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初见克喵
“……”
佛尔思轻轻敲了休一下：“买治安官的金镑还是爱德华先生提前预支的呢，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
她朝着爱德华歉意的鞠躬：
“爱德华……先生，我代表休对你道歉。”
“没事，反正我也没吃亏。等哪天我实力足够了，倒是的确可以按照休小姐说的那样试试。对了休小姐，三棱刺还你。”
休好奇问道：“你不是已经服用了某种魔药，获得非凡能力了吗？为什么还要购买配方呢？”
“我替我的几个朋友买的，要不然怎么会一次性买这么多呢？”
佛尔思和休恍然大悟：这才合理嘛。
很快，爱德华拿到了学徒配方和一部分辅材，又约定好过两天来交易主材料后，便告辞离去。
佛尔思这才长松一口气，她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哎，好累啊～～这个沙发实在是太硬了，真想念之前的沙发。”
这时休突然面色一正，认真道：“佛尔思，你不会真的就相信了刚才那个人了吧？”
“明明是你先……”
佛尔思先是愕然，继而惊讶道：“你刚才都是假装的？”
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都告诉你很多次了，非凡界是很危险的，越轻易相信别人，就越没有好下场。”
“可是，别人能图咱们俩什么呢？是我的日更100字，还是你的身高一米五呢？”
“……”
“对了！”
佛尔思忽然惊起：
“咱们这次是不是白搬家了？”
“我的押金啊！！！”
******
乔伍德区，廉价旅馆内。
爱德华拿着千纸鹤犹豫不决：
“直接在上面写字问的话，会不会有些不打自招呢？毕竟我没道理知道这些啊。唔，原著中那个医生，拿到千纸鹤后好像就能在梦中见到他了，那我也试试？”
他将千纸鹤放在枕边，躺上床尝试入眠。可惜没有梦境符咒，越想睡就越睡不着，最终在喝了一口无梦酣眠药剂后，才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
他最后一个念头是，不知道无梦酣眠药剂，会不会让我真的不做梦。
无尽的黑暗渐渐消退，爱德华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荒芜的平原，脚下是漆黑的石头，连根杂草都没有。
平原的中央耸立着一座黑色尖塔，上面盘绕着一条巨大的银白色长蛇，银白巨蛇身上没有实质的鳞片，身上是密密麻麻的花纹和符号，它们构成了彼此相连的一个个转轮，而每个转轮的周围又有不同的标识。
这就是水银之蛇么？
爱德华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意识清醒，不像是那个医生全程都处于无意识的朦胧状态，这是威尔·昂赛汀给自己的优待？
他仰头看着那高高的黑塔，心里纠结：
待会进去怎么说呢？开门见山的问他该选哪个途径？
正在这时，银白巨蛇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它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红色的眸子没有感情的注视着爱德华，发出分不清是男还是女的声音：
“抱歉，我无法帮你作出选择，或许你可以问一问别人。”
“问谁？”
哗啦！
梦境破碎了。
爱德华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外的天色也已大亮。
“谜语人滚出贝克兰德！”
他骂骂咧咧的蹙眉看向千纸鹤，又自顾自的问了一句：
“问谁呢？”
******
两天后。
爱德华顺利拿到了学徒配方的最后一个主材，格莱林特子爵也帮他在皇后区的边缘区域找了一栋小别墅，因为位置偏远，价格更便宜，左右的房子也是空置状态。
说是小，但也只是相对的，上下两层共两百多平，算上花园就有近四百平的面积，怎么也算是个豪宅了，每个星期租金3金镑，一年也就是162金镑。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绝对是一笔巨款，可是刚刚花完2000金镑的爱德华，就没有太多感觉了。
“吸——”爱德华站在空旷的屋内，倒吸一口凉气，“难道我真的要从此过上‘富婆，饿饿，饭饭’的不要脸生活吗？”
不行！爱德华，你可是个能穿梭在两个世界的人，怎么能这么自甘堕落呢！
我要赚钱！我要自立！
这时苏茜甩着尾巴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进来，将一个布包放在地上，震荡着空气说道：“这里有1000金镑，奥黛丽让我转交给你。”
“……”
爱德华艰难的挣扎了3秒。
算了！不要脸就不要脸吧。
“奥黛丽说，家里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随时去找她，用只有你们俩才知道的办法。”
“好的，我明白了，辛苦了苏茜。”
叼着块风干鸡肉，苏茜开心的走了。
奥黛丽说的办法，自然是幻影显形了，她既然专门托苏茜带话过来，意思也很明显——有事，快来。
噼啪。
爱德华身形一阵扭曲，出现在奥黛丽的“新房间”内。
奥黛丽端坐在沙发上，显然已等候多时，她今天穿的一身相对简单的浅蓝色裙子，戴着一顶软帽，软帽上带有一根飘带，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看起来有些可爱。
“你来啦！”
她迫不及待的拿出那三页罗赛尔大帝的笔记，碧绿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快看看这三页说了什么。下次过去，我一定要学会这种语言！”
到那时，伟大的愚者先生，在你面前恐怕就没有任何优势了。
对不住了，周明瑞。
爱德华没忘了给房间一个麻瓜驱逐咒，然后接过笔记快速的扫了一眼：
“11月3日，玛蒂尔达怀孕三个月了……”
“11月8日，范.艾斯汀大主教有事情找我帮忙……”
“11月9日，原来序列途径里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4月9日，永恒烈阳教会，风暴之主教会，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彼此关系恶劣，互相敌视，而黑夜女神教会与弗萨克帝国战神教会水火不容……”
“4月13日，我参加了那个古老组织的聚会……”
这几页日记的内容，是原著中出现过的，爱德华想了想说道：“这三页日记，应该是属于两个时期的记录，这两页先是说了些罗塞尔大帝的日常生活，接着又提到了个重要信息，就是成为序列5的非凡者之后，就可以与另外一两条途径对应的序列互相替代，比如不眠者途径与收尸人途径！通识者途径与窥秘人途径。”
奥黛丽很惊讶：
“竟然还能更换途径？”这跟她之前了解的“常识”不太一样。
“但日记中也说了，只限于那一两条，而且一旦替换到了错误途径的魔药，半疯是最轻的结局，后续也不可能再获得晋升了。”
爱德华又拿出另一页，“这一页提到了几大教会之间的关系，永恒烈阳教会，风暴之主教会，知识与智慧之神教会互相敌视，而黑夜女神教会与弗萨克帝国战神教会水火不容。”
“为什么会这样？”
“那就不知道了。”爱德华耸耸肩，“然后就是罗塞尔大帝参加了一个古老的聚会，聚会上都是些传说中的人物，关键是那个聚会手里掌握着某个跟神灵一样层次的物品，但我不确定告诉你会不会引起某些危险，你大概明白就好。”
“天呐，那个聚会是什么？”奥黛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心中不由在想，塔罗会以后也会成为那种层次的聚会吗？
“没说，有用的信息就这些了。”
爱德华回忆了一下，不论是教会之间的敌视还是那个古老聚会，他的记忆都是缺失的，那肯定就属于知道就非常危险的信息了。
奥黛丽失望的叹了口气，托着下巴嘟囔道：“哎，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只有三页。”
“也是。”她又恢复活泼，“爱德华，你选好了想要的途径了吗？”
“没有。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作为选择的标准。”爱德华开玩笑似的说道，“大不了我就抓阄，某种意义上也算是神灵帮我做的选择。”
奥黛丽立马认真道，“也有可能是邪神对你的误导呢！如果你真的想让神灵帮你选择，也应该找一位伟大的正神，比如黑夜女神。”
还有愚者先生，她在心里补充道。
爱德华在这一刻恍然大悟：“没错！我可以找神灵帮忙啊！”
“啊！你真的要去黑夜教会吗？”
“不是，我有更好的选择。”
他笑了起来，他大概猜到水银之蛇说的“别人”是谁了！
“我要去一趟廷根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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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克莱恩没直接去黑荆棘安保公司，而是打算先到占卜俱乐部坐两个小时，他感觉自己占卜家的魔药就快消化完了。
这段时间，他在“占卜行业”越来越出名，有时候一个下午就能接待十几个客人，所以即使他一周基本只去两次，也能得到不菲的收入。
“哎，可惜当初把话说得太好听，将形象树立得太完美，没法随意更改占卜费用了。”
克莱恩刚送走疑似被鬼魂缠身的伊丽莎白，打算回黑荆棘安保公司找队长，漂亮的接待女士安洁莉卡敲了敲门：“莫雷蒂先生，又有人找您占卜。”
克莱恩拿起丝绸高帽，“抱歉，我有事需要回去，下次吧。”
“唔，这位客人看起来……很大方。”
克莱恩笑了：
“你知道的，我并不太看重钱财，不然也不会将价格定的这么低了，替我跟他说声抱歉吧。”
安洁莉卡拿出一张纸币：“他给了我1金镑的……小费。”——“1金镑”两个字上她加了重音。
“咳咳。”
克莱恩默默放回了帽子，一脸和煦的笑容：
“客人喜欢哪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