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温玉窃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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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仙妃子”

说起这位媳妇儿,贾琏在王熙凤进门之前,对她还是相当满意的。

王熙凤父是贾是姻亲王家的长子,承袭了家里爵位。虽然不如他老子贾赦承袭的一等将军那般超品荣耀,也勉强算是门当户对。后王熙凤之父回老家金陵任职后,她便随哥哥王仁一起寄居在京城叔叔王子腾家中。

她叔父王子腾更是了得,短短几年,竟异军突起,获得皇帝垂青,拔任了京营节度使,位列三品实权官位。

加之王熙凤又是府内王夫人的嫡亲内侄女,性格灵巧豪爽,又生的美丽动人,年龄相仿等缘故。贾琏当年,面对如此般配的玉人,是哪儿哪儿都满意的不得了,千情万愿。

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玩笑,尤其是对于贾琏这般,自小吃喝不愁的豪门公子哥来说。

贾琏这人,一则不喜读书,不能光大门楣,二则贪图安逸,只求今生富贵潇洒。平生有两大爱好;一爱钱,二慕色。

王熙凤则不然。

虽她也是王家嫡出的姐儿,但因自便被当男儿般寄养在叔叔家。寄人篱下,并不受重视。

在那等环境下长大的王熙凤,慢慢养成了胆大泼辣,心思深沉的性格。

后嫁到贾家,本以为解脱,可以当家做回主。

可其后了解过贾家情况方愕然发现;整个荣国府,不论是上面大的,亦或是下面小的。

哪个她也惹不得,不敢惹!哪个也碰不得,不敢碰!一个个都是真大爷,活祖宗!

这境况,与她未出嫁的境况大差不差,让她遂不得不继续圆滑;隐忍。

偏偏,又摊上个贾琏性子绵软,一身臭毛病。

王熙凤自己肚子也不争气。

满腔的憋屈,不朝贾琏这个枕边人身上发泄,朝哪里发?

这不,针尖对麦芒,结婚没两年,小夫妻之间便开始生了隔阂。

至于二人谁对谁错?

这个真不大好说!

只怪命运巧合,造化弄人,

屋内屋外,夫妻二人同时叹了口气,如今的局面。

无解。

.......

又待屋内凤姐斥骂贾琏一句后,贾琏瞬间把脑海中怎样振作夫纲的种种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顾自强挤出笑容,装作一副疲惫态,直向正房会客室走去。

上了台矶,门前值守的小丫头忙帮他掀开滕竹帘子,贾琏颌首,用眼睛瞟了一番,小丫头会意点点头,胡乱打了下袖口,贾琏方才跨进堂屋。

刚进去,悬胆似的鼻头微微抽动,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玫瑰花香。

猛然深嗅两口,甜腻的味道让贾琏身子仿佛置于云端里一般,有些飘飘然。

会客厅内,最显眼处,一座尺高西洋的钟表镶着金边,嵌着玉石,滴答滴答转个不停。

下方,乃是一排红木横柜子,紧靠客厅正被,上面各色瓷器,装饰,摆放的错落有致。

靠着里屋,是一个紫檀大屏风。其上,绣着各色花卉,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靠窗位置,摆着几张座椅桌凳,乃是他们夫妇平日会客用的。

绕过屏风,便是一间稍小的休息室。

正对着屏风的,是一方三尺宽的梳妆台,其上,鎏金的铜镜锃光瓦亮。

铜镜,把进来的贾琏照的一览无余。

贾琏看到铜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局促,下意识提了口气,才将目光小心投向南窗下摆的一张炕上。

恰巧,与正捂嘴轻笑的平儿目光碰个正着。

想起刚才屋外被这个小蹄子戏弄,贾琏顿生无名之胆,握紧拳头,朝平儿方向举了举示威。

“咱们琏二爷真是本事!怎么?又在外面受了什么腌臜气,要回来朝丫鬟发泄?“

一道声音清脆的嘲讽之声,顿让贾琏如漏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贾琏垂下手,面带无奈,对炕沿帮王熙凤扇扇子的平儿,朝外间努努嘴,道;

“平儿,你且出去一下,你家二爷我,有话和你家二奶奶说。”

平儿最是知礼大方,不然也不会王熙凤过来四个陪嫁,没两年,单单就只剩下了她一个。还被风姐儿强逼,做了贾琏的通房丫头。

虽说,她这个通房丫头含量几乎为零,有名无实。可至少身份摆在在那,算是半个琏二爷的房里人。

这不,平儿见自家二爷手里提着东西,又是刚从外面办事回来,浑说有事情要单独和二奶奶商量。便忙点了点头,伸脚塞上鞋子,准备下炕。

却被翻身的王熙凤一把抓住胳膊。

凤姐儿说话素来便是,未曾开口先发笑;“你这般着急作甚?何时,这么听你家二爷话了?”

这凤姐儿长得极为美艳!

此时刚值她午间小息醒来,垂着满头青丝,盖着一张红纱薄被,显得有些慵懒。

她的皮肤白里透红,五官精致。最引人注视的是其那对丹凤三角眼,配合着吊梢似的柳叶眉,以及那对微微翘起的烈焰红唇。于一颦一笑间,宛若神仙妃子跌落凡尘,媚惑风骚萦绕流转。

真真的一个尤物哉!

贾琏见了此情彼情,情绪上来,不觉咽了口干唾沫,眼底放出毫光。

这一幕,恰巧被说完话,转头望过来的王熙凤逮个正着。

王熙凤凤目深处生出一抹欢喜,但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只见她面带平静,十分随意拍了拍刚才挽留平儿的肩膀,叹口气,方再次悠悠开口说道;

“罢了,罢了!人家是房里正儿八经的主子,奶奶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横在中间?

平儿你且出去,让二奶奶听听你这主子琏二爷,究竟有个什么说道。“

夫妻二人的小动作,熟悉他们的平儿看到一清二楚。心里也明镜似的知道贾琏刚回来,便猴急的把其支出去是为哪般!

平儿早有脱身之意,闻听王熙凤这般说后,便点点头,自顾自下床朝外间走去。

可当走到琏二身侧时,臀部却被猛地捏了一把,平儿刷的,脸红到耳根,赶忙加快脚步离开屋内。

平儿刚钻出屏风,便听屋里传来王熙凤的嬉笑话;“软吗?这般猴急作甚,都放到你碗里啦,却还要时不时尝尝荤腥……”

刚说完,凤姐儿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平儿只听的对方好似呜呜几声,又没了动静。

紧跟着,一阵扑簌、扑簌衣服脱落声后,阵阵喘息仿若催命符再次钻入平儿耳内。

平儿扭脸,隔着屏风镂纱缝隙隐约看了一眼,赶忙再次扭脸捂住胭脂般火烫面颊,狠狠啐了口;“大中午便“打架”,也不怕把人都招来,演一出活春宫?”

这样想归想,可她毕竟是凤姐儿的贴身丫头。

复再听了两耳朵后,不自觉捂住耳朵,尽职尽责看着门口,以免二人被闯进来“打扰”二奶奶夫妻的好事。

整整两刻钟,平儿忐忑的心才终于放下。

自顾自走到靠门处的桌子处,倒了杯茉莉茶,小口抿着,纳罕道;“二爷今日怎地情况?平时半刻钟不到便草草结束的勾当,刚才居然折腾如此之久。”

……

同一时刻,里屋。

王熙凤满脸疲惫喘息均匀,方轻轻移开身上丈夫的身子。

她先是撑着发软的身子拿过炕脚部的一个锁子锦靠背压在腰后,再把旁边的绣花引枕,垫在颈下,方舒服的闭上了双眼。

女人如水,凤姐儿虽说刚强,但云雨之后,还是不自觉露出一抹柔情。

斜着丹凤眼,斜眼瞅眼趴在一旁剧烈喘息的丈夫贾琏,脸颊印出一莣梨花小窝。

待身子恢复些力气,凤姐儿见贾琏还是那副死猪似的样子,久旷被满足的愉悦,让她说话有些无力;

“一会儿,你到了老太太房间,就说我今日不舒服,就不过过去了。”说完,顿了顿又道;“你们家这些日子被吹上天的解元公?叫什么瑛哥儿的,你不见了?如何?”

贾琏累极了,浑身上下无不酸软。这时候,他不想说话,不想动弹,只想美美的睡上一觉。

心里正琢磨着;“这瑛哥儿从何处弄来这等“丸子”,真真是霸道酷烈,生生要被人给掏空一般。

不过效果也不是一般的好!连自己媳妇儿这等丰硕的“母夜叉”都能治的服帖求饶,若是用来使在秋桐那浪蹄子身上,那滋味儿,喷喷.......”

贾琏这边正美的猫发春呢!

忽然王熙凤声音传入耳际,身体条件反射,一骨碌坐在身下的大坐褥上,有些愣神。

“痴楞的什么样儿?问你话呢!“王熙凤见丈夫起身,直愣愣盯着自己隐露雪白的胸脯,脸色吊上一抹红晕,重重拍了对方一下。

贾琏仿佛被扎了一下,刹那一个机灵,忙回神堆笑道;“你说那瑛哥儿啊,我跟你说.......”

待贾琏眉飞色舞说完,王熙凤斜着丹凤眼,上上下下打量赤身排骨似的丈夫一眼,皱眉抽鼻道;“那厮给你灌了迷魂汤?老娘耳中怎么听到的尽是赞美,他真有那般好?“说完,扭头一撇红唇,侧了下头,又道;“我却不信。”

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再次开口;

“该不是二哥见自己家又出一个如珠大哥的读书种子,还在媳妇儿这为其增光添彩吧?却是大可不必!”

贾琏见凤姐儿始终不信,东拉西扯,面上挂不住。

忙赤裸着从炕上翻身站立,举着指头赌咒发誓;“我贾琏说的句句为真。

那瑛哥儿虽说不是我家嫡支血脉,但以你家二爷看,却是比家里的一帮嫡子嫡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无论其,样貌,谈吐,性格都属上乘。”

“哟呵!竟有人能被堂堂琏二爷吹得天下少有,地上一人。难道,这人还没缺点不成?”

凤姐起了逆反心理,望着赤身贾琏下方晃荡的物什,瘪嘴嘲笑道。

贾琏脸色有些难看,但面对王熙凤,他总是处处被压一头。

最终,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看法;“缺点便是穿着朴素,有些家资不丰。”说完,忙又补充道;“像咱们这等人家,就是整个神京也没几家,更别说是金陵老家了…!他穿戴虽说不如咱们府里的哥儿姐儿,但比起寻常人家,也是不差,用的苏杭料子。”

“我便说嘛!哪有那等完美的人儿?

这样,今日二奶奶我身子乏了,便不过去看了。

待明日晚间,你下个帖,把那瑛哥儿亲自请过来,让二奶奶亲自瞅瞅。”

在王熙凤心中,对于丈夫贾琏说的话,一向是十分只信了一两分。

不过,凤姐儿还是打算着,亲自会会那贾瑛。

毕竟怎么说贾瑛也是个解元,想必今科中进士问题不大。

之后授了官,对她王熙凤而言,也是有些助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