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炼制纸人!
听到两人的谈话,方元眼睛微眯,这倒是一个浑水摸鱼的机会,因为他记得原本的历史上,郑成功的几个儿子确实爆发过内乱,而且郑家的势力也是在这次内乱后彻底退出了大陆,龟缩在台湾岛上的。
所以这次海沙帮大概率是要凉的,若是能够浑水摸鱼,说不定可以捞上一笔,毕竟海沙帮凭借着郑家的势力可是聚敛了一笔庞大财富,哪怕很大一部分要交给郑家,但海沙帮的家底也不会太少。
当然了,海沙帮也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到这个风险,对方作为当事人,自然看得更清楚,所以他浑水摸鱼的机会其实也不大,但老话说得好,有枣没枣打一杆,要是成功了,那就可以捞一把大的。
不过有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止他一个,毕竟垂垂老矣的猎物旁边肯定围着不止一只豺狼,估计现在泉州府城中的世家豪门都等着耿继茂先出手,然后一拥而上,从海沙帮身上咬下一块肉。
而且不仅仅是那些世家豪门,估计府城中的散修也在等着分一杯羹的机会,毕竟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海沙帮可是借助郑家的势力在府城占不少好行当,啃下一点都足以吃得满口流油。
收回思绪后,方元起身走出了门口,朝着坊市的方向走去,想要浑水摸鱼,那就得好好准备一下了。
…
坊市的入口处依旧只有一个老人,熟练地从墙壁进入坊市。
不过刚踏入坊市,方元便感觉到了明显的变化,相比于上次进来,现在的坊市肉眼可见的荒凉,原本街道两旁的摊位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人在摆摊,连来坊市的顾客都少了很多。
一路来到海沙阁,看到方元到来,之前的那个小厮急忙迎了上来:“客官您来啦。”
左右看了一下,方元眉头微皱,情况比他想象得到还要严重一点,平时海沙阁的客人并不少,今天却只有他一个人,显然所有人都知道,海沙帮已经大势已去了。
“我要买一些符纸和朱砂。”
收回了思绪后,方元开口说道。
“客官随我来。”
听到方元只是买符纸和朱砂,小厮的心情一下低落了不少,符纸和朱砂可不值钱,一张好的符纸也就几两银子罢了。
不过心情低落归低落,小厮还是笑着说道,方元可是个大客户,这次没花多少银子,下次说不定就来笔大生意了。
跟着小厮来到一个柜台前,小厮从柜台上取下了几个木盒,每个木盒中都放着一叠黄色的符纸。
“客官,这些就是我们这里的符纸了。”
小厮介绍道:“这些符纸分别可以炼制九品到六品的符箓。”
“给我来二十张可以炼制八品符箓的符纸吧。”
想了一下后,方元开口说道,他买符纸是为了炼制纸人,虽说他想要浑水摸鱼,但他可不打算亲自出面,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是亲自参与到这种事情里,估计连炮灰都算不上。
“好的。”
闻言,小厮从一个木盒中数出了二十张符纸递给了方元:“客官,二十张符纸共二十两银子。”
…
房间里,方元看着手中已经裁剪成小人模样的符纸,轻轻摸着下巴,纸人的炼制有两种方法,一个是用法力,一个是用精血,纸人的实力是由法力和精血决定的。
想了一会后,方元收回了思绪,手中一缕法力环绕,现在他已经有了法力,再用精血就有点傻了,反正就算用精血炼制,纸人的实力也没有多强。
因为他自己的实力就摆在那里,连九品都没有,不可能炼制出九品以上的纸人,就算将他全身的精血都放干也做不到,所以纸人的强弱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有了决定后,方元将朱砂倒入一旁的小碗中,然后用合苏油调好,随后拿起一旁的毛笔蘸上了一点朱砂,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小心翼翼地在符纸上画起了符纹。
在毛笔下,一道道符纹慢慢出现在符纸上,虽然这是第一次炼制纸人,不过之前炼制血香的时候,他已经对画符纹很熟悉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符纸上出现了一个个符纹,而方元的额头也微微渗出了汗珠,不过方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符纹这种东西极其严谨,稍微有点疏漏,这张符纸就废了,虽说符纸和朱砂并不值什么钱,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随着最后一个符纹成型,符纸上突然闪过一抹妖异的光芒,所有的符纹形成了一片妖异的图案,像一个活灵活现的小人,这一瞬间,方元能够感觉到,符纸上多了一种神韵。
成功了!
将符纸拿起来左右看了一下,方元脸上露出了喜色,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
将符纸拿在手中,方元身上唯一的一缕法力融入了纸人中,随后方元将纸人抛出,下一刻,纸人瞬间化为一个手持长刀的魁梧壮汉。
砍桌子!
看着壮汉,方元念头一动,下一刻,壮汉手中的长刀朝着桌子的一个角劈去。
啪!
桌子在长刀下犹如泡沫一般,直接被砍下了一个角。
摸了摸桌角光滑的缺口,方元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纸人的实力只能在普通人中算是不错,但也可以了,毕竟他自己的修行也只是刚刚入门罢了。
………
海沙帮。
“帮主,郑家那边怎么说?”
看着端坐主位的杨宗尧,副帮主左章平沉声道:“现在帮里的兄弟都人心惶惶了,甚至有的暗地里都……”
虽然左章平的话没有说完,不过其他人都知道左章平的意思,现在帮里已经有不少人暗中投靠了靖南王耿继茂,要不是他们没有投降的资格,他们也想投降了,耿继茂想要的是吞并海沙帮,彻底控制整个泉州府城。
因此他们就算投降了也没用,除非他们愿意给耿继茂当个打手,不过他们好不容易才将海沙帮从一个小帮派发展到如今的程度,他们又怎么愿意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