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顾摇风慌乱中不得不给约翰打去电话，询问云兮的情况，正在休息的约翰，轻松的说道“顾，你太紧张了，你的爱人正在跟组员讨论项目，她真是个有天赋的人。”

“谢谢，打扰您了。”

约翰打趣的说道“如果你们结婚，一定给我送来一份喜糖，我会祝福你们的。”

“一定。”挂了电话的顾摇风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啊，摇风?”

“她在忙着做项目作业，约翰说她的状态很好，先回去再说。”

坐在沙发上的顾摇风，还是不停的打着电话，心悬在半空中，他不敢想象云兮看到这些会怎样，看着朋友圈一张张照片、一段段暧昧的文字，足以歪曲真实的画面，“我该怎么办……”，顾摇风情急之下买了最早7点的机票，打算前往纽约。

深夜漫长，漫长到每一秒都好像十年一样漫长，天色微亮，顾摇风便开车赶往机场，手机上还是不停的拨打着电话，终于是有了信号的声音，顾摇风赶忙停在路边，期盼着接听，直到自动挂断，他眉头紧锁着，云兮真的生气了，她真的要再推开我一次吗？心里的怀疑与慌张，眼中湿润着，“嗡……”震动声，顾摇风看着云兮的名字，匆忙接起来“对不起，云兮。”

一边打着哈欠，看着项目列表的云兮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两天不能来看我了是不是？”

“我很想去看你，我买了7点的机票，很快就会出现在你身边，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云兮听着顾摇风说话声音哽咽，问道“摇风，发生什么事了吗？你要跟我解释什么？”“哦，对了，今早没有按时给你打电话是因为约翰老师说，如果我可以提前做完项目，并且通过就能早些回家了，开心吗？”

“开心！我确实很急着等你的电话。昨天徐阳拉着我去了曲江大学校友会，遇见……”

杜云兮苦笑着说道“顾摇风，你参加个校友会有什么好解释的，顾大神快帮我解决些问题。”

顾摇风有些纳闷的说道“云兮啊，让我说完吧，或者我到了纽约给你看项目的作业，行吗？”

“不行，你7点的机票，飞来的一路都没法跟我沟通，现在吧，对了，机票退了吧，我和一组两个伙伴都急着回家呢，所以非常积极，我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跟你对话的。”

顾摇风只能叹口气，“发过来吧。”顾摇风一边看着一边听云兮讲述着解决思路，一边指点一些建设性的建议，直到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才见到视频中的云兮伸着懒腰轻松的舒展了一些。“顾摇风，被你说中了，这岂止是废寝忘食啊，若不是你给我的资料里押对了题，我怕是一时半会都回不去了。”

“真的不用我去陪你吗？”顾摇风担心的问道

云兮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你呢肯定了我的思路，又给了些意见，剩下的事儿，自己应该可以的。”

“其实没有我的建议，你的思路也很好，不是应该可以是一定可以。”

云兮心里满意的说道“可我喜欢你的肯定，喜欢有你在我身后支撑着我的一切，等我回家好吗？”

“嗯，听你的。”

“哦，对了，我要尽全力做好这个项目，可能不会关注时间了，也不能按时给你打电话，你不用担心的。”

“嗯，云兮啊，不管再忙，也要按时吃饭，家里有一个老胃病患者就不要再多一个了。”

“哈哈哈……记住了……”“云兮……方便吗？”伙伴们集合的声音，杜云兮应了一声说道“我要去忙了，拜拜。”

“拜拜……”这一声告别，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他不知道云兮是否看到了，又没有办法继续提起，只希望等她尽快回来。

放下电话的一瞬间，杜云兮目光深邃的看着夜空，有些事情躲是躲不过去的，十年前，眼睛看见的并非是全部的真相，白白错过了十年的光影，十年后的今天，那一张张图片与文字又算得了什么呢，她只相信两颗心的呼应，相信他就足够了。

“云兮……”“来了！”繁忙的开发任务足以占据着云兮的全部时间和经历，她可不想浪费在曾经的错误上，于是抱着电脑和资料前往教室，自信的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共同商量着每个人的分工与任务。

奋战了两天一夜，四人一组的小组，终于是提交了自己的作品，云兮心里像是长了草一样期待着约翰的答复，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着，云兮早就买好了机票，看着越来越近的时间，不时望着窗外，倾听着云朵里穿行飞机的声音，格外亲切。

“杜。”

“哎，约翰老师，请讲。”

约翰满意的笑笑说道“非常好，你们通过了，你可以回家过年了。”

“yes!”四个人抱在一起欢呼起来，“谢谢老师！”

“哦对了，给他带上一句过年好！”

云兮笑笑说道“约翰老师，中国人拜年都是年后说的，还差一天，等你来中国，吃、住、行，统统交给我们。”

“太棒了！”

云兮和一个名叫雪莉的姑娘乘坐一趟航班，一早就约好了车，一路顺畅的赶到了机场，直到飞机起飞后，这颗飞往祖国怀抱的心，才踏实下来。

雪莉说道：“云兮，跟你合作实在太棒了！”

“我们都是一样的，完美的搭档！”说话间，两个人拍手庆祝一下。

“云兮啊，之前有一次来看你的是男朋友吧。”

云兮幸福的点点头，雪莉羡慕的说道“真好啊，我和男朋友一起出国五年，开始感情很好的，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时间与距离的考验，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变成了长期异地的关系，中国、美国、英国、法国、意大利……都有我们的足迹，他的优秀吸引着很多女孩子，而我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多疑，我每天查岗的电话越来越频繁，偶尔一起参加酒会，交流亲密些的人，都会让我产生猜疑，吵架就越来越多，就分手了。那天看你男朋友送你来，我心里也挺后悔的，可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后悔过。”

云兮劝慰的说道“雪莉，你有问过他吗？”

“没有，可他回国了，创业的项目是能源原材料供应的平台，前几天他有问我，是否愿意去帮他。”

云兮肯定的说道“愿意”

“可我们已经分开一年了，如果他变心了呢。”

杜云兮不禁想起自己说道“十年都不算什么，只要他心里想着你，你也还爱着他，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许就峰回路转了。”

雪莉惊讶的问道：“云兮啊，你男朋友那么帅，你不担心外面有人打他的注意吗？”

“雪莉，两个人的爱情呢，最可怕的不是距离与时间，而是猜测与怀疑，不仅折磨着彼此，也消耗着可贵的时间，我用十年的时间想明白了这句话，且行且珍惜。”

雪莉听着笑笑，“是啊，对了，云兮，我们项目上的算法非常适合他的平台，你介意我使用吗？或者版权方面可以商量？”

“随便用，那是大家一起想的办法，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家里那尊大神说了，凡事物尽其用就是最好的。”

雪莉越听越想笑“如果有机会一定认识认识你口中的大神。”

云兮开玩笑的说道“那是需要膜拜的。”

“哈哈……”雪莉说起男朋友的平台便小声的与云兮讨论下来，她很喜欢云兮的坦诚，谈到一些观点会给自己一些新的思路，非常希望是时间能够与她合作。

大年三十除夕夜，家家户户团团圆圆，梁素云与曼青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说着“云兮啊，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也联系不上，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外面，真让人担心。”

“是呀，我前几天还问小风，要不要去陪云兮过年的，可小风说云兮不同意，说是项目作业紧张，顾不上啊。”

梁素云叹口气“这丫头的犟劲儿啊，一直这样，学习起来非要争个一二，工作起来，非要出头，不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

曼青呵呵笑起来“素云啊，别这么说，云兮这叫脚踏实地，现在可有的是公司抢着找云兮过去呢，小风说，徐易啊，念叨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孩子大了，管不了啦，但我觉得小凤回来后，云兮的确开朗了不少。”

曼青凑的近一些说道“素云啊，小风这次回来整个人也轻松多了，这几年总像是心事重重的，前些年说在美国创业，苦呀累呀的都不跟家里说，这段时间跟云兮和好了，还愿意开玩笑了呢，好呀，日子就要越来越好喽。”

书房里，两个老头坐在一边下棋，“老顾，你今天这棋下的差点意思。”

“故意让着你”

杜教授说道“不稀罕”

“哎，杜教授，把闺女嫁到我们家吧，他们都不小了，彩礼随便要。”

“一身铜臭气，那得看我姑娘愿不愿意。”

老顾信心百倍的说道“一定啊”

“下棋下棋，到你了。”

坐在云兮房间的顾摇风心里有些没底，因为云兮的电话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接通了，甚至一条消息没有回，他实在是厌弃了那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心不在焉的翻阅着云兮桌子上那本相册，那是他们一起长大的记忆。

家家户户关注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开始倒计时，梁素云将煮好的饺子端上来，眼中担心的说道“就差云兮没回来了。”

“谁说的，妈妈，我回来了！”云兮站在门口的刹那，顾摇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话语中有些责怪的说道“为什么不通知我航班信息，电话一直打不通，急死我了。”

云兮推推他说道“我爸妈、曼姨、顾伯伯都在呢，你注意点啊。”顾摇风眉宇间的紧张令她明白心里的担心，“我想给你们一个惊喜。”

“爸爸！顾伯伯！我考试顺利通过了，厉害吧！”边说边将衣服挂上，老顾竖起大拇指，“这回婚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梁素云拉着闺女坐在喜欢的菜前，招呼着大家吃着团圆饭，有时候幸福的定义很简单，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就是件幸福的事情，一个爱人的拥抱就是件幸福的事情，一个会心的问候也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连续两天一夜的赶项目作业接着十三个小时的飞机，使得云兮在吃了饭后便靠在沙发上睡着了，顾摇风将她抱回房间，盖好被子，温柔的看了好久也舍不得离去，可这毕竟是杜教授的家里，在没有那一纸证明的前提下，他还不好意思留宿在这里。只能依依不舍的离去。

大年初一的早晨，鞭炮声不绝入耳，云兮的时差还没倒过来，一头钻进被子里，不想出来，渐渐的声音越来越稀疏，慢慢安静下来。自己像是漂浮在云朵中，与世隔绝的大睡起来，直到再次听到鞭炮声的云兮才缓缓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睛，觉得浑身都酸疼，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询问道：“妈妈……有什么吃的吗，我饿了。”

客厅空空荡荡，只见顾摇风从厨房将已经做好的菜端到桌子上，“杜叔他们上午去了寺院拜佛，下午被李叔叫去家里吃拜年饭了。”

云兮肚子已经咕噜咕噜的叫出声响，顾不得什么形象了，坐下来就吃吧。“好吃，摇风啊，这青笋拌的真好吃。”

“还记得走时候怎么说的吗？”

“没有拒接电话，就是没看见，或者没电了，或者没信号了，这个和拒接电话是两回事。”

顾摇风心里揣着歉意说道“云兮啊，那天校友会的事情，我很想与你说说。”

云兮夹起来一口色泽饱满的红焖肉，刚咽下去，就觉得胃里一阵难受，径直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几乎是将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顾摇风赶紧递过来水，让她漱漱口，担心的问道“胃里难受吗？我带你去医院。”

云兮只是摇摇头，“不用，只是觉得有些油腻了，我休息会再吃吧。”

顾摇风扶着她，靠在沙发上，看着话到嘴边的顾摇风，云兮靠在他怀里，“你不会再接受秦潇的表白了，对吗？”

顾摇风点点头，“我担心你看到后会难过，所以我很想去陪你，跟你解释清楚。”

云兮笑笑说道：“顾摇风，十年前亲眼所见都不一定是真的，又何况一张张图片呢，我相信你的心里有我就足够了。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往事的纠结中了，好吗？”

顾摇风的眼泪滑落下来，深情的吻着云兮，他真的很怕再失去云兮一次，更不想让云兮再受到伤害。

正月初七，上班的第一天，顾摇风硬是将云兮拉来了易行科技，徐易早就准备好了合伙人文件，递到杜云兮手上，“百分之四十？”云兮惊讶的问道，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相当于自己是易行科技最大的股东。

徐易和顾摇风肯定的点点头，解释道“易行科技的股权，摇风占了55%，我占了35%，徐阳占10%。这百分之四十中，30%是摇风拿出来的，说以后呢要你来当家，10%是我拿出来的，作为我的诚意，希望你加入易行科技。”

“杜云兮，不是我小气，我那点股份还要养活我家茜茜呢，你担待点啊。”徐阳急着解释道。

这一份满是诚意的文件，杜云兮心中的暖意滚滚流淌着，“其实我也做不了什么的。”

“谁说的？杜云兮，女生程序员里面，我就佩服你！”

顾摇风靠在她身边说道“还在估计阳城的项目吗？”

云兮点点头，“我担心长恒与以此做文章，影响这个项目的验收，也怕影响了师范大学的开标事宜。”

徐易羡慕的说道“难怪有些人在国外就朝思暮想，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媳妇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我媳妇也是最好的。”徐阳开着玩笑说着

“云兮，这一点不用担心，这份协议的正式版摇风已经替你签好字了，阳城的项目由我盯着就行，摇风的与君行已经到了最后的测试环节，很快就发布了，你只要有时间的时候来坐坐，老板娘总要混个脸熟的，至于什么时候想开始工作，随你心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也是没法推辞了，“徐易，未经过我同意你们就开始走流程是不是不合理。”

“那没办法了，我已经替你签过字了，一点不比你自己写的差。”顾摇风拉着云兮坐在准备好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与他的并排相连，“我算是彻底失去自由了。”

作为易行科技未来的老板娘，云兮享受到了最大的开放权限，任何项目、代码、数据库都能随意查阅，除了每周一、周五必须要跟着这尊大佛来公司听下项目会议，自己还是挺轻松的，闲暇之余正好消化消化集训营中学习的内容。自从回国之后，云兮总是觉得觉不够睡，胃不舒服，偶尔会有些恶心的不适，顾摇风几次要带她去看看，她都懒得去，想要休息一段时间。

二月初一是茜茜的生日，云兮陪着茜茜逛街，老公这个岗位很多时候还是要站在工作岗位上的，还是闺蜜最靠得住，路过一家珠宝店，茜茜很喜欢一枚彩宝戒指，可反复试了几次，云兮都觉得有些老气，说道：“茜茜啊，我觉得这个衬托不出你的可爱。”

茜茜左看右看“不会显得成熟稳重吗？”

云兮摇摇头，还是中肯的说道“你可以把这个送给徐阿姨。”

“那就算了。再看看其他的。”茜茜放下手中的戒指，便看着对面熟悉的面孔，自然也落在云兮的眼里。

“很久不见啊，杜云兮。”秦潇面带微笑走来。

“很久不见。”茜茜故意拉住云兮，说道“秦潇，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了。”

“切，霸占人家男朋友，还这么理直气壮，说走就走。”

茜茜可忍不了有人诋毁自己的闺蜜，讽刺的说道“美女啊，谁还没有几个前男友啊，你说哪个啊？”

女孩子说道“自然是死皮赖脸硬贴上顾摇风的。不知道人家有家室么。”

杜云兮听着话语真是无语了，拉拉茜茜“走吧。”

“急什么！你们那叫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像某些人一肚子鬼主意拆散别人，十年前那个阳奉阴违的电话，十年后又搞什么心甘情愿，谁稀罕啊……”

“刘茜茜，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秦潇的脸色有些微微的挂不住，那一句阳奉阴违的电话，是秦潇放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如今怕是顾摇风已经知道了。

“行了，茜茜，徐阳他们在等你吃饭呢。”云兮使劲的拉走茜茜，“不要生气了，吵赢了也不能当顿饭吃，不用浪费了逛商场的时间。”

茜茜真是不理解作为当事人的云兮，为什么这么冷静，“她含沙射影的骂你呢！”

“嘴长在别人脸上，有办法吗，你听见了可以骂回去，你听不见的声音，骂谁去啊？”

茜茜听着也是，还是气不过的说道“那我也是生气，再听见，我还骂她，今天是客气的。”

“哈哈，茜茜啊，你可真好啊。”杜云兮搂着茜茜，感慨的说道“哎，人心真是复杂。”

“那可不，秦潇真是长了一张美人脸，一肚子阴谋诡计。”

云兮叹口气说道“还真是，她这幅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骂摇风薄情寡性，始乱终弃呢。”

女孩子听着茜茜的话音似懂非懂，说道：“表姐，别理这种不可理喻的人。”

秦潇微微一笑，说道“向阳啊，今天谢谢你，可也必要往心里去，毕竟已经过去了。”

向阳同情的说道“表姐，你这么优秀，哪里配不上顾摇风啊，不管是家世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绝配，何必委屈自己呢。”

秦潇眼中含着委屈说道“总归是没有缘分吧。”

向阳拿出纸巾递给她“这顾摇风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我爸还说易行科技是后起之秀，也不怎么样。”

易行科技股权的变动很快便公示出来，同事们激动的讨论着，“哇塞，顾总可真厉害啊，云兮姐可是长恒的定海神针啊。”

“诚远国际的文总监那是三顾茅庐啊，听说千晟开出了超高的待遇，云兮姐都不为所动。”

“所以说，顾总厉害呢，娶了媳妇还拐回来一只技术大牛啊！”

“好好说话！”徐易路过办公区，得意中佯装着严肃。

“徐总，就是比喻一下，我跟云兮姐对接过，干净利索，效率高，技术也好。”

“那是呀！徐总，上次你和杜总完美的配合，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啊。快点让顾总工作吧，这几个学校的项目，冯潞最近对接的林业大学、曲江科技大学是困难重重啊。反复的改呀，郁闷……”

徐易听着话音，看着项目主管冯潞的位置还空着，说道：“一会儿让她来办公室找我。”

大约9点半的时间顾摇风挽着云兮的手进了公司，引来无数羡慕的眼光，云兮也习惯性的跟大家打招呼，只是每次走过冯潞位置的时候有些惊讶的，桌上的摆件非常有格调，简简单单的护手霜也是高端的品牌，80g就要300大多，自己都没这么奢华。每次见到这个精致的小姑娘还是眼前一亮的，云兮每次见她都没有重复的打扮，背包、鞋子都是精心搭配的，在技术项目中的女孩子精心装扮自己的难得遇见。

片刻后，郑延看着正在对着镜子画眉毛的冯潞说道：“徐总让你去一趟。”

“知道啦。”

郑延看着精心打扮的冯潞，“林业大学王教授确定修改需求了吗？”

“还没”冯潞拿起口红补妆。

郑延又问道“曲江科技大学的系统需要那边改接口，给了吗？”

“也没有呢，让再等一天。”

郑延的话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不紧不慢的回复真是头疼，气的坐在工位上。冯潞抿一抿嘴角的口红，拿着文件走进会议室，在项目汇报中，用精炼的语言汇报了四所院校的进度，徐易和顾摇风都问了许多细节上的问题，冯潞非常积极的记录与对接着，并且汇报项目后提交了一份曲江旅游项目的调研报告。云兮看过后，也觉得很用心，内容广泛，但是思路并不明确，看看顾摇风和徐易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

会议结束后，徐易叫住冯潞，要控制好项目的节奏，做好协调的工作。冯潞肯定的说着“徐总，我会尽心的。”

冯潞出了办公室，又一次将自己准备的资料送到顾摇风的办公室，说道“顾总，我能配合您做这个项目吗？之前在国外都是跟着您做项目的，现在一个人带四所院校的项目还是挺吃力的。我想在您身边多学习些东西。”

顾摇风没有仔细听，手里看着文件，说道“做项目要有始有终，你都带了两年的项目了，要相信自己，遇到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和徐易。”

冯潞继续说道“顾总，我想参与您跟旅游局合作的项目，我会先干好本职工作的，好吗？”

“那你跟徐阳了解一下，你的这份调研报告，内容分散，主题线索不突出，直接去找徐阳吧。”冯潞听着话，目光中有着一丝喜悦。

“谢谢顾总，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奇饼干，给您和杜总尝尝。”将一个精致的爱心盒子放在顾摇风桌边。

“不用，拿走吧。”顾摇风忙着签署文件，根本没有抬头，可冯潞还是悄悄放下了才离去。

云兮看着七所院校的项目，分别有3个项目经理对接，冯潞就是其中之一，作为长期趴在第一线的老黄牛，对于整个项目的部署很快就看明白了，整体上还是顺利的，冯潞手中的四所院校也算正常推进，而且她的项目记录写的最为完整，这让云兮还是肯定这个女孩子工作能力的。就在云兮专心看着代码的时候，冯潞敲敲门进来“杜总，您忙吗？”

云兮笑笑说道“我只是看看，进来说吧。”

冯潞将手中一管口红放在桌上“杜总，这是我请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款，您皮肤白，这款正红一定合适。”

云兮看着小姑娘的热情劲儿，拿起来看了看，还是限量款，真是阔绰，说道“这么贵重，你留着吧。”

冯潞笑笑说道“不贵重，以后您在这，我们工作一定能推进的更顺利，您看我这支粉红系列，是不是也挺好看的。”说话间指指自己唇上的效果。又继续说道“顾总在国外的时候就说，粉红色的口红适合年轻的女孩显得朝气蓬勃。您看看是不是？”

如果说顾摇风推荐几本技术型的书籍是正常的，口红方面不说一窍不通也好不到哪去，云兮应和的说着“嗯，好看，先去忙吧。”

冯潞点点头，走到门边回头说一句“杜总，之前我经常给顾总做曲奇，今天多做了一些，您也尝尝吧。”

“嗯”，看着冯潞离开，云兮扭过头看看一扇玻璃相隔的顾摇风，埋头在文件中，桌子上也的确有个小盒子，自己不禁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