船队还在冒雨前行之外，其他船只都靠泊在岸边等到这突来的暴雨停歇。
他点了点头，大声喊道：“三将军所言极是！将士们，大雨虽猛，但我们的意志更坚！我们要顶风冒雨，破浪前行，攻下湘潭，为天下百姓除害！”
随着邓元帅的一声令下，战船上的将士们齐声应和，他们的声音在雨中回荡，显得更加雄壮激昂。
并且军令也通过旗鼓向整个船队传递开来。
战船在江面上破浪前行，虽然艰难，但每一个将士都咬紧牙关，奋力划桨，他们的目光坚定，脸上写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明三和邓元帅并肩而立，他们的目光在雨中交汇，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和决心。
他们知道这场大雨虽然给行军带来了困难，但也让他们更加团结一心，更加坚定了攻下湘潭的决心。
雨越下越大，但战船的行进却越来越稳。明三和邓元帅带领着这两万多将士，如同一条巨龙在江面上翻滚前行，因为胜利就在前方。
在倾盆大雨中，明三和他的将士们艰难地来到了湘潭城外。
之前他们满怀希望，期待着利用火炮一举攻下这座坚城。然而，当他们抵达城下时，却发现火炮因为潮湿而无法使用。
雨水如注，不仅浇灭了他们的希望，也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困难——江水滔滔，使得空船在湘江中行驶变得异常艰难。
面对这预料之外的困境，明三与邓元帅紧急商议对策。
他们决定改变原计划，一部分将士仍旧前往涟水口下寨，作为后援，并阻挡湘乡州方面的元军；
一部分则绕过湘潭，向上游进发，寻找合适的安营扎寨之地，阻挡衡阳方面的元军；
而剩下的将士待到排好阵型后，只能借助弓箭、石炮等冷兵器，试探湘潭城中的防守部署和兵力情况。
邓元帅毫不犹豫地带着本部将士向上游进发，这一部的任务相对较重，带走了四分之一的船队。
吴友仁这一部还要搭建明三等人万一攻城不下时的驻地，因此任务只是相对较轻，也立即领着四分之一前往涟水口下寨。
而明三则带着剩下的半数军队分作前军、中军和后军。
莫仁寿作为前军操纵着四十余艘大小战船向湘潭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击。箭矢如雨，石炮轰鸣，但湘潭城的防守却异常坚固。
城墙上的元军士兵毫不畏惧，他们用弓箭和少量能用的火炮回击着明三的战船。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双方你来我往，互有伤亡。
明三站在船头，目光如炬，他仔细观察着城墙上的防守情况，寻找着突破口。
一刻钟后，他终于发现了一处较为薄弱的地方。他立即下令全军集中火力攻击那里，并打算指挥命令下达后亲自带剩下的战船加入战斗。
已经第一时间赶到城楼上咬住愣愣地看着被淋湿不能用的铜炮，心中想到怎么之前就没人提醒防雨或者也起一些石炮。
还好城楼附近的铜炮因为有了遮挡还能继续使用。居高临下，倚靠着火炮确实给宋军造成了一些杀伤，只是火炮太少了。
在窑湾停着的一些水师战船也被一股宋军水师截住，战船也没宋军多，估计那边也是败多胜少，看来这城中防守还只能看这城防是否顶得住了。
且不提咬住如何装作指挥若定，实则心中焦虑万分，但是这份临阵气度让麾下将领又提起了几分信心，毕竟这状态总好过军议时的长吁短叹。
明三就是发现了元军城楼上竟然没起石炮，还有火炮的攻击也都集中在几个城楼上。
那自然就是要选择火炮最少的城楼作为主攻方向。
“传我军令，让莫仁寿以某某门为主要攻击方向，并且封锁文星门和观湘门之间的城墙，让元军火炮不能运送过去。”
“得令。”
一个通信亲兵一边以旌旗传令，一边分派士卒架着哨船去分派更具体的指令。
这个时代，在水战中旌旗能传递的内容是有限的，再加上战场上的喧嚣，这么远的距离金鼓也失去了作用。
“传我军令，后路水师去封锁文星门和拱极门之间的城墙。”
“得令。”
一个通信亲兵也迅速跑去传令，很快附近的后军船队就得了军令如离弦之箭朝着指定方位行进。
不到半个时辰，战场上就出现了有利于宋军的变化。
文星门上的元军打出的火炮和箭矢有减弱的趋势。
明三唤人给自己披挂上铁甲，然后命令中军船队径直朝着某某门冲过去。
有了主帅带领的中军加入，其他各部见状士气大振。
由于砸去某某门的的石炮数量直接加倍，城门上的元军一时之间被完全压制，仅有的几门火炮也全部哑火。
就是这难得的时机，明三命令火炮队出击！
于是，好不容易在座战船中的舱室内擦干的三门火炮用防雨布匹层层包裹后，在三个加强炮队士卒的精心防护下从战船上取下，然后向城门处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