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剑意
13号GR。
一间装饰简洁、客人稀少的酒馆中。
杜青与一笑相对而坐。
“什么，你要拜我为师？”
面对杜青提出的请求，一笑直接愣住。
“如果您不愿意的话，可以就只是对外这么宣称，不用教导我任何东西。”
杜青补充道，“因为海军士兵没有调令擅离职守是很严重的罪过，最坏的情况下有可能被通缉。所以我打算请假，理由就是我因为天赋异禀被一位路过的大剑豪看中并带走教导……”
话还没说完，一笑都要忍不住捂额了：“你这样说，会有人相信吗？”
“现在信不信并不重要，只要我回去的时候能展现出足以打动他们的实力，那么这个请假理由就能成立。”杜青自信满满地解释道。
“年轻真好啊！”
一笑赞叹道，“那么我们来说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是一位大剑豪？”
“剑士之间的互相感应啊，”
杜青扬了扬手里的制式长剑，“难道大叔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吗？”
“嗯……”
一笑很想说不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杜青的与众不同，只是出于善良的性格，不愿意看到一位年轻人因为贯彻正义而遭逢厄难，这才几次提醒。
但……面对杜青期待的眼神，否认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倒不是顾忌自己的面子，而是不想打破对面的少年胸中那股蓬勃向上的朝气。
‘就让他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吧，世界上多一些正义的年轻人也是极好的。’
一笑心思微动，点头道，“你可以跟着我学习一段时间，但拜师就不必了。你的剑术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不必改换。”
“好，多谢大叔！”
杜青笑得很开心，“我敬您一杯！”
……
……
夜幕降临。
香波地群岛白日的喧嚣未曾散去，夜晚的霓虹便开始闪亮。
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笑感慨道：“谁能想到，如此美轮美奂的绝景之下，竟是如此触目惊心的肮脏呢？”
“这就是大叔你自戮双目的原因吗？”杜青好奇道。
“是啊，此世诸多腌臜不堪入目，我不愿观之。”
一笑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遗憾或者愤怒，好似已经接受了这黑暗的现实选择了躺平。但杜青却知道，他心头的热血从来未曾冷却。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不过，虽然他很佩服一笑的勇气、善良和坚持，但却并不完全认同他的一些选择。
“天空漆黑如墨，正需要有人打破窠臼带来光明。”
杜青的声音中充满了朝气与希望，“大叔你这么强，我又这么天才，这事儿咱们当仁不让啊！”
“哈哈，”
不知是不是被他感染，一笑的心情也少见的轻快起来，“天才和实力可不能划等号。”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开练吧！”
在杜青的催促下，一笑也懒得走路了，不见有任何动作，两人脚下的地面便自己升空，载着他们冲向了大海。
“这就是操纵重力吗？真神奇啊！”
杜青在飞石上稳住身形，见闻色霸气全开，丝丝入扣地感知着周遭的一切。
“你的见闻色也相当不弱啊！”
作为见闻色强到能从近地轨道搜寻陨石的猛人，一笑也被杜青的见闻色强度给吓了一跳。
因为共享了忍者杜青的天赋，海军杜青的见闻色霸气带有明显的神乐心眼特征，概括形容一下就是：范围极大，对活物的追踪探查能力极强，不过在死物方面平平无奇。
听了杜青的描述后，一笑心头泛起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合该是我的弟子啊！一样的心性志向，同样强大的见闻色霸气，同样专精剑术……上天是专门派他来继承我衣钵的吗？
有了这个念头后，一笑对杜青的教导变得更加用心，哪怕是传授不了的果实能力，每当杜青问起，他也会尽量详细地描述自己的经验心得。并且频繁施展能力，让杜青切身体会。
而每天晚上，海军杜青都会和忍者杜青在冥想空间中交换各自的感悟，互相促进。
在这样双管齐下的助力下，短短七天时间，无论是土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还是轻重剑道，杜青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这一表现，让黄土和一笑齐齐惊为天人！
……
……
“你的天赋的确超出了我的预想，”
一笑也不得不承认，杜青的剑道天赋是他平生仅见，“能用剑术部分模拟出恶魔果实的能力，说明你已经隐约触摸到了剑意的存在。”
“剑意？”
杜青有些疑惑，海贼世界里好像没这个说法啊。
准确的说，海贼世界的剑道，在达成斩铁晋升剑豪以后，就没有明确的进阶路线了。只知道下一个境界叫做大剑豪，但是大剑豪有什么显著特征？该怎么修行？并没有一个清晰可循的脉络。
如今一笑这位大剑豪愿意讲，杜青自然得认真听。
“意志，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力量。”
一笑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讲述道，“如果你对剑意这个词感到陌生的的话，那么霸王色霸气总该听说过吧？”
“当然，传说中成王的资质，百万人中只有一个。虽然我不怎么相信这种说辞，但那的确是非常稀有的一种力量。”杜青点点头。
“霸王色霸气的本质就是对自身强大意志的激发外放，”
一笑解释道，“因为是外放激发，所以广而不强，对付杂兵一扫一大片，对付强者却如同清风拂面。但如果不选择扩散，而是将其收束起来，附着在刀剑之上，其威力就相当可观了。即便在大剑豪层次中，都能算的上杀手锏。”
‘原来如此，就是霸王色缠绕嘛！’
杜青恍然，‘也对，霸王色霸气本就带有非常强烈的个人色彩，气魄也好，意志也罢，应该都是差不多的东西。将其缠绕在武器上，从剑士的角度来看，说是剑意也没什么毛病。’
可这就衍生出一个新的问题：
“那这么说，如果没有霸王色的资质，就永远也学不会剑意了？”
“如果一个人对剑道的渴求之心甚至不足以激发出霸王色霸气的话，那他练不成剑意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一笑淡然回应。
“那大叔你也有霸王色霸气吗？”
“曾经有。但现在，只剩下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