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这里随时都是归港
休文本来都打算放弃了，却惊讶地听到边上有人诉说。
“如果自己下不了命令的话，就让宝可梦自己去判断，至少我是这样。”
叶落也没什么资格给人说教，他只是从自己的角度上，花漾海狮、美洛耶塔和他都是这么过来的，大部分时候他都很少决定什么东西，有时候宝可梦会先他一步判断。
嗯？叶落意识到这样是不是指自己没起到作用，仔细想好像是自己的原因，但是他不管。
“我对自己的宝可梦足够信任，我相信它们会做出正确判断，这点是不会错。”
花漾海狮听到也高兴嗷嗷叫了一声，表达认同，这点基本上是人和宝可梦之间的基础关系。
如果为了他付出辛苦的宝可梦如果尽到全力，人却主动认输了，它们会显得不甘心，这是从叶落自己角度的看法。
当然也要根据实际情况做随机应变的反应，有时候也要知难而退。
只是看着那边海上不断试图翻阅冰墙的弱丁鱼锲而不舍，叶落就觉得认输还不是时候，或许老爷子就是想让休文主动认输，看似是在宝可梦比拼，实际上是在考验休文。
是否有决心要去航海，是否有勇气在面对艰难的困境下依然向前，如果轻言放弃，自然还不如一早就结束旅程，叶落考虑有这方面的意图。
看了看海伦，她也点点头，作为船长，在海上生活多年的航海家，应该能比叶落更早明白这种考验的价值所在。
海伦：“我都给你点头了，辣条分我一根啊。”
“原来是这个意思。”
海伦没太在意这场对决，她以为叶落转过头要分给她辣条，才点点头，接果树果辣条叼在嘴里，继续在一边看着战斗。
海伦：“如果休文输了，我们可能要失去一名优秀的船员。”
“已经能看出他很优秀了？”
海伦：“大副，问你个问题，要成为航海家最先被看重的是什么？”
“你之前说过，要有勇敢的探险精神。”
海伦却指出：“这不是全部，还有？”
“嗯。。。热忱？”
海伦点点头，叼着树果辣条咀嚼着。
海伦：“没错，热枕与勇气、以及对目标的决心，是航海家最重要的个人品质，休文已经具备其中两点。”
在海伦眼里能看出来，休文拥有对大海上冒险的热情和渴望，也有勇气前进，但是还缺一点。
海伦：“对目标的决心，不太够的样子。”
不过这场考验就是在考验他的这方面欠缺因素，老爷子的确想得挺周到。
海伦拿出她口袋里一直带着的一本航海笔记，翻开其中夹着的一页，夹着一张书签般的海图碎片，在边缘的一角写着休森特尔的名字。
这个名字叶落也有所熟悉，这座造船厂的名称就叫休森特尔造船厂。
海伦：“探索描绘未知海图的第一批先遣队，其中的大副一名，如果老爷子自称是这座造船厂的厂长，应该也与此有关系。”
不过他自称曾经是船长，但是在航海编年史里，休森特尔这个名字是大副，从年龄上看，可能是直系的可能性更大。
叶落摸着下巴思索着，口中渐渐吟唱着关于航海之歌的小调。
“第一艘船已经离开海岸，第二艘船现在就要启航~。”
海伦：“你还记得啊，对，这首船歌所描绘有两个时代，第一批就是我刚刚说的先遣队。”
在叶落他们还在揣测老船长的身份的时候，休文终于下定决心，抓紧船舷，对着海上大声喊着，要把声音传达过去。
休文：“王牌！一定要赢啊，我相信你一定能赢，毕竟你可是留给我的‘王牌’。”
老船长的嘴角微微上扬。
弱丁鱼坚持不懈地进攻，围绕着冰墙对中央的乘龙不断使出水枪，听到休文的加油它变得更有斗志，眼睛变得湿润开始流泪然后发光，对着冰墙的另一侧发出极低分贝的叫声。
一边发动叫声，一边对乘龙发动无意义的水枪攻击，距离根本不足以打到位于冰环中央的乘龙，反而被乘龙吐出水之波动给震飞。
但每一次承受水之波动的时候，弱丁鱼都在凭借经验，尽可能在空中翻转尾鳍，回避掉受到最小的伤害，而且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黄昏中的光贯穿冰柱，将湾口照射成橙金色。
弱丁鱼发出迄今为止最响亮的叫声，一跃而起，乘龙顺势发出水之波动，但是巨大的波涛从身后阻隔海岸与洋流的冰柱上翻涌过来。
一次，两次，波涛如同有生命般汇聚到一点，集中于一处贯穿冰墙，破冰而出，那是无数条的弱丁鱼，听从同伴的呼喊，从大海而来。
庞大的鱼群汇集成一个整体，每一只小鱼组合在一起汇聚成一条庞大有意识的黑色鱼群，中间休文的弱丁鱼作为核心，指挥鱼群冲破冰环，硬抗下水之波动，势不可挡撞向乘龙给它一记猛烈的撞击。
这场对决就算结束，休文获得了胜利，也赢得了老船长的认可，老船长用水沾湿手上捻着的粉末，在乘龙的受伤部位涂上了点伤药，乘龙给痛得闭了一下眼睛忍住，这伤药药效很好，就是涂的时候会有点痛。
老船长站起身，目视向船上的注目着这里等待结果的休文，给予肯定和赞赏。
老船长：“做的不错，你去航海吧。”
休文：“爷爷。。。”
老船长：“如果不能激发起王牌的情绪，它可没办法召集鱼群，连这招都不会你的确没有办法踏足深海。”
既然能熟练指挥他父母留给休文的弱丁鱼，老船长也觉得很欣慰，这就是长大能独立的证明。
--小文将来一定会想成为航海家，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听你的故事，我们把王牌留在这里，等能够熟练驾驭这只宝可梦，就让小文去冒险吧。
老船长回忆着过去托付给他的话语，想到小文突然成长得如此的快，不免让老船长落下眼泪，他以装作戴帽子的动作蒙混擦拭掉眼角。
老船长坐着乘龙游到风帆船的边上，手臂扒着船身爬了上去，他一定要最后好好做个离别，老船长表示他同意让休文去航海。
老船长：“我已经老了，身体行动越来越不听使唤，再想去航海恐怕也只会是累赘。”
叶落审视了一下刚刚从四五米高的水面上徒手爬船到甲板上还能气都不喘的老爷子，觉得他的体力远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不堪。
老船长又看向叶落。
老船长：“你刚刚偷偷给小文帮忙了吧，这样算违规。”
“你看到了？这么远的距离。”
老船长：“呵，不要小看航海家的眼力，眼神不好把船开到风暴里怎么办，好好照顾好我家这个犟脾气的傻小子。”
说话时候一只粗大的手掌抓着休文的头，把他往下按给叶落和海伦鞠躬行礼，接着老船长又把目光放在在嚼辣条的海伦那。
老船长：“既然是船长，就要对船员负责，你听好了，航海家应该遵守十五条海上规范。”
海伦：“知道啦，怎么就对我这么唠叨，老爷子你教导的话太多会让人讨厌。”
休文：“就是就是。”
老船长被这样冷眼相看如同受到被亲孙女的呵斥打击般跪下了，这种伤害比他在大海上遭遇风暴时所受的伤害还要大。
老船长最后一个看的当然是休文，揉着他头发。
老船长：“还有你，以后在外面不要老给我惹事，我知道你小子肯定会惹事，但是我不在要想着自己解决，事情就这样。”
说着听起来很不让人感动的话，但这对他而言就是分别，眼角里的泪花还是在涌动，只是忍着说些狠话。
休文：“爷爷。”
休文也控制不住情绪，给了老船长一个拥抱，老船长也回抱过去，叮嘱最后一句话。
老船长：“记住，只要你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