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美味的血
“有奇怪的味道。”安妮说道：“和发情的味道很像。”
这是像猫一样的灰发女孩，今日看到安瑟后的第一句话。
灰发的安妮小姐说这句话的时候，安瑟正把手放在自家那个萝莉体型的小女仆头上。
对于这种指向性明显的话语，安瑟摆出了一副“你在说什么？”的态度。
奇怪的味道究竟是什么？
是人类能够闻到的味道吗？
诸如此类的疑问，安瑟决定暂且按下不表。
毕竟，在魔法存在的世界里，存在着这种超常现象也不是完全无法解释。
虽然安瑟很想说一句“谁发情了？”之类的话，但在这个节骨眼如此否定，却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安瑟并不是对此感到心虚，即使奥迪尔公国的贵族子弟中该感到心虚的人绝不在少数，但越是该感到心虚的人，往往不会表现出心虚。
安瑟把自己刚刚的行为视为调整心情的一环。
调整心情对于魔法师和魔法使来说，都是相当重要的。
拉扎诺大学某位毕业生前辈发表的《魔力性质变化与魔法师心情状态的关联性》这篇论文中，就有明确表示过这其中的关系。
有研究表明，兴奋状态中的火属性魔法范围和威力很可能会增强。
这种说法也在侧面支持率炼金学中的“精神元素”的存在论。
魔力和精神状态的关系，也是各个魔法大学都会耗费资源去研究的论题。
正因如此，安瑟相信自己刚才绝对是站在学术的角度采取的行动。
对，就跟有些人喜欢吸猫一样，安瑟·雅莱，也只是喜欢吸萝莉罢了。
这很正常，也很健康。
但讨人厌恶的灰发小妞那一脸鄙视的表情，就让安瑟的心情变得不正常了。
安瑟不是萝莉控，至少他觉得自己不是。
不是，真不是。
可这个世界上最难证明的东西，就是一个人最想证明的东西。
越是想要证明，越是会因此导致心情激荡，从而导致误会。
奥迪尔公国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人想要出名的最快捷方式，就是称自己是奥迪尔大公的私生子。
不管奥迪尔大公会不会理睬，只要放出了这个风声，谈起第一阶贵族奥迪尔家族的话题总是能炒热气氛。
安瑟很能理解其中的逻辑：黑红也是红。
安妮却抽抽鼻子，嗅了嗅安瑟少爷身边的空气。
“你身上明明就有奇怪的味道。”
这家伙简直像是祖上混了兽族血脉的半兽人。
“请不要胡说，对于这种污蔑，我会向裁决厅提交材料的噢”。
安瑟义正词严，但他心里清楚这种话杀伤力并不大，就像是网络公告中“已发律师函，造谣者必究。”一样。
裁决厅是圣乔桑城议会下属的行政部门之一，担负着判决的职责，而负责执行的一般会是治安厅下属的各项管理局。
安妮则是嘿嘿一笑，用手指戳向安瑟那富含胶原蛋白的小脸。
“办得到你就试试。”
“用手指人是很不礼貌的。”
安瑟感觉自己的脸被野兽般的目光盯的有些发烫，往后退了半步，额头被那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
安妮将伸出的右手食指放进嘴里，含了一下。
起初，她的脸上带着些许疑惑，然后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妖艳起来，红嫩的舌头在唇边舔䑛着，有些意犹未尽，像只看见小鱼干的野猫。
看到她贪婪的眼神，安瑟在第一时间装载了【契约卡】。
“挺美味的。”
美味？什么美味？
难道高崖人的食谱上有以海德人为原料的料理吗？
安瑟的思维发散开来，因为灰发女孩的口水都快要从咧开的嘴角淌出来了。
“啊，别误会，我说的不是肉，是血”
安妮双手举高，歪着头，摆出一幅投降的样子。
“什么？”
安瑟则是被这不明不白的话搞糊涂了。
血？美味？
难道你是吸血鬼吗？
吸血鬼，那是西方幻想故事中的经典元素之一。人气高，能力强，恢复能力和寿命尤其令人羡慕，更是有着“血族”之类的统称。
关于这种经典形象，安瑟已经在不知道多少本小说中品鉴得够多了。
但至少在这个魔法存在的世界，确实不存在安瑟印象中的那种吸血鬼。
再怎么说，安妮也不可能成为吸血鬼，但她那种像是见到美味食物的表情，也着实有点让人感叹她真是个不会掩饰欲望的家伙。
“不是不是，”安妮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我是在说，发情的味道是血的味道，能理解吗？”
这怎么理解？
看着安瑟有些怀疑的眼神，安妮大大咧咧地抓住的萝莉女仆。
萝莉体型的小女仆从刚刚开始就站在一旁，处于既不敢上前，也不敢擅自逃跑的境地。
被安妮抓住后更是害羞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发抖。
“你在干嘛？”安瑟向前一步，他还没来的及说出让对方助手的话，灰发的安妮已经俯下身子，在小女仆的耳垂边轻轻一咬。
伴随着尖叫声还有两声清脆的巴掌，小女仆逃出了看成魔窟的卧室。
安瑟和安妮两人的脸上，一左一右，印着两个巴掌。
“所以说，你为什么这么笨，连我的意思都不明白呢？”安妮叹着气。
“再怎么说，我的成绩都是无可辩驳得优秀，我觉得你该反思的是自己的教育水平不足吧？”
安瑟不甘示弱。
在不友好地交换了几句意见后，安瑟总算搞懂安妮想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似乎所有的高崖人都是根据《武典》来提升自己的武技的，而根据高崖人《武典》上面的内容，安妮发现安瑟少爷的血液中好像生成了某种特别的东西。
至于这个特别的东西是什么，高崖人的武学理论中并无定调，而是把这称为“血之本源”。
在这一方面，安瑟自己的理解就详尽得多。
这大概是因为达到了血肉三境中，血之境的最后一关——幻血的缘故。
之所以有发情的味道，那是因为开发【扰魔】时，将药品混入血液中，从而让安瑟得到了某种可以释放信息素的能力，这应该就是安瑟的血之本源。
正是因为安瑟无意识地使用了“幻血”的能力，才会导致这次的事故。
难怪最近安瑟感觉待在庄园里时，似乎总被危险的目光凝视着。
原来不是他安瑟少爷的个人魅力高出了天际，而是存在更“魔学”的解释。
话虽如此，安瑟对安妮这只灰发野兽还是保持着戒备心理。
毕竟，再怎么说，高崖人也是炼铜专家，无论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