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服了
在心中将两女人和一驴调教完毕,季恒伸手探向石碾。
装归装,灵符不能忘。
这哪还是符,分明就是三枚亮闪闪的灵石,是他突破炼气期的希望,是他此后与女修们深入浅出交流的根本。
但李鱼双出手更快、更狠。
她一把推开季恒,把灵符抢在玉手中反复婆娑。她神情失控,喃喃自语:
“真的是灵符,挑不出瑕疵,堪称完美……”
而后,她突然扭头,对着季恒大喝:
“再画!”
“画就画,说话这么大声干嘛。”季恒嘀咕着,撇了撇嘴。
他知道,那张灵符铁定是要喂母豹子了。
但大长腿为刀俎,他为鱼肉,他只得再次提笔画符。
片刻后,李鱼双梅开二度。
她抬腿踹开想要争抢灵符的季恒,强行夺下第二张灵符。
这张,与第一张一模一样。
就像是雕刻印刷,纹理丝毫不差,都是完美级的灵符。
李鱼双顿感她前面几十年都活到了猪身上。
这种品相的灵符,她画不出。
“再画!”
李鱼双如同失去幼崽的母豹,失控怒吼。
修为孱弱的季恒,被吓了一个哆嗦。
这个女人美则美矣,怎么有些人来疯呢?
心中胡思乱想着,他再次提笔。
很快,捏着第三张灵符的李鱼双,手不停哆嗦起来。
“怎么可能,你画符怎么可能像涂鸦一样轻松写意,还接连三次成符?”
李鱼双的心,乱了。
要知道,以她筑基后期的修为,近三十年的画符经验,画净心符的成符率也仅有三四成。
见李鱼双一副要原地爆炸的模样,季恒心中打鼓,有些摸不清状况。
这女人不是喜,不是悲,也不是嫉妒,只是羞恼不止。
这算什么道理?
“你,再画!”
李鱼双直视季恒的眼睛,模样有些癫狂。
她不信,一个连炼气期都不是的年轻杂役弟子,能做到成符率十成。
即便是开山祖师,在这个年龄也做不到如此吧。
“画不了了……”
季恒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感觉他随时可能被发狂的李鱼双吞掉。
他虽然喜欢被女人吞,也很期待被李鱼双吞,但却不是这种形式的。
“呼……,画不了了?”
“好,画不了好。”
李鱼双松了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
这个才十八岁的小男人,今天弄得她道心失守,芳心大乱。
不过即便仅如此,这个小男人也很厉害,脊梁很硬。
完美级的灵符,接连成符三张,符道院其他人数十年的画符功力,也比不得他。
“我……没灵力了。”
季恒有些气喘。
他十岁拜入天衍宗做杂役弟子,用了八年时间,仅修炼出气感。
此时画出三张低级符,他体内的微薄灵力就被压榨一空。
“没灵力了?”
刚喘匀一口气的李鱼双再次怔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盯着季恒问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有灵力,你还能画?”
季恒也感觉诧异,他反问道:“学会了某种符,画符不是有手有灵力就行吗?”
“有手就行?嗬……”
李鱼双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画符真要是这么简单的话,符道院又怎么会没落至此。
即便掌握了某种符,想要在一张纸上,将道法纹理用灵墨和灵力稳固下来,也是一件低概率事件。
符笔不顺手,符纸有瑕疵,心绪不佳,昨晚熬夜太久……,任何一丝差错,都可能造成画符失败。
“张嘴!”
李鱼双取出一颗雪白丹丸,硬塞进季恒嘴里。
不等季恒回过神,她又说道:“你再画!”
细腻光滑的柔荑触唇,季恒脑海中浮现出大片旖旎。
不等他细细回味,酥软的触感远离,一团温热却由喉坠腹,他体内的灵力迅速蓬勃起来。
“回灵丹?”
季恒认为李鱼双肯定是疯了。
吃回灵丹画符,就好比是拿金砖当柴火烧,只为萃取几块银矿。
没个几十年大病,根本做不出这种事来。
但看到李鱼双的眼睛已经瞪出血丝,他也不敢反驳,只能屈服于这个女人的淫威,提笔蘸墨。
山风自庭院中嬉闹着穿行。
季恒提笔专注于画符,他未曾留意到,李鱼双的裙摆再次被山风撩动,露出纤细雪白的脚踝。
黑驴站在石碾旁想入非非。
季恒发达就是它发达,以后它想踹谁就踹谁,想睡哪个小母驴就睡哪个。
钱玉华晃动着鼓鼓囊囊的胸脯,倚着黑驴才勉强站稳。
她在季恒那里,吃了一大惊。
捏着十张墨迹鲜明的净心符,李鱼双的情绪反而平稳了下来。
十张完美灵符,十成的成符率,画符流程也宛若即兴挥洒的随笔……
她,远远不能及!
所以,她没了脾气,身子骨也软了,服了。
“你还会画其他符吗?”李鱼双抬头问季恒。
此时,她的语气平和包容,且尊重有加。
“祖师说,后续会在梦中继续授符于我。”
季恒把责任都推到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祖师身上。
净心符,是他神魂中自带的初始符咒,另外符书上还有九点数值的初始功德。
这些,应该是符书给他的启动资金。
他想要学其他符咒,就必须消耗功德兑换才行。
九功德,倒是能让他兑换学习一些低级符咒。
比如与净心符类似的净口符、净身符,还有祛病符、驱邪符、止血符……
但是,只要他攒够十功德,就能兑换一种中级符咒。
他打算留着九功德不动用,等攒够十功德后,直接兑换中级符咒,五雷符。
这是真正能招引雷霆的攻击符咒。
只有掌握攻击类符咒,才能算是真正的符师,也才有一定的杀伐和自保能力。
“梦中继续授符?”
李鱼双微微蹙眉,不知季恒说得是真是假。
不过季恒的突然爆发,倒是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一丝希望。
或许,濒临取缔的符道院,还有保留下来的可能。
“你,跟我走!”
沉吟片刻,李鱼双指了指黑驴。
“呃啊……,找我?”
黑驴一脸懵。
或奸或杀,不都应该是把季恒带走吗?
带走一头驴做什么,驴又不会画符。
“走!”
李鱼双挥剑斩断黑驴身上的套项,收起笔墨纸砚,转身走向院门。
黑驴一步一回头,泪眼婆娑地望着季恒,好似这一别,他们俩便会生死两相隔。
“慢着!”
季恒一声大喊。
黑驴停下脚步,眼中的泪花闪闪发光,果然季恒对它还是有真爱的。
“嗯?”
李鱼双回头,双眸凝视季恒。
“呃……”
见李鱼双眼神如电,季恒立即就怂了。
他放低姿态,指了指李鱼双手里的十张灵符,细声细语说道:
“大师姐,那些灵符……”
“灵符怎么了?”
“那是,我画的。”季恒的声音越来越弱,明显是底气不足。
“你画的又怎么?”
“那是不是应该有属于我的一部分?我不要多,分我一半,或者三张也行。”
季恒卑躬屈膝讨要灵符的模样,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即便是三张净心符,那也能卖到九枚灵石,超过了他八年杂役生涯的总收入。
“以你的画符道行,还会惦记三张符?”
李鱼双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季恒。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饱含深意地说道:
“嗬,男人,就惦记着那点事!”
“你放心,我李鱼双一诺千金,既然说了成符后让你欺压于身下,就绝不会食言!”
“你安心等着就是。”
说完,李鱼双毅然决然转身,乌黑的长发和裙摆回旋。
黑驴眼神寂灭,它与季恒,没爱了。
季恒:“……”
看着渐行渐远的浑圆翘臀,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内心火热的同时,他又大感心痛。
大师姐误会了啊,他真的只是想要几张灵符。
钱玉华走上前,挺着胸脯贴在季恒的手臂上,一脸肉疼地从衣袖中取出那沓符纸。
“小恒呐,你发达后,可莫要忘记姐姐我!”
她将符纸塞进季恒的怀里,并深情地抚了抚季恒的胸口。
且不说以后,仅凭净心符的十连成符,季恒就能飞黄腾达。
符道院那些个所谓的符师,画符时要洗澡,要焚香,要清静无打扰,有的还跟跳大神一样走罡步。
结果姿势用尽,屁都没嘣出一个。
季恒看到钱玉华故意送到眼前的雪白和沟壑,他眼珠子轱辘一转,说道:
“钱执事,你能搞来符笔和灵墨吗?”
他感觉现在的他就是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这哪舍得歇着。
只要有符笔和灵墨,他就能继续下蛋。
“符笔……”
钱玉华秒懂,看向季恒的眼神也更加暧昧了起来。
她说道:
“别执事执事的喊了,我也只是虚长你几十岁罢了,以后你就喊我姐姐。”
“整块的墨锭我没有,灵墨碎块我倒是留有一些。”
“只是,符笔可是灵器,最便宜的也要上百灵石……”
季恒是给脸就上,见缝就钻。
他冲钱玉华眨了眨眼睛,说道:
“玉华姐姐,别那么死板嘛。以你的人脉,难道还借不来一杆符笔,或者租上几天?”
“哎哟,对啊!”
钱玉华用力拍了一下大腿。
但她又抬眼看向季恒,并将胸脯挤压在季恒的胸膛上,支支吾吾道:
“弟弟,那灵符……”
季恒被挤压得胸口发闷,扑鼻的浓香更是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他的手臂鬼使神差,揽住了眼前这位风韵犹存妇人的腰肢。
“灵符,姐姐拿去分卖就是。弟弟我不亏你,每张灵符只收两枚灵石的成本价。”
符笔和灵墨由钱玉华提供,一张净心符收两枚灵石,季恒认为也很赚。
“就这么定了!弟弟你且等我,姐姐去去就回。”
钱玉华脱离季恒的手臂,兴奋地将婀娜的身躯跳上飞剑,御剑冲出了院落。
挣灵石的事,她是一刻也不想耽搁。
至于小男人嘛,随时都能吃掉,不急。
“诶,你……”
季恒失声呼喊,但钱玉华已经没了踪迹。
这女人,听到有灵石可挣,反应怎么这么大。
早知道先占够便宜再说了。
驴走了,女人也走了,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季恒躺在堆积的青檀树皮上,志得意满地跷着二郎腿等待老姐姐归来。
至于碾磨青檀树皮造纸?
那哪是他现在身份应该去做的事。
他是谁?
他是天衍宗新晋的内门弟子,是修真界冉冉升起的符道新星!
……
李鱼双扭着翘臀,身后跟着黑驴,一路到了山顶的符道院大殿。
大殿内,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黑驴。
黑驴四肢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这里威压太盛,大殿正前方嵌着一把开天巨斧,丈余长的斧柄上坐着一个胸脯澎湃如浪潮的小萝莉。
小萝莉满嘴流油啃着香辣猪蹄,她身上散发出的元婴威压,汹涌如海。
“突然冒出来的符道天才吗。”
“他最近几日可有异常?”
“你与他的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