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史之乱后,我让大唐再次伟大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78章 反将一军

“好诗!”

李白率先赞道,“此诗不错!”

“殿下这诗才,有我神韵了!”

大唐多狂士,李白这话反倒显得不那么狂。

杜甫和高适,两人都有些热泪盈眶。

还有长安城的书生,还有无数因为旧日里的事情,被贬谪的人。

大家都听出来了,这首诗怎么会是给齐王自己的呢?

齐王龌龊过吗?

没有!

那他这首诗是写给谁的?

写给大唐的,写给天下百官的,也更是写给落难士子的!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高适热泪盈眶,“齐王人生顺意,却能写出此诗,显然深察民情!”

“明君征兆!明君征兆也!”

“……”

陈秋安摆了摆手,“诸位百姓,我们先进宫面圣了。”

“今后我们日子还长。”

说罢,他转身看了看身后的八百军,曾经的安禄山来献功,会带来许许多多契丹的飞禽走兽,给长安民众开开眼界。

而今他带回来的,却只有四个首级,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的永王。

“进宫,面圣!”

在兴庆宫外陪同百姓许久,终于是到了兴庆宫门前。

陈秋安纵身下马,朗声说道:

“儿臣来见父皇,为父皇带来范阳军头目田承嗣首级,叛军围攻睢阳军头目尹子琦首级,潼关将领安度俊首级,安禄山义子孙孝哲首级!”

“除四贼外,还有永王殿下,不知为何,竟敢东巡,杀朝廷命官,臣依唐律擒。”

“此乃儿臣功,父皇所赐也!”

“宣齐王带功劳,进兴庆宫觐见。”

宫城内传来端正方直的声音,显然是传旨的太监。

陈秋安独自一人,走进宫城。

门口的禁军侍卫暗暗乍舌,当时拨给齐王的精兵其实也是禁军出身——

长安禁军,多数都是些官人子弟,家里本事不够,加上孩子其实自己本事也不是很够,就到长安来做个禁军。

可唐人尚武,他们又怎么不会想要建功立业?

有几个相熟的,见到曾经的熟人,都是感觉到了“选择大于努力”——

“他妈的凭什么你那么多功劳还不死,我就这点功?赶紧把你身上那甲胄脱下来让老子穿穿!”

“嘿嘿,好久不见啊,当年一起去你阿爹家里偷糖花的时候,你说你要冲锋陷阵,让我做你的小将,现在……嘿嘿。”

“你你你你!”

“……”

……

陈秋安一路向前,兴庆宫这地方他并不熟悉,安史之乱前,原身没资格来;

安史之乱后,他守长安也没兴趣来。

文武百官整齐排列,眼中都是严肃肃穆,这就是礼法。

不过陈秋安却发现了有些滑稽的地方:

有些官眼中是肃穆,看得出来是文官,眼神里面的考量和纠结遮掩不住;

有些官眼里是惋惜,这些多是武官,他们觉得这样一个良将折在这里可惜;

有些官眼里是狂热的崇拜……“李白是怎么混进兴庆宫的?”

哦对,李白刚才被宫人请走了,我还以为去找老相好了,合着是先进来了……【振奋人心】【陷阵之志】词条全开,陈秋安向前躬身:

“儿臣觐见父皇。”

李亨转过身来,表情上尽是慈祥:

“三郎归来了?”

“朕听李太白说,三郎适才在街巷作诗,可有此事?”

陈秋安点头道:“确有此事,不过,诗才并非我所作,而是我梦一将来诗人,名为孟郊,教我诗作。”

“哦?倒是颇有趣。”

“细细说来。”

陈秋安张口,把适才的诗句又吟了一遍,听得满朝文官皱眉,“齐王这是什么颂诗法……”

可这首诗落到元载这样的行家耳朵里,就又是另一般风景了。

“齐王……如此善于逢迎么?”

元载面色严肃起来,旁人听不懂这首诗的意思,可他还听不懂吗?

“这首诗是极为高明的逢迎诗啊!”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这不正是陛下吗?

而今终于登基力挽狂澜,一日看尽长安花,这不正是陛下的能力吗?

“虽说直接用龌龊形容陛下,太无礼了些,可这也不是明说,而是暗喻,倒是无妨。”

元载终于是警惕起来:

此子不简单!

他的功力,可能和自己,还有李辅国差不多!

李亨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三郎,忙于马上征战许久了,连自幼便会的颂诗法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来,把这次的战功呈上来吧。”

陈秋安笑了,说道:“儿臣此次归来,带了四员叛将头颅,一员叛王。”

他把身后的东西打开,分别是四个首级,以及一个捆绑得结结实实的永王。

李亨一看永王,下意识轻声赞道:“三郎好手法,有我风范……”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阿弟!怎么回事?”

李亨对永王来说是长兄如父的关系,二人自幼一起长大。

永王颤颤巍巍,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臣受奸人蛊惑,罪该万死啊。”

“臣向东巡,是为了保护江淮地区,听了奸人蛊惑,误以为朝中人已经叛乱,得到的是假消息,这才占住江淮,想要留下大唐最后的火种。”

“奸人试图刺齐王,已经被齐王除掉了。”

朝堂之上,宁静的快要冻结了。

永王的意思很简单,我反了,但是我本心是好的,是被奸人蛊惑了,奸人被齐王杀了,死无对证。

你爱咋咋地吧?

李亨沉吟片刻,不等其他朝臣建议,便道:“罢了。”

“押解回十王宅,待择日论罪吧。”

这已经是身为手足兄弟,最后的兄弟情了。

押解回十王宅,基本就意味着不会管了。

李亨看了眼陈秋安,笑着说道:“三郎,可还有什么要说啊?”

朝堂之上是严肃的,大家都知道,这就相当于是慈父在教导自己的儿子: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如果你知道的话,快说吧,爸爸不跟你计较。

元载一下子露出失望的眼神,可只见,陈秋安躬身,禀报道:

“儿臣还有一事,希望禀报。”

陈秋安从口袋中掏出一份血书,道:“这里有一封血书。”

“来自太原三十口人家的最后一条命。”

“还请父皇过目。”

朝堂之上,尽皆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