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定国初露锋芒（2）
他头戴镔铁盔，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展现出强大的力量感。他的面容坚毅，线条分明，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豪迈之气。眼睛炯炯有神，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鼻梁高挺，唇线紧绷，彰显出他的刚毅性格。他的皮肤呈现健康的古铜色，这是他长期锻炼，风吹日晒的结果，更增添了几分野性和魅力。身穿镔铁荷叶甲，皂色中衣，脚踏虎头战靴，胁下悬着一把连鞘宝刀。
在林清和彭虎身后是蕲黄四十八寨的寨主或者他们的话事人以及英、霍和天堂寨的千夫长等将校。
李定国从帅案上拿起第一支令箭：“英山守将林清听令！”“末将在！”“马守应流寇进入英山县境前，坚壁清野，将百姓和物资撤到深山之中，让出进入天堂寨的道路，等流寇全部进入英山，封锁各处出口，关门打狗。”“末将遵命！”林清接令出帐，回英山县城安排。
“霍山守将彭虎听令！”“末将在！”“命你带领1500正规军进入天堂寨南麓，配合天堂寨主力围歼流寇，留下500人守霍山。”“末将遵命！”彭虎接令出帐回霍山县调兵。“英山各寨将领回寨坚守大寨，其他各寨留下少量人马守寨，各主将率精锐驰援英山县，听从英山县主将林清指挥”李定国下令，“遵命！”众将一起上前抱拳领命。“散帐！”李定国转身出帐安排天堂寨防务。
“老回回”马守应率领数万流寇直逼英山县，途中“革里眼”贺人龙、“左金王”贺锦、“改世王”刘希尧、“乱世王”蔺养成率领长期在鄂豫皖边境活动的四股流寇赶来会合，马守应手下流寇膨胀到十万人。
此时庐州亲王朱慈炅也率领大军进入六安州，命韩磊率两万米尼步枪兵前往英山县，王娟率医护女兵大部随韩磊进军；赵鹏率200名手持毛瑟98式步枪的特战队员前往天堂寨听从李定国统一指挥；朱慈炅亲统三万冷兵器步、骑兵和锱重随后跟进。同时命刘召孙、王俊凯各率一万燧发枪兵前往麻城、罗田附近监视罗汝才、张献忠部流寇（朱慈炅从庐州府城合肥出发时，留吴燕监国，李杰率一万煫发枪兵和合肥、巢县、舒城、庐江守军镇守四县）。
“老回回”马守应率革左五营进攻天堂寨，第一关便是英山县白马寨，攻下白马寨，便可顺白马大峡谷进攻天堂寨，拿下天堂寨，散落在黄岗、麻城、罗田、浠水四县的四十六寨便成一盘散沙，不攻自破。
庐州亲王府镇守英山县主将林清驻马白马寨峰顶，冷冷注视着山下的流寇大军。要想贯彻大将李定国“诱敌深入”的策略，就必须在白马寨狠狠打一仗，否则守军一触即溃傻子都能看出来有“猫腻”，更别说“老回回”马守应了。
林清命令将士们在白马寨南门外挖出三道壕沟，分别为九十丈、六十丈、三十丈各一道，第一道壕沟深三尺，宽六尺；第二道壕沟深四尺，宽八尺；第三道壕沟深五尺，宽一丈。因为庐州亲王府的明军主力是煫发枪兵，线膛煫发枪的有效射程是457米（一百三十七丈一尺），流寇每爬一次壕沟，就增加一次挨煫发枪子弹的时间，只有用尸体将壕沟填平，才能打开进攻白马寨的道路。
明军在450米处挖掘出齐胸高战壕，火枪兵将煫发枪架在战壕前，随时准备击发；弓箭手在枪兵后第二道战壕列阵，长枪兵、刀盾兵列与弓箭手两翼，随时准备反冲锋。
马守应、贺一龙、贺锦、刘希尧、蔺养成五匪首驻马白马寨前，一声令下，流寇向白马寨蜂涌而来。
流寇来到第一道壕沟前，这道壕沟深三尺宽六尺，跳是跳不过去的，只能下到沟底再爬上来。
战壕里的明军千户见流寇到了第一道壕沟，马上击发手中的燧发枪，一个流寇头部中弹应声倒下，枪声就是开火命令，明军事先已有甲、乙、丙三组分工，甲组明军纷纷开火，流寇立刻倒下一大片，甲组放完枪在边上装弹；乙组接着开火，乙组打完在边上装弹；丙组继续射击，丙组射击结束在边上装弹；此时甲组装弹完毕接着开火。燧发枪射击不像火绳枪需要点火，装弹速度也快得多，因此明军此时的三段击子弹密如暴雨，连绵不绝，顿时打得流寇血流成河。
无论哪路流寇，李自成也好，张献忠也罢，眼前的革左五营也一样，进攻的序列都是一样的：首先驱使附贼的流民当“炮灰”，消耗守军的炮弹、子弹和羽箭；次之用刚加入的流贼冲阵打开缺口；再次用精锐流贼一战定胜负。如果这三招仍然不奏效，要不放弃，要不用“心头肉”老营精卒进攻。
如今“炮灰”流民被明军打崩溃了，纷纷后退，但是流贼这碗饭哪有那么好吃？督战的老贼立刻挥刀将溃兵砍翻在地。在“进也死，退也是死”的绝境中，流民暴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不顾一切地向前冲，被明军子弹不断射翻在地，流寇有十万，杀之不尽，很快将第一道壕沟填平。
接着重复第一道壕沟的模式，流贼用尸体填平了第二道、第三道壕沟。
此时两军相距三十丈，“炮灰”流民消耗得差不多了，流寇老卒开始弯弓搭箭向明军还击，但是明军躲在齐胸高的战壕里，这几年庐州亲王朱慈炅没干别的，一直在挣钱扩充军备，明军盔甲整齐，虽然不可能人人有甲，但战兵最低也有一副扎甲，这么远的距离，除非神射手，流寇那绵软弓箭根本不能给明军多大伤害。
此时明军的弓箭手也纷纷射箭，箭雨夹在弹雨中给流寇造成更大的伤害，而长枪手、刀盾兵也作好了战斗准备，等到流寇接近战壕，明军火枪兵停止射击，长枪兵、刀盾兵从两翼向流寇包抄攻击，煫发枪兵也纷纷给火枪上上短刺，跃出战壕与流寇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