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凌开悦咬舌自尽
果然，凌晨六点，时雨桐、华旭辰和研究所许多人就被飞机接走，直奔西南的丹河市。
这些人，有的协助审讯工作，有的是重要证人。
“现在还剩二十五天，一来一回，就算再快，一天也过去了。”时雨桐甚为惋惜。
“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个案子查清楚，把叛徒都揪出来，我们能躲过很多风险。”华旭辰坐在一旁，看着窗外。
“我只是可惜路上的时间，要是咱们这边有个瞬移异能者就好了。”时雨桐说道。
华旭辰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出神地盯着窗外的云层。
“现在的天空还这么好看，可是过不了一个月，这里就会黑云压城，遮天蔽日。”
“放心，驱雨方案已经出来了，将来会使用武器，打散云层，缓解暴雨和雷电灾害。科技能解决许多问题。”
“是啊，可是我们现在面对许多超自然的，科学无法解释的问题。”华旭辰摇了摇头。
“宇宙中未知的还有很多，人类掌握的的科学，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时雨桐叹道。
飞机飞到了丹河市附近，落在了两座大山之间。
这里位置隐蔽，人烟稀少。短短一两周的时间，庇护所已经初具模型，被武装部队驻守。
时雨桐和华旭辰等人，跟随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走进了一栋形似碉堡的建筑，顺着楼梯，到了地下一层。
经过层层关卡，终于到了关押嫌疑犯的地方。
时雨桐和走进了一个房间，里面空间只有四五平米，中间有一道坚固的铁栏，还隔着一层防弹玻璃。
玻璃和铁栏的另一边坐着凌开悦，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一左一右看守着她。
一周不见，凌开悦一脸疲累，衣服上满是灰尘，头发却扎得整整齐齐。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老同事了。”凌开悦面色平静如水，没有一点落网的慌张和悔恨。
见到凌开悦，时雨桐心中五味杂陈。
“你也知道我的性格，直接说吧，顾学言破坏激光刀试验后潜逃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两个人你们不是都审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凌开悦漫不经心地看着地板。
“我进来之前，就听人说你什么也不肯交待。不过我劝你，你做的一切，都会被查到的。”
“呵，”凌开悦冷笑了一声，“既然老战友跑这么远亲自来审我，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虽然身在不见天日的牢狱，凌开悦的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优雅。
“好，我先问你第一个问题，你联合异能者陶立强和顾学言，到底做了什么？”
“哦？你是来查案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末日会发生什么吗？”凌开悦轻轻挑了下眉。
“末日发生什么，已经有重生者和我讲了，请先回答我的问题。”时雨桐的语气十分严肃，毫不留情，和审讯其他犯人一样。
“好吧，我告诉你，我们的目的就是阻止激光刀的研发。”
“什么动机？”时雨桐继续问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凌开悦甩了甩马尾，“我想让顾学言把激光刀的技术带出来，这样，我们就能垄断激光刀技术。”
“搞这么大阵仗，居然就为了一把激光刀。”时雨桐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以凌开悦的智商，不太可能为了这点事冒风险。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吧。”
“上一世，你到底做了什么？说实话！”时雨桐冷冷地看着凌开悦，目光坚定而凌厉，似乎要把人刺穿。
听到这个问题，凌开悦顿时面色阴沉下来。
“上一世？我们都曾尽力保护无数人。我们用血肉之躯抵挡天灾，在废墟里用双手挖出遇难者，为了一点物资疲于奔命，可是你知道结果吗？”
“不知道，我又不是重生者。”时雨桐淡淡道。
“是啊，你不知道，所以你还是一腔热血。如果你也有记忆，也许会和我一样。”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说了你也不会信，以后你总会知道的。时雨桐，看着同事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不要太相信人性。”
凌开悦的眼神中，渐渐透出癫狂。
“告诉你们，我就算死，也什么都不会说的，愚蠢的人们，等着报应吧。”
说完，凌开悦突然一用力，一丝鲜血从嘴里渗出。
“拦住她！”时雨桐知道，凌开悦在试图咬舌自尽。
两名武装人员立刻上前，一个掰开凌开悦的嘴，一个将手套摘下，塞到了她嘴里，防止她继续咬舌。
由于凌开悦受伤，审讯暂停，时雨桐离开了审讯室。
走廊里白色的灯光，让时雨桐有些刺眼。她不断回想着凌开悦的话，突然想到了了几天前做的梦。
那个被灾民围攻的梦。
难道这是真的？时雨桐心里一惊。
“时队，问出什么了吗？”不知何时，华旭辰走到了时雨桐面前。
“她不肯交待，只说他们一伙人想阻止激光刀研发，偷偷带走顾学言，然后垄断这项技术。”
“我刚刚审了顾学言和陶立强，这俩人说的也一样。”华旭辰说道。
“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有没有可能他们统一口径了？”
“虽然我的读心术还很有限，但是我隐隐觉得，他们很心虚，好像在隐瞒什么东西。所以我来找你，想让你和我一起审这两个人。”
“好，我去审顾学言，你同时审陶立强。”
“不行，你和顾学言交情比较深，要避嫌。”华旭辰拦住了时雨桐。
时雨桐只好走进了陶立强的审讯室，刚推开门，一张奇怪的脸就映入眼帘。
那张脸虽然五官普通，但是骨相很不自然。
和顾学言相比，陶立强不但相貌相差很多，身高都矮了半头。
“你真是顾学言孪生兄弟？”时雨桐不由自主地问道。
“真的是。”陶立强老实巴交地回答。
“既然是孪生兄弟，为什么你们姓氏和籍贯都不同？”
“小时候家里穷，我被爹妈送人了。”
“你是做什么的？”
“我就是挖煤的。”
陶立强问一句答一句，一脸淳朴无辜。
可时雨桐发现，他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好像在竖着耳朵听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