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人降世
转眼又过去了五年。
这一日秦长生跟随王麻子上门就诊。
毫无疑问，王麻子又不小心失手了。
不过这次被打出来的时候，是秦长生跑得和狗一样快，反而是王麻子跑在了最后面。
当秦长生回头看向王麻子时，内心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他发现王麻子已经老了，跑不动了。
看着他那蹒跚的脚步，风烛残年的神态。
这是秦长生第一次感受到了岁月的无情。
也是在同一年，王麻子大限已至。
他膝下无儿女，秦长生便亲手为他送葬，送他最后一程。
就在秦长生给王麻子完成入葬的一瞬间，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
“恭喜宿主，了却他人因果，获得60年寿元，6点长生属性点。”
“当前寿元上限147年。”
十年了，秦长生也跟随王麻子给不少人送过葬，但像如今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
系统给他的解释是，这是系统的隐藏功能，只要他为与自身产生因果之人送葬。
就会获得对方大限之时相对应的寿元，并且根据寿元数量获得少量的长生属性点。
以往秦长生送葬的，皆都是一些与他没有因果，亦或是因果不大之人。
所以才没有触发系统的隐藏功能。
但王麻子就不一样了，在这十年，早已经与他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因果，因此在他给王麻子送葬后，才能触发隐藏功能。
接下来的日子里，少了王麻子，铺子里变得冷清了不少。
只剩下秦长生与小黑狗。
往后出门行医送葬，也只剩下这一人一狗了。
时间飞逝，又过去了五年。
这一日秦长生出诊，毫无疑问，他继承了王麻子的优良传统。
失手了。
虽然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的。
但还是一如既往，被人打了出来。
秦长生跑得飞快，但小黑狗却跟了在后面，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一刻，秦长生也才意识到。
如今就连小黑狗也老了。
而从始至终没有任何改变的，只有自己，仿佛自己的身上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甚至容貌还是当初二十左右的模样。
回想往日。
最初开始，王麻子与狗跑在最前面，秦长生在后面追。
然后是秦长生与狗跑在前面，王麻子在后面追。
到如今，王麻子不在了。
原本一起跑的狗，如今也变成了在后面追。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经物是人非。
也是那年的深冬寒夜。
小黑狗也走到了它生命的尽头。
秦长生原本想着要不要改善一下伙食，但想到系统的隐藏功能并没有说明与他产生因果的仅限于人类。
索性抱着尝试的心态，给小黑狗送葬，就养在了王麻子的身边。
果不其然，秦长生获得了十年的寿命与一点属性。
小黑狗走后，整个棺材铺就剩下了秦长生一人，显得更为冷清。
秦长生也是头一回感受到了这种极致孤独的滋味。
不过这样的日子并不长。
隔壁新搬来了一家人打破了秦长生平静的生活，那是一对年过古稀的老夫妇与他们的孙女。
这小女孩六七岁左右，生性活泼，长得也可爱，时常跑来秦长生的棺材铺里玩。
经常围在秦长生身边转悠，哥哥长哥哥短的，而秦长生也将其视为妹妹一般看待。
很快，十年时间又过去了。
原本如瓷娃娃一般小女孩如今也是亭亭玉立。
两位老人也已经过世，只剩下顾灵曦一人孤零零的，秦长生不忍，便将其收留，彼此相依为命。
“长生哥哥，你不要总是躺在棺材里，以后有得是时间躺，现在应该多出来嗮嗮太阳。”
可当顾灵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也变得暗淡了下来。
她如今已经不是小孩了，对于秦长生的情况她也有着自己的判断。
这些年来，秦长生的容貌从未发生过任何的改变，依旧是那风华正茂的少年模样。
已经不是保养得好可以糊弄过去的了。
她总觉得，或许他的长生哥哥可以活得很久很久，甚至超出寻常人的认知。
躺在棺材里的秦长生，漫不经心，懒洋洋的说道，“没事多休息，可以减缓衰老。”
这些年来，秦长生似乎总是用着同样的借口，以试图掩盖他的长生。
顾灵曦努了努嘴，“长生哥哥，你想又糊弄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长生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大人口中说的仙人？”
闻言，秦长生从棺材里坐了起来，直勾勾看着顾灵曦说道，“如果我是仙人，我会看着你爷爷奶奶还有哪些街坊邻居生老病死而无能为力吗？”
顾灵曦失落的低下头，轻轻的哦了一声。
秦长生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好了别说这些了，锅里有吃的，去吃吧。”
顾灵曦点了点头，走到一旁揭开锅，一只香味扑鼻的烤鸡映入眼帘。
看着眼前的一幕，顾灵曦突然鼻子一酸。
有烤鸡吃，这也就意味着，她的生辰到了。
每年她生辰的时候，秦长生总是会给她准备一只烤鸡。
还有一些秦长生自己制作的小礼物。
顾灵曦最为喜欢的，就是秦长生亲手为她制作的竹蜻蜓。
如今，在这个世上，或许也只有秦长生记得她的生辰了。
“长生哥哥，你会一直这样陪着灵曦吗？”
秦长生摇了摇头，“傻丫头，你怎么可以会一只待在这棺材铺里呢。”
“你以后长大了，是要嫁人的。”
顾灵曦立马摇头说道，“不，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永远陪在长生哥哥身边。”
秦长生摇头长叹一声，“你还小，你还不懂，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说到这里，顾灵曦停下了吃鸡腿的动作，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有口难开。
一番犹豫之后，她还是开口道，“长生哥哥，听说明天会有仙人来小镇收弟子。”
秦长生闻言，也是一愣，“你想去？”
顾灵曦微微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长生哥哥应该是可以活得很久的。”
“灵曦想要一直陪在长生哥哥的身边，只要成为仙人，就可以活得更久，就可以一直陪在长生哥哥身边。”
秦长生思索片刻之后，也没有阻拦只是淡淡开口道，“如果你想去，那就去吧。”
翌日。
原本平静的小镇上空，突然祥云汇聚，无尽霞光映照而出，笼罩整个小镇。
无数人看到虚空之上有人御剑而来，纷纷跪地，祈求仙人庇佑，跪求仙人恩泽。
那仙人居高临下，俯视芸芸众生，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感觉
只见她随一挥，一座石碑从天而降，落在小镇之上。
她冷冷开口道，“凡年纪在十六以下者，皆都可上前测试仙缘。”
“有仙缘者，可入仙门，寻长生永恒，求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