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死亡世界(五)
我担心的是眼前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有个十分恐怖的名字——死亡世界。这里的一切,都与刚才所看到的一切不相符合。
有些东西,本质并不如表象那么简单。就像眼前这个鬼,看着还是伊丽莎白,但她实际上就不是伊丽莎白,她是另一个幽魂。
如果看不出这一点,就会被她装猪吃象。
要杀这样的鬼,也相当不易。
“就算他再凶,只要进了灵界,就休想出来了。”
“是么?”
“不信,你叫他出来,看他能不能出来。”
我说话的时候,永恒之焰已经分成十朵流焰,悄无声息的就笼住了那个无名鬼的身体。当眼前的伊丽莎白看到这一幕,立刻叫他跑。
我冷瞥她一眼,冷笑道:“跑?就算她拥有闪电速度,也根本逃不过永恒之焰的焚烧,因为我灵界中的永恒之焰,拥有跟我的思想一致的速度。”
“跟你思想一致的速度?这是怎样的一种速度啊?”
“光速你知道吧?这是一种快得眼睛都不可能捕捉到的速度,可我思想速度,却比光速还要快,一想到哪里,就抵达哪里,这种速度,到任何地方只有一瞬。”
“天啦,如此说来,那个鬼岂不是死定了?”
“死定了。”
当“定了”两个字落口的时候,永恒之焰已经成功将无名鬼包裹住。他连叫喊都没有来得及,就被永恒之焰吞噬了。
永恒之焰本就不是一般的火焰,其燃烧所产生的毁灭能量,足以在瞬间将数以万计的鬼魂烧死。伊丽莎白开始的时候,以为我是骗她的,直到她亲眼看到无名鬼在瞬间化为了灰烬,这才相信了我所说的话。
直到无名鬼烧为了灰烬,我才看到另一幕异象。
死去的无名鬼,竟然是一个破碎的灵魂体。天啦,他钻到我的灵界里面去干什么啊?难道,他想在哪里寻找修补灵魂的天材地宝?
我的灵界里面,虽没有好东西,但灵力还是有的,若是他呆在我灵界里,保证要不了半年,就可以将他破碎的灵界修补好。
但是我不戏许他这样做,因为他是鬼。若是某人的灵魂破了需要修补,我会毫不犹豫的叫他呆到我的灵界里面去,但是鬼却不行。
因为鬼这个东西,一旦你把他的灵魂修补好了,他就会下一刻杀掉并吃了你。
鬼都是些无情无义的怪物。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鬼不是这样的存在。比如《聊斋》当中的鬼,就是善鬼,情鬼,当然里面也有恶鬼,恶鬼,凶鬼。
鬼界与人界其实并没有两样,也充满了利用与被利用,杀戮与被杀戮。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灵魂破碎的家伙,竟会想到跑到我的灵界里面去修补他的灵魂。
人与鬼势不两立,他跑到我的灵界当中去,纯粹就是自寻死路。
看着那堆烧为了灰烬的鬼灰,我用脚踩了一下,那些还保持着鬼骨形状的骨灰,就碎成了尘灰。其后,一缕残破的淡影,就从骨灰当中飘飞出来。
看到他,我问他来自于哪里。他说他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我问他还记不记得他曾经的名字,他说他什么都记不得了,现在唯一能记得的,就是一辆车把他撞飞了,其后,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再其后,他就变成了伊丽莎白的杀人工具。
然后,他就变成了一痕淡影,直至消失。
他的人生与鬼命,就此结束了。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因为他已经失去得新投胎或变成鬼的可能,他就融入到我的灵界当中,变成了我的一丝灵力。
而外面的伊丽莎白,却猛然抖了一下。她绝对想不到,我的灵界中的永恒之焰,竟然能在转瞬之间烧掉无名鬼。
这火焰,他奶奶的也太害了吧?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个才三岁的孩子,就一脚跨出血月,笑着朝我走来了。当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吓处差点昏倒。
她的脑袋有一半边不见了,剩下的一半边,也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脸,半只眼睛,半个鼻子,半张嘴巴,半个下巴,没有额头,白花花的脑浆,也只剩下了大概不到十分之一。整个形象,要可怕有多可怕。
腿也少了一条,手臂断了一支,肚皮上有条长长的破口,肠肝肚肺,看得清清楚楚,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残破不堪的鬼怪,却活了下来。
这真是一个奇迹。
正如伊丽莎白所说,她的存在,本来就是种奇迹。看着眼前这个奇迹,我的心在一阵阵的剧烈收缩。这个鬼,杀性外露,一看就知道是个不一般的存在。
婴鬼?
在这个世界见到这样的鬼,实在是个奇迹。当她的独眼看到我的那一刻,杀性与杀气就从她残破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三木也看到这一幕。
他用手扯扯了我一下,道:“别看她年纪幻小,只有三岁,可是她所拥有的杀伤力,那却不是一般的强悍。你看到她手里拿的是什么没有?”
“一颗脑袋。”
“她为什么要拿着一颗脑袋呢?”
“因为那颗脑袋并不是一颗普通的脑袋,乃是一个尸王的脑袋。”
“尸王的脑袋?”
我听得头皮都冒起了鸡皮疙瘩。如果三木所言不假,那么接下来这个婴鬼与我们之间,就会有一场令人恐怖的大战了。
这个地方,实在有些诡异。单是这个婴鬼,就足以让我们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信心。还有那个假的伊丽莎白(为了叙述的需要,我们还是叫她伊丽莎白,虽然她其实并不是伊丽莎白),则更不能小瞧。
她的实力,应当不在鬼兵之下。就算是鬼兵,也属于鬼兵巅峰级别的存在。
此外,还有那隐藏了杀象的血月,更是不可小瞧。
山雨欲来风满楼,厮杀欲来群鬼现。看着那轮血月,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婴鬼,看着周遭还在变幻不定的异象,我忽然有种大战将到的感觉。
眼前这场正在酝酿的大战,有可能是我有生以来最艰难的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