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昏昏暗暗中，安静的只能听见键盘敲打的声音，云兮睁开眼睛看看手机，已经10点多了，想起代码合并的事情，立刻启动项目，惊讶的看着已经合并的一行行代码，结构工整，又看着身上熟悉外套，心里想着“是他来了吗？”
梁素云的电话打过来“云兮啊，中午能回来吃饭吗？”
“怎么了妈妈？”
“杜教授想你了，说你不回来就不吃饭，让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小菜。”
“知道了，妈妈。”听到妈妈的声音，云兮心里暖暖的，拉开办公室所有的卷帘，阳光已经温暖的照耀在每一个角落，打开门，直接进了会议室，徐易说道：“代码已经合并，徐阳去给云兮热一下早饭。测试的事情我盯着就行。”
“嗯，早饭就不用热了，梁女士发来圣旨，我得回去一趟。”说话间跟晓晴一起看了看页面的调整。
梁女士等着云兮一进门，便抱怨的说道：“怎么脸色这么差，难怪小风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他又事情太多，怕照顾不好你，让你回家住段时间。”
“他说的？”
杜教授说道：“是啊，小风啊什么事儿都替你想着。”
“哎……”杜云兮只能苦笑一声，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吃饭，好好睡一觉吧。
星期五一早，云兮知道徐易要去参加市旅游局开标的会议，很早就到了公司，随时能够策应他修改问题。可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直到12点，徐易垂头丧气的拉起来多方视频通话，“项目被千晟拿走了。”
顾摇风坐在医院的椅子上问道：“为什么？”
“千晟的方案跟我们如出一辙，只是页面设计不一样，又是第一个演示，以至于我们的项目失了先机，还有千晟增加了硬件设备的配合，得到了市局向副局长的肯定，通过了项目。”
这种心情杜云兮再熟悉不过了，询问道：“这个项目是易行科技提出的，千晟的页面可以调整，数据代码不可能相似，就稳定性闻言，我们应该是有优势的。”
徐易摇摇头“他们的流畅性很好，我也没有找到问题。”
就在这一声叹息中，结束了他们准备已久的一切，顾摇风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千晟怎么会突然拥有如此厉害的技术团队，秦潇左手端着右手手臂，坐在他身边说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天还有些冷，进去吧。”顾摇风扶着秦潇向着病房走去。
“是不是这几天陪我，耽误了公司的事情，你回去吧，我可以请护工来照顾我，你每天抽时间来看看我就行。”
顾摇风说道“还好。秦潇，我联系了美国的医院，进行后续的治疗，还预约了纽约非常有名的康复训练中心，将你的情况告诉了他们，回复道概率能提高到85%-90%。”
秦潇低声说着“那很好啊。”可脸上并没有喜悦。
“秦潇，我们定这两天的机票吧，我陪你过去。”
“摇风，不用这么着急的，爸爸说想见见你，明天你能跟我回去一趟吗？”
在顾摇风的犹豫中，秦潇看到了无可奈何，“明天我有事情。”
“可明天是周六啊，公司也是休息时间啊。”秦潇尽力争取着，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让顾摇风有退路，见了家长，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恢复了，甚至是确定下来了。
“市局的项目易行科技丢了标，被千晟拿走了，我得回去看看。”
秦潇听着，心里颤动了一下，试着说道“摇风，如果你愿意，可以和千晟合作的，千晟是我父亲浩宇集团的子公司，只要你开口，爸爸会同意的。”
顾摇风没有说话，秦潇继续说道：“摇风，跟我回家见见爸爸好吗？”
“不合适，等你的手好了吧。你休息吧，我还有工作，去走廊里处理一下。”看着顾摇风的身影，秦潇心里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什么是留住了人留不住心，他的温柔与体贴都是因为内心的愧疚，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往日的情谊，可即便如此，她也要将顾摇风留在身边，她看着自己的右手，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嘴角泛起笑意。
回到家里的云兮，每天早上起来吐得很厉害，傍晚时分梁女士偷偷的问道：“云兮啊，你是不是怀孕了？”
云兮却是打岔说着“不是，去过医院了，茜茜说不是，只是胃里不舒服。”
“真的？”作为过来人梁女士半信半疑。正巧杜妈妈打来电话，“曼青啊。”只听电话那头急着说道“素云啊，云兮在家呢吗？”
“在呀”
曼青继续说道：“素云，晚饭你家里吃什么？”
梁素云没多想说道：“随便炒两个，你过来吗？”
“老顾不在家，我去你那吃，带我一个。”
梁素云笑笑说道“来吧，我再给你拌个凉菜。”
“怎么了妈妈？”云兮问道
“你曼姨说，摇风没回来，老顾也没在家，过来蹭顿饭，我去加个菜。”说完便出去了，云兮感慨着，怕是曼姨知道些事情了。
果然晚饭后，曼青便与云兮聊起来：“丫头啊，你和小风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啊。”
云兮笑笑，“没什么大事，曼姨。”
曼青摇摇头“前天晚上浩宇的秦总电话打到你顾伯伯那里，说是要一起吃饭，谈谈两家的婚事，被你顾伯伯一口回绝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可跟曼姨说啊。”
云兮叹口气，“曼姨啊，让你操心了，我真的没事，摇风他会处理好的。”
曼青电话上响起老顾的名字：“在哪呢?那兔崽子回家了吗？”
曼青说道“小风啊，没有啊。”
老顾气的骂道：“给那个兔崽子打电话，立刻滚回来。”云兮看着曼姨给顾摇风打着电话“儿子啊，你在哪呢？”
“还有十五分钟到家，妈，给老顾准备好降压药吧。”
曼青一听，紧张起来，“好好”，担心的说着“这是什么事啊，这爷俩多少年没吵架了。看这样子，事儿还不小。云兮啊，跟曼姨回去一趟吧，小风的脾气你知道的，也好拉着点小风。”
“我……还是不去了。”
“你们吵架了？”曼青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只怕是跟秦潇有关，看着云兮沉默，便没再勉强下去，说道“那让他爸揍他一顿也活该。”
“曼姨，不用的，摇风有自己的苦衷，您拉着点顾伯伯吧。”曼青答应着，匆匆离去。
顾家的客厅里，老顾已经喘着粗气坐在沙发上，曼青不敢说话，只能等着儿子进来，听着一声门响，迎上去说道“小风啊，你可回来了。”
顾摇风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一侧，“爸，有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我，你跟秦潇是怎么回事?”
顾摇风解释道“秦潇的右手腕部因为我受伤了，如果不能恢复，就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我这段时间在医院照顾她。”
老顾气的站起来“你照顾她，云兮怎么办？你这边跟云兮准备结婚，那边照顾着秦潇，你当自己是陈世美啊。”
“我不是！”
老顾继续吼道：“秦厚前天打电话要跟我攀亲家，我顾载诚已经有儿媳妇了，还谈什么亲家？”
顾摇风疑惑的问道“秦潇父亲给你打电话说的？”
“秦厚那个老匹夫说，她闺女这辈子毁在你手里了，让你给个交代，让顾家给个交代。”
“消消气，消消气……”曼青一边安抚着老顾一边担心着，老顾继续说道“顾摇风，你拍拍良心啊，云兮是多好的一姑娘啊，这些年心里只有你，当年因为秦潇，云兮宁可成全你，委屈自己离开，十年呢，终于和好了，你又整这么一锅腌臜饭，你是故意恶心云兮吗，那丫头得承受多大的委屈啊。杜教授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取消了这门婚事。”
“不能取消，我没有跟秦潇提过结婚的事情，秦潇的状态很差，我只是在照顾她，爸，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医院与康复中心，会陪她去治疗，云兮她确实受了很大委屈。”
“哎呀”老顾气的摔碎了杯盏，说道“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秦厚的女儿，他觊觎顾氏集团的生产线、销售渠道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多年就想跟顾氏集团联合，可他不是个厚道之人，都被我拒绝了，这次可好，秦厚联合曲江的原材料供应厂商，停止了顾氏集团的供应，逼着你倒插门呢。”
“我……他们太过分了。”顾摇风脑海中全是云兮那一句“我们没有办法”，低声说道“原来她把这些都想到了。”
老顾正要继续骂道，曼青听着门铃声，便去开门，看着秦潇抬着受伤的右手，与秦厚一同前来，“阿姨，摇风说回家一趟，我和爸爸想陪他来看看您。”
曼青的表情并不欢迎，可已经到了门口只能说进来吧。厅堂之内，老顾控制着暴脾气，秦厚趾高气昂的等待着答复，秦潇劝着说道：“摇风，爸爸也是担心我，你理解一些。”
顾摇风眼神中的怒火尽量压制着“秦潇，我说过会带你去治疗和康复的，可没有说过其他的。”
秦潇笑着说道“可我们已经和好了，我们订婚后再去治疗也好呀，爸爸也会放心些。”
“定什么婚！”老顾吼道，“曼青，去把云兮给我叫来！”
“爸，别再伤害云兮了，让她眼不见为净吧。”顾摇风的话使得秦潇松开了搂着他的手臂，“摇风，你至少为我想想啊。”
“我会为你的治疗着想的。”
“曼青，非要我自己去把云兮接来吗？”顾妈妈只好跑过去，无奈的将云兮拉了出来，“曼姨啊，我去不合适。”
曼青拉着她说道“云兮啊，情况紧急，你顾伯伯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有安排，跟我走吧。”
当她出现在顾家的一瞬间，顾摇风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有什么事跟我说。”
秦厚的目光扫过云兮说道：“小姑娘，我听秦潇说过你，跟长恒的公子哥齐牧也是不清不楚的很多年，又何必勾引摇风呢。”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跟齐牧没有关系。”
秦厚表情不屑的说道“那无非是顾家资产比齐家雄厚，年轻人不要这么势力！”
“放你妈的狗屁！秦厚，我告诉你，在杜教授眼里，我顾载诚就是各一身铜臭气的买卖人，是我顾家高攀了杜家这个书香门第。你算什么东西。”
“你……”秦厚瞟了一个白眼，“顾载诚，就算你认可与杜家的婚事，也要考虑下顾氏集团的产业吧，咱们两家联姻，曲江的市场那就是一家独大，以后的定价出货，都在我们手里。”
“秦厚，还就告诉你，跟你联姻，不可能。”“云兮，你听着，我顾家的儿媳妇就只有你一个，其他人都给我滚蛋，我顾载诚打拼了几十年，钱算什么东西，比不上跟你爸喝一顿酒下一盘棋痛快，没有你爸这些年的提醒，不知道踩过多少次红线了。”
云兮感动的眼里含着泪水“可是顾伯伯，顾氏集团还有上万的员工啊。”
“怕什么，顾氏集团就算倾家荡产也不会拖欠任何员工的，大不了东山再起，再不济，我就跟你曼姨过一过你爸妈退休的日子，过的清净。”
“真是疯子，顾载诚，你可想好了？”
“曼青，送客！”
秦潇看着顾摇风冷漠的神情，“摇风，你不能让一步吗？”
“不能！这是两回事。”
秦厚生气的拉着女儿“闺女，我们走。”
曼青象征性的将秦家父子送出门，正要回去，又觉得哪有点不对，猛一回头，秦潇已经上车了。动一下自己的右手“上次我烫着了，还不能开车门呀，难道我看错了。”
坐在车上的秦潇并没有泪如雨下，而是说着“爸爸，真的联系好曲江所有的供应商了吗？”
秦厚点点头“亏着你提前跟爸爸说这件事，早早做了准备，不过，垄断这些供应商，有几家是顾载诚的兄弟，我也是用了些特殊手段，控制不了太长时间。顾载诚经商多年，还真是坐得住。”
秦潇又说道“爸爸，如果顾家那笔订单真的不能如期交货是不是面临巨额赔偿？”
秦厚点点头，“那笔订单是我们提前下的一步棋，离交货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顾载诚的原材料已经不足以支撑一个星期，加上每天的员工成本，顾氏集团这次必然元气大伤。”
“所以这样，摇风就不得不求我，不管是采购方，还是供应方，都是我的，这个婚他只能跟我结。”秦潇的手缓缓握紧。
“闺女，可如果顾载诚想到了出路，如期交货，我们也将损失很大啊。”
秦潇嘴角阴鸷的笑笑“爸爸从小就说，钓鱼总要下鱼饵的，不冒险试试怎么知道结果，易行科技已经丢了旅行局的项目，过两天就是曲江九所院校验收的时间，徐易明天要去阳城交付项目，足够易行科技翻车的。不求我，看看他要怎么翻身。”
顾家的厅堂内，陷入安静，顾摇风拉着云兮坐在自己身边，“爸，谢谢你。”
老顾懒得看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对杜云兮说道“丫头啊，顾伯伯说的都是心里话，顾摇风这个兔崽子不是人，顾伯伯收拾他，但你不能因为顾家的事情，放弃你们的感情啊。”
“谢谢顾伯伯。”
“云兮啊，顾伯伯是过来人，知道你们的难处，这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再泥泞不堪，两个人坚持走下去总比一个人顺畅，人生一辈子长着呢，相互陪伴才走的长远，小风有错的地方，可顾伯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他心里只有你，只要你们好好的，这些都不算事儿。”
“顾伯伯，我明白了。”“爸，顾氏集团的事，真的这么严重吗？”
老顾叹口气说道：“严重是挺严重，定然会有损失的，不过，有你爸在，天还塌不下来。”
老顾顺口气说道“儿子，脑子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杜教授说过，下棋之人都不喜欢死局，纵横之间总有破局之法，你老爹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处理好自己的尾巴就行。”
“知道了，爸。”
“等一下，顾伯伯。”
“丫头你说。”老顾显的轻松了一些，云兮将雪莉所提到的原材料供应平台说给了老顾，并且联系了雪莉帮忙，顾载诚暗自点头，说道“这步棋啊有些机会喽。我跟你妈去云兮家里坐会，找杜教授下盘棋去。”
曼青拉着老顾，说道“老公啊，你今天太伟大了。”
老顾摇摇头“哎，老婆啊，顾氏集团的事儿还真是摊上麻烦了，去找杜教授下下棋，找找灵感吧，要是真破产了，以后你的生活质量怕是差了很多啊。”
“粗茶淡饭、身体健康。走……”
顾摇风看着几天下来瘦了一圈的云兮，这些日子心里的思念已经无法压制，将她拉到怀里拥吻着，他的手轻轻的解开云兮的扣子，“别！别这样……”
云兮突然间的制止，使得顾摇风睁开眼睛，愧疚的说道“还在怪我吗？”
“不是，我……没有怪你。”
十年来他们错过了太多，他只希望把最好的一切都给眼前的云兮，可十年后的自己还是看着她委屈自己，顾摇风心疼的将云兮搂在怀里，“云兮，别再放弃我了，好吗？我爱你，真的很怕再失去你，不管因为什么，多为你自己想想，哪怕自私一些，行么？”
“可我希望你好，我爱你，就希望你做更好的自己，你在我的心里就足够了。”
“不够。那天我去过公司，看着你憔悴的样子，恨不得插自己两刀，也不想你为了我这样折磨自己呀。”顾摇风还是深深的吻了云兮，“你最近的身体是怎么了，瘦了一整圈，脸色也很难看。我带你去看看吧，行吗？”
云兮微微笑笑“不用了。”
“身体不舒服不能拖着，现在就去吧。”
云兮靠在他身边说道“那要问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顾摇风苦笑一声，“我的事情还不够狼狈吗？”
“至少这件事很特殊。”
顾摇风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说说？”
“摇风，我……。”云兮心里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因为顾家的事以及易行科技的现状，足以让眼前的他焦头烂额，“咕噜噜……咕噜噜……”
一脸期待的顾摇风，瞬间被云兮饥肠辘辘的声音弄得有些奇怪了，“你晚上没吃饭吗？”
云兮自然是习惯了自己这些日子的饮食方式，吃了吐、吐了吃，可能吃一顿一天也吃不进去，也可能吃了一会儿又饿，吃上几口又没什么滋味，当真是不好伺候。“吃了一点，好像又饿了。”
“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云兮笑笑说道：“南湾广场周记牛肉面。”
顾摇风拉起云兮的手，“走……”。
3月的寒风已经渐渐走远，淅淅沥沥的小雨，默默的滋润着刚刚露出头的小草、树上的枝丫，悄悄的迎接着春天的气息，阳光明媚的日子，南湾广场附近的木棉花已经打满了骨朵，似乎再有几个艳阳高照的天气，附带着一场春雨，他们便会释放出如歌似火的热情。湖边的垂柳已经吐着绿芽，在暖风中招摇舞动着身姿，倒映在碧波荡漾的湖畔里。
感受着晌午的阳光，似乎每个关节都被温暖着，漫步在湖边，看着游人闲适的散步、时不时地听上几句戏腔，再看看孩子们在广场上放着风筝……杜云兮突然觉得这样慢下来一些的生活，还真是有意思许多，于是要了一杯热牛奶，然后靠在椅子上晒太阳。茜茜坐在她的身边，询问道：“杜云兮，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
云兮的目光注视着波澜不惊的湖水，缓缓说道：“没想好。”
茜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肚子会一天一天的鼓起来，你还要建档，总不能这么拖下去啊。”
云兮淡淡的说道“茜茜啊，这些也没什么影响。就不要你让他分心了。”
茜茜也是没有办法，顾氏集团面临倒闭，顾氏集团太子爷始乱终弃……各式各样的新闻已经是曲江的大街小巷，电视新闻，各大自媒体平台的焦点，顾家门口24小时被记者盯着，顾家在曲江的工厂已经有工人联合闹事儿……与此同时，易行科技阳城理工的项目，徐易亲自去验收，拖了一个星期没有结果。曲江9所大学的验收也是一拖再拖。
“云兮，我听徐阳说了，易行科技的项目近期很不顺畅，原本你们做好的地域性项目“曲江行”，被千晟拿走了，如今又出来一个“伴君同行”的APP，徐阳说跟与君行的构思架构十分相像。”
“是啊，茜茜，摇风这次真的遇到麻烦了，千晟的陆少泽，我打过几次交道，也是认识的，技术水平与摇风、徐易他们差太多了，就算是齐牧也不喜欢跟他合作的，可这一次就像是跗骨之蛆，紧紧的贴住了易行科技，并且他们首发后，易行科技就失去了市场先机，同样的竞品项目，易行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茜茜啊，我真的不想摇风再分心了。”
茜茜同情的揉揉云兮的脑袋“你可真是处处为他着想，看在你的面子上，刘大夫就为你和肚子里的宝宝做好保驾护航。做你的专属医生！这个拿着。”
云兮接过茜茜的药瓶“上次的维生素还没吃完，这又是什么？”
茜茜认真的说道：“你昨天来医院血项检查的结果出来了，有一点贫血，要补一补。云兮啊，如果你最近有头晕的感觉，必须来医院检查。”
“刘医生啊，头晕我倒是没有，就是吐的有些难受，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抱着马桶吐，真的是天昏地暗，苦水都吐出来了。”
茜茜作为产科医生对孕妇的妊娠反应已经习以为常，说道：“这是因为宝宝跟你还没有相处融洽，你有时间的时候多跟他聊聊天，他就乖乖的听话了。”
“天呢……”
看着云兮一声长叹，茜茜笑了起来，“抱怨没用，早就说过，这种事情要采取措施的，我们还年轻，怎么能这么早就被孩子拴住呢！”
这个孩子就像是突如其来的惊喜，云兮搂着茜茜说道“这个呢是上天赐予的礼物，要好好珍惜的，就算是拴住我也愿意。”
茜茜砸吧砸吧嘴：“哎！真不知道顾摇风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人家来产检的孕妇不说是小心翼翼也是精心苛护的，你倒好，吐的天昏地暗，还埋头苦干的为他工作呢。”“我可告诉你，生完孩子呢，你的身体可能会出现很多变化，比如脸上长出妊娠斑、比如会胖很多、身材变形、腿啊、脚啊变得水肿……怕不怕？”
“哈哈哈……茜茜啊，我有选择么？”
茜茜摇摇头，“就说顾摇风这个人霸道吧，连退路都给你堵死了。你这辈子算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云兮又是一声叹息“顺其自然吧，我只希望摇风和顾伯伯能尽快渡过难关。”
茜茜琢磨着说道“你说陆少泽是不是在易行科技安装了摄像头啊，怎么最近的项目都这么相似啊，徐阳说十三所大学项目中，长恒与千晟合作的四个项目本来进度很慢，竟然提前交付了，像是突然踩上风火轮一样。”
“嗯……茜茜，我真该回去易行科技看看监控。”说话间云兮手机上显示出齐牧的名字，“师兄，有什么事吗？”
终于不再是那一句刻板的问候，可似乎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远了，齐牧不禁沉默了几秒，云兮又问道“师兄，有什么事吗？”
齐牧才回过神来，“云兮，我想约你见个面，方便吗?”
在云兮看来，不管是齐牧对自己的情谊还是如今自己作为易行科技的合伙人与长恒之间的立场，见面都不是件妥当的事情，于是说道：“很抱歉，我……”
“电话也行，易行科技的数据是否存在泄密的现象？”
杜云兮立刻从包中拿出电脑，“不可能！”
齐牧内心很苦涩，除了工作，她似乎真的没什么想与自己沟通的，就算是工作也好吧，至少能继续听见她的声音，于是说道：“40分钟前，我在千晟对接曲江护校的收尾工作，无意中看到他们代码中的结构与易行科技在曲江大学项目中使用的数据结构极为相似。”
“你确定？”
齐牧继续说道“13所高校系统升级改造，长恒与易行科技同样有两所大学合作，我打开项目研究过，相似度真的很高，甚至可以说复制化的产品。”
杜云兮脑子里弥漫着不可思议，易行科技的项目虽然封装成板块可也是经过严格加密布置的，怎么会出现这种现象？一边查看着代码，一边说道：“师兄，多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查一下这件事。”
“等一下，云兮，上周陆少泽去过阳城理工，提拱了一份系统的体验版，提出了免费提供两年的技术维护的条件，院里已经有人在考虑，杨教授也没有办法，这或许对你们的验收有影响。”
杜云兮叹息一声，“明白了，谢谢你，师兄。”挂了电话的云兮就像是切换回了状态，步伐急促的赶回公司，茜茜跟在后面叮嘱着“云兮啊，你这刚才还羡慕岁月静好呢，转头就不是你了，慢点走，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宝宝呢。”
云兮一边走着，一边拉着茜茜说道“亲爱的茜茜，易行科技的数据代码好像真的被泄露了，真要回去查监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