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来没有救世主，一切全靠我自己
硝烟弥漫的街道上，一名杀气腾腾的忍者单手持刀，刀尖还在滴血。
突然，他鹰隼般的眼眸陡然眯起，两三个纵跃来到一处半倒塌的房屋前，伸手撇开一块石板，然后盯着后面残缺墙壁上露出的半截图案陷入沉思。
那是一个模糊的岩忍护额标记，虽然画得很浅且不太标准，但介于五大忍村标记的特殊性，依旧足以令人一眼认出。
“该死！这是谁在出卖我们？！”
青岩非常愤怒。
为了这次袭击，他们所有人都摘掉了身上一切能标识身份的物件，就是为了不给木叶留下任何主动发难的借口。这是三家出发前说好了的。
可现在，竟然有人堂而皇之地在废墟墙角留下岩忍村的标识！
这分明就是在嫁祸啊！
本来如果木叶找不到任何有关凶手的线索，那么这个锅就会让其他四大国一起背，这样一来，木叶投鼠忌器，也不敢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如果木叶将目标锁定在岩忍村一家身上，那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单独面对木叶的怒火，岩忍村肯定吃不消。而到了那时，可以预见水、雷两国也必定不会伸出援手，反倒是落井下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岩忍村可不是木叶，没有同时面对复数忍村围攻的实力，这一个搞不好，就是倾覆之危！
想到这里，青岩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掏出苦无，快速磨掉了墙角的印记。
想了想，他又在旁边的碎石上分别刻下了雾隐和云隐的标记：“哼，当谁不会一样！”
用碎石和杂物匆匆盖住印记，青岩起身更加细致地检查环境：“那些家伙肯定不会只画这一处，我可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然后他就化身废墟涂抹工，一会儿跳到这里抹掉点什么，一会儿又跳到那边写写画画一番。心中满怀识破敌人诡计的自豪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爽快越跑越远。
直到一间挂满了诡异面具的弄堂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储藏戏曲道具的屋子？”
青岩当然是不认识这些死神面具的。事实上，在现如今这个时段，除了木叶的两位漩涡公主之外，恐怕也就只有被换了芯的杜青才了解这里。
而他此刻也恰好就在此处，与岩忍青岩仅有一墙之隔。
……
……
最开始，杜青的计划是通过刻画忍者标记引来一位入侵者谈谈。之所以把最终谈判的地点选在纳面堂，还有一点巧合的因素在。
因为并没有继承到漩涡青鸟之前的记忆，所以要让杜青在这么大一个涡潮村里找出纳面堂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事情就是这么巧，他正好在逃亡的路上闯进了这间位于村郊的神秘之所。
当时杜青就大喜过望，如果是原来的漩涡青鸟，可能还不知道这些死神面具该怎么用，但他不一样。他很清楚这是封印术奥义——尸鬼封尽的施术道具。
虽然尸鬼封尽是一种类似于天地同寿的两败俱伤之术，但无论如何，对于眼下几乎毫无自保之力的他来说，都算得上是雪中送炭。
实在到了万不得已的关头，拖一个敌人垫背达成双输，总比白白让敌人赢了好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杜青从墙上取下一张面具随手扣在脸上。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扣，竟然扣出了大问题！
……
“这是哪里？”
望着明明漆黑无光但却非常神奇的可以视物的环境，杜青一脸迷茫。
“难道我已经死了？还是二穿到了什么奇怪的世界里？”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衣着打扮还是漩涡青鸟的样子，“没有二穿，那我就是死了？这里是净土？”
杜青一屁股坐在地上：“终于不用再紧张兮兮的了。”
“咦，对于进入净土这件事，你竟然没有悲痛欲绝或歇斯底里，反而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一个陌生中带着点熟悉的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让杜青一骨碌爬起来：“谁在说话？！”
“我啊！也可以说是……你！”
那道声音中带着三分戏谑与玩味，杜青循声扭头，看到刚才还空无一物的漆黑之地忽然冒出一堆篝火，火光点亮的周遭，或躺或坐着三道人影。
他们的衣着各不相同，但却都生着同一张帅脸——
如果杜青没记错的话，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你们、我、这……这是什么情况？！”杜青有点懵了。
自己不就是戴了一下死神面具吗？莫名奇妙地突然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看到了三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还是鬼？
仿佛看穿了他心思，斜倚在篝火边，身上穿的似乎是道士常服的那位抬起手高声招呼道：“别猜了，也别傻站着，我刚才不都跟你说了嘛，我们就是你，你就是我们，无论是人是鬼。”
这时，杜青也终于回过神来，他缓缓走向篝火，注视着三个不同的“自己”，疑惑道：“分身万界？他化诸天？”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躺在篝火附近，穿得像是在海滩度假一样的那位懒洋洋地开口道，“反正我当时在香波地随手买了张面具就到这里来了，当时这里什么都没有，也没人跟我解释什么。”
“我是第二个来的，”
一道元气满满的声音插入进来，杜青将视线转向那位头戴遮阳帽打扮得像个训练家似的“自己”。
“当时鬼斯拉着我去参加华丽大赛，路上顺手买了两张面具，结果刚带上就到这里来了，”
他无奈地一摊手，“我刚开始还以为是鬼斯在跟我开玩笑呢！”
最后，那位第一个出声打招呼的道袍杜青总结道：“我也差不多，赶庙会的时候带了一次面具就过来了。所以我觉得咱们这个组织应该起名叫【面具】。”
“可别了吧，”
其他三位杜青一致摇头，“面具组织虽然又强又帅，但他们死得可老惨了，这个名儿不吉利！”
“好吧，又被否决了。”
道士杜青摇了摇头，脸上倒也没见多失望，接着他将目光投向刚来的忍者杜青，“对了，你刚来的时候是以为自己死了吧？那为什么会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呢？难道你在那边的处境比死还糟糕？”
他的话瞬间引起了其他两位杜青的兴趣。
被大家的目光聚焦，忍者杜青挠了挠头：“说比死还糟糕有点夸张了，但……我现在的确处在很大的危机之中，而且暂时看不到摆脱的希望。”
他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处境和之前所做的计划坦然相告。
其他世界的三位杜青听闻，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道袍杜青开口：“你的计划其实还不错，如果没有遇到我们的话可能确实有点风险，但现在嘛……”
忍者杜青双目一亮：“哦？怎么说？”
“来吧，”
来自其他世界的三名杜青站起身，同时伸出左手搭在一起，“让我们给予你力量！”
忍者杜青将信将疑地将手搭在最上面，心中忐忑与兴奋交织。
下一秒，只见另外三名杜青同时发出惨叫，哀嚎着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只剩下忍者杜青一脸迷茫地站在原地。
“你们……这是怎么了？”
他刚准备开口，却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多了一大堆有关封印术的知识，涨的头脑有些发晕，连忙一屁股坐在地上稳住身形。
他一手稳住发晕的脑袋，一边嘲笑还在地上滚个不停的三人：“喂，我说你们也太逊了吧？不过就是一点知识罢了，有必要搞得这么浮夸吗？”
“一……点点知识？”
训练家杜青在哀嚎的间隙回嘴道，“这至少有上千条封印术和一大堆研究资料，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个逼装的我给82分！”
“不对啊！”
道袍杜青的脑袋仿佛整个涨大了一圈，轮廓都有些模糊了，此时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就你之前的弱鸡身体素质，脑子里怎么可能容纳这么多东西，不应该早就爆炸了才对？”
忍者杜青回了他一个死鱼眼：“没有尽早爆炸真是对不起了啊！”
“哦，我明白了！你是茵蒂克丝！”沙滩装杜青也终于缓过气来，呻吟着发出自己的见解。
“什么茵蒂……哦，你说忍术目录啊，很有可能！”
训练家杜青一拍手，用看奇物的眼神看向忍者杜青，“漩涡一族的所有封印术该不会都存入你脑子里了吧？”
“啊？”
忍者杜青忍不住一呆，他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对漩涡一族竟然是如此重要的存在。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全村希望凝聚吗？受人滴水，报以涌泉。这下不得不尽全力重建漩涡了啊……”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古人诚不我欺啊！”
道袍杜青吟道，他终于把脑袋调整回了正常大小，“其实重建漩涡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困难。虽然不同世界的表现形式会有差异，但跟我们共享能力之后，你现在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了。”
“是这样吗？”
忍者杜青晃了晃仍有些昏沉的脑袋，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体变化，“嗯，力量的确增强了很多，咦，精神也是，漩涡一族的查克拉量本就庞大，这下我也要变成无尾尾兽了。”
“你不止可以成为无尾尾兽，”
训练家杜青整了整头顶的遮阳帽，“你还可以成为尾兽之友。”
忍者杜青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若有所思地问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没错！”
训练家杜青竖起大拇指，牙齿反射出高光，“所谓训练家，就是要给所有精灵一个家呀！”
“可尾兽跟精灵能一样吗？”忍者杜青感觉对方有些太乐观了。
“哼，这你就不懂了！”
训练家杜青两手张开，仿佛在环抱世界，“精灵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所以所以，”
道袍杜青和沙滩装杜青也来凑热闹，“虽然你现在有了力量，但原来那个计划也没必要全部推翻。先跟着去一个大忍村，尝试着看能不能拐带一两只尾兽出来。”
“岩忍有四尾和五尾，一个能操纵蒸汽一个能控制熔岩……”
“诶，你们说，如果他把尾兽封印进身体，能不能带到这里来？又能不能共享给我们？”训练家杜青对这个话题最感兴趣，率先提出假设。
“嘶~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心动了。”
沙滩装杜青两眼放光，“我要是当着战国大将的面召唤大佛，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值得一试，值得一试啊！”
“我也要当着赤焰松的面玩断崖之剑！”训练家杜青同样兴致勃勃。
“那你八成要被熔岩队给抓走啦！”道袍杜青吐槽道。
“抓我？哼！”
训练家杜青不屑，“到时候我会让整个熔岩队跪下来求我！”
见大家的意见这么统一，忍者杜青两手一摊：“好吧，那就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