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超过十年陈酿的古钱币
结束略显矫情的吐槽，方成起床穿好衣服，将手机往臂包一塞，在原地蹦了蹦便准备出去跑步，顺带吃早餐。
作为一只左手牵右手牵了二十多年的单身狗，自然没有人帮他做爱心早餐，也没有闲心玩什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平日里不是去外面随便找个小饭馆凑合，就是打电话叫外卖。
主打一个，被窝里挤眉弄眼——自己糊弄自己。
这些天，方成因为忙着积攒能量没怎么运动，所以只跑了以往五分之四的路程便感觉有些吃力，于是就近找了家早餐店，准备随便对付一下。
不想他一进店里，就发现左边靠墙的位置坐了个熟人。
“凯哥，你也在呀！”
“方成，我正准备找你呢！”
凯哥大名张凯，人称凯哥，是房东的儿子，年纪比方成大一岁，微胖，短发，戴眼镜，穿着一件黑色印花的大褂，此刻正大马金刀地坐着，一边和方成打招呼，一边盘着手里的手串。
张凯他们家是月城本地人，房子是自己的宅基地，每年光房租收入就有二三十万，再加上村里每人每年十多万分红，即使出去不工作也衣食无忧。
因此，张父张母的日常就是打牌，包括张凯，在大学毕业后，也只工作了两个月，便受不了管束，干脆回家当啃老族。
当然，用张凯的话说，那不叫啃老，那叫提前退休。
其实方成也想提前退休，奈何投胎技术不过关，从地球到蓝星，两次机会都干不过人家一次，妥妥的非酋一个。
作为一个以搞钱闻名的城市，月城除了房东外，所有人都忙着搞钱，相互之间关系十分淡漠。
也就是之前张凯工作的那两月，恰好和方成在同一家公司，他们俩关系才不像普通的房东和房客，时不时会互相走动。
这不，张凯一见方成，便招呼他在自己对面坐下，然后毫不见外地说：“昨天我收了枚古钱，待会请你品鉴品鉴。”
话说张凯自从“提前退休”，便觉得每天都无聊到爆，又不像父母一样喜欢打牌，于是不知怎的养出了一个收藏古玩的爱好。
这家伙平时接触的同龄人比较少，关系不错又经常见面的估计就方成一个，偏偏他又是一个喜欢显摆的，每次遇到事，或者自认为得到什么好东西，都憋不住想找方成“品鉴”，或者说炫耀。
只是，以方成那仅看过几期鉴宝节目的水平，就算张凯拿出唐伯虎的真迹《落霞孤鹜图》放在面前，他也只会说一句画得不错，然后问哪里买的，能不能帮自己也买一副。
现在听张凯又请自己“品鉴”，他也没在意，准备像平常一样听对方胡乱吹嘘几句，就回去继续研究系统。
“不对！”
方成猛然想到，“我不是会鉴定术吗，不知道能不能用来鉴定古董？如果能用来鉴定古董，那就发达了！”
自从得到系统，他就把“数据化”当作进阶版的AR眼镜，光顾着鉴定手机等日常物品，却忘了还有古董这一茬。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一来他得到系统的时间不长，满打满算也就七天；二来月城作为一个新兴城市，虽然不是什么古董荒漠，反而因为财富的聚集吸引了不少外地古董流入，但对普通人来说，真的很少接触到这种东西。
-----------------
张凯家和租客住在一起，房子的户型都差不多，只是因为是自家房子，所以在装修上费了很多心思。
一进门，张凯便让方成坐下，然后从卧室小心翼翼地捧了个盒子过来。
盒子不大，外形很像戒指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青铜色古钱，古钱大小跟五毛硬币差不多，可能要小一点，但不比较的话，光靠肉眼很难分辨得出。
其表面色泽黯淡，显得十分古旧，但铭刻的图纹还算清晰，单就品相而言，应该不错。
“怎么样？”
张凯把古钱拿出来，大大咧咧地放到茶几上。
方成也不上手，直接眼神一凝，发动“鉴定术”。
【物品】：铜钱
【材质】：铜锡合金
【尺寸】：直径20mm，厚1.6mm
【重量】：3.7g
【生产日期】：2013年5月17日
方成：“……”
2013年5月17日生产，这古钱也真够“古”的，都比十年陈酿还要古远了。
张凯见方成愣住，还以为是被震到了，忍不住得意洋洋地说道：“北二环的松桥你知道吧？松桥边上有个小公园，那里经常有人摆摊卖一些文玩古董，很多嫌古玩城太远的人，都喜欢去那逛，昨天我闲着无聊，就去那看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论捧哏，方成觉得自己也就比谦大爷稍逊一筹。
果然，张凯来劲了：“我看见有个老爷子蹲在摊位上，扒拉来扒拉去弄了半天，扒拉出一堆古钱说要买，却又嫌价格太高，说自己钱没带够，打算先买一枚，剩下的等回去拿了钱再来买，还交代摊主说不要卖给别人。”
方成：“……”这老爷子怕不是托吧？张凯这么容易就上当了？
他正想询问，就听见张凯嘚啵嘚啵地继续说道：“我一听，就知道里面有蹊跷。”
方成点点头，暗道张凯还不算太蠢，看样子是学费交够了。
不过，后来他又是怎么把这枚产于2013年的“古钱”买下来呢？
张凯见方成点头，更加兴奋：“什么全买下来，那是麻痹摊主，怕摊主看出他的真正意图！从一开始，他看中的就只有其中一枚古钱，只是因为怕摊主知道后抬价，才谎称要全部买下来。”
“……所以你就截胡了？”方成像看什么旷世奇才一样看着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
张凯意识到有些不对，但依然沉浸在捡漏的快感中，“你以为我会这么蠢，看人家买什么就抢什么？我跟你说，我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谨慎，要不然哪敢混古玩圈！
你不知道，古玩圈的水那叫一个深！想当初，哪怕是我，也没少交学费，好在这些学费都没有白交，光是这枚古钱，操作好了就可以让我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