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 妖
“如果说大赤他们三兄弟以及一部分和人族亲近的大能为新生人族挡住了来自于与初代人族有因果的大能的话。”
“那妖族就是从最基本的在洪荒间生存下去到担下初代人族的因果都有参与。”
向陆玄讨要了十几片茶叶，中年人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动手给两人泡了杯茶。
“虽然再亲密的关系都会有矛盾，但人妖两族哪怕是在大劫中都保持着对对方极大的容忍。”
“吾还记得，在新生人族越发壮大后，人、妖两族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小了，但即便如此，那些巫们也与当时的妖族大能们再次缔结了一份契约。”
“以不周山为中心，方圆十二量之内无论人族还是妖族永世相好，无论何等大劫降临，此处人、妖二族不可相争相杀。”
“并且传遍洪荒，无论何等根脚，何等修为，不周山方圆十二量内不得大动干戈，否则人、妖二族共诛之！”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你人族先辈和那时的妖族大能很霸道？”
抿了口茶，中年人捧着茶杯晃着头，一副很是悠闲自得的模样。
“吾那本尊与初代人族打过交道，与妖族大能打过交道，与龙凤二族大能打过交道，与大赤三兄弟打过交道，与那些巫们打过交道，最终得出了一个答案。”
“除了龙凤二族外，盘古苗裔和与盘古苗裔关系近的生灵，无事之时很容易相处。”
“但一旦有事发生，只要实力足够便会和龙凤二族一样格外的霸道和难说话。”
“就比如人、妖二族将不周山视为圣地，缔结契约传遍洪荒不许修为足够的生灵在不周山方圆十二量之内大动干戈。”
说着瞥了一眼陆玄，中年人不由地挑眉：“小道友，你似乎有心事？”
此时的陆玄，脸庞有些僵硬，脑海中还在回响着中年人说的那些秘闻。
人、妖二族曾经无比亲密！
妖族曾分别与初代人族、新生人族订立过契约。
而两次契约都是在不周山下订立！
那，是不是可以说，现在人、妖二族互为仇寇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因为不周山断了呢？
毕竟，不周山断了，也就代表昔日初代人族和大巫们与妖族订立的契约不再存在。
人、妖之间的关系也不再如太古洪荒时那样亲密。
然后，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还记得曾经的契约内容的大能或陨落、或不再现于洪荒间，直到彻底忘记曾经两族之间存在过那些契约。
两族逐渐走远，最终彻底成为仇寇，水火不容！
“呵，呵呵～～”面容僵硬，不知道该作出怎样一副表情的陆玄干笑起来，而他这副模样也愈发让中年人好奇。
“前辈，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能不能请您解答一下？”
抿了口茶，中年人眼睛中有一抹神光浮现，盯着陆玄看了一会儿后才慢吞吞的点头。
“假如，娲皇圣母身居天外天不再理洪荒之事，而曾经签订了两族契约的那些大能们逐渐消失离开，突然有一天如果天柱不周山倒了，人、妖两族之间是不是会渐行渐远，并最终沦为仇寇？”
“那是自然！”听完陆玄的问题，中年人犹豫都不带犹豫的点头肯定。
“洪荒间所有后天而生非人之物开启灵智化形而出便是妖，而妖族化形的最完美形态便是人形。”
“昔日妖族与新生人族之间越发深厚的矛盾便是有一部分妖族发现人族血肉可以加快妖族化形，人族魂魄能使灵性更强而大肆杀戮吞食人族。”
“若非那时人、妖二族的大能出手制止，两族之间的矛盾早就彻底爆发。”
“毕竟，有的妖族觉得你人族数量众多，而我妖族又对你人族帮助极多，借一些人族来修行是理所应当的。”
“而人族的那些巫们，基本上都是脾气暴躁的家伙，自然容不得那些杀戮人族吞食血肉魂魄的妖族继续活下去。”
“所以，真的出现小道友你说的那种情况，人、妖两族之间是一定会反目成仇的。”
“等等！你……”
说到这，中年人突然停下了话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满脸苦色的陆玄。
“你是说，不周山，倒了？！！”
饶是中年人身为洪荒大能的一缕执念，见惯了洪荒间的风风雨雨诸多大事，此刻也没能绷的住。
“你是说，盘古大圣脊柱所化的不周山，洪荒天地的天柱，倒了？！！”
一手捏碎茶杯，杯中茶水直接湮灭，中年人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陆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
“是！”
面带苦色的点了点头，面对此刻这个模样的中年人他只能苦笑。
“呼～～”
盯着陆玄许久，中年人的情绪仿佛平息了下来，轻轻吐了口气。
“说说吧，不周山是怎么倒的？”说着，将刚才被捏碎的茶杯和湮灭的茶水重新恢复。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对面品茶的中年人，似乎是在确定对方此刻的状态，没发现什么问题后陆玄才是慢慢开口道。
“按照天庭典籍记载，昔日先天神族称霸洪荒，为那时的天地之主。”
“以东南西北中五大神族为首，先天神族在不周山巅建立了神族天庭。”
“历经数个量劫后的某个量劫，南方赤帝一脉的火神祝融氏与北方黑帝一脉的水神共工氏为了争夺神族天庭的中央天帝之位而大打出手。”
“最终，共工氏不敌祝融氏，因此在暴怒之下共工氏全力撞击天柱不周山，导致天柱断，并给洪荒世界带来了一场大劫。”
“而自此以后，神族天庭覆灭，先天神族式微几近消失，如今也就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了。”
“似乎，如今的天庭也是在那之后才出现的。”
将天庭典籍中关于不周山崩塌的记录大致说了一遍后陆玄便紧紧闭上嘴看向眉头紧锁的中年人。
典籍中记载的可能不全或者有假，但从对面中年人嘴中说出来的则绝对是真的。
不过，他知道中年人说的肯定和不周山崩塌没关系，更多的应该是关于先天神族的秘闻。
“先天神族？”没有搭理陆玄，中年人一边念叨着一边皱着眉陷入到了沉思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