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花魁,春宵】
儋州。
豆腐铺。
范䵥吃饱喝足,心满意足,从中走出。
蹭豆腐的感觉,真爽!
这豆腐西施,名徐梦洁,做得一手好豆腐,也长得一身好豆腐。
传闻,她出嫁当日,还未拜堂,男人便死了。
此后,她就背上了白虎克夫的名头。
而且,再也嫁不出去了!
那些个狂徒,都只敢贪图她的身子,而不敢娶她。
克夫不克夫,范䵥不知道,但是,确实是白虎!
对这里的豆腐,他也颇为喜欢,所以常来。
徐梦洁,自然也就熟悉了。
这尤物,那是真的没得说。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勾引,她竟将范䵥送的长生牌,挂在胸前,插在那沟壑中。
这位徐寡妇,可并非一般人。
她的父亲,身前可是儋州黑道之父。
实打实的黑道皇帝。
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竟然销声匿迹了。
她家道中落,父母相继离世,开了这家豆腐铺。
名为:西施豆腐。
至于偷看她洗澡,天地良心,日月可鉴,范䵥用自己的人格,加上弟弟范闲的狗命保证,绝对……有这回事儿。
但是,他绝对没看光!
人的目光,都是看自己想看的部分,绝不会分散半点。
这次来,他除了吃豆腐外,自然还有正事。
那就是,打探消息。
徐梦洁手上,几乎掌握着整个儋州的黑道情报网。
豆腐铺子,只是一个掩饰罢了。
此行,他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作为交易,他也欠了徐梦洁一份人情。
离开西施豆腐铺,范䵥穿过西街,来到东街繁华之地。
百花楼,就在此地。
短短半日,百花楼已经重新营业。
毕竟,耽搁一分钟,可能就会少接待一个客人,少赚一份钱。
范䵥此来,为第一花魁而来。
这位花魁,范䵥也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据说,非常漂亮,但是从不接客。
不少人一掷千金,却都得不到春宵一度。
也正是因此,她的身价才会一度水涨船高,不降反增。
不像第二花魁,虽然客人多,但是这价钱,却逐渐有下滑的趋势。
范䵥还没百花楼,便收到消息,百花楼第一花魁,要在今夜举行赎身大会。
简单而言,价高者得!
到时候,谁出价高,替她赎身,就能将其带走。
来到百花楼,这里已是人山人海。
全都是富家子弟,或是有钱商贾。
儋州这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富豪商贾。
钱家能在这种环境下,脱颖而出,位于第一,拿下首富之名,可见富裕程度。
此刻,已是黄昏时分。
天空飞着毛毛雨,不是很大,甚至不足以淋湿衣服。
不少商贾之人,以及富家少爷,纷纷闻讯而来。
今夜,能参与竞争的,都绝非一般人。
“老大,你手里提个箱子干什么?”
范䵥尚未进入百花楼,便听见身后有人喊。
不回头,也知道是钱胖子。
“你来干什么?”范䵥问。
他瞧见,钱胖子走下马车那一瞬,拉车的马儿都明显松了口气。
胖子下车,又盯着范䵥手中箱子看了几眼。
“大哥,第一花魁赎身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我自然得来啊。
我不来,谁替她赎身啊?”
说着,他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道:
“老大,我爹发话了,不管多少钱,必须拿下!”
“你爹打算娶第二十八房姨太太了?”范䵥问。
胖子摇头,“大哥,我爹说了,将其赎身,然后送给你。”
“送给我?”
钱包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就不懂了吧,我爹这是为了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他至少被州牧大人拿走一半的家产。
所以,赎身一个花魁,只是毛毛雨了,哪能与一半家产相比。”
这么一说,范䵥顿时秒懂。
“走吧,大哥,我今晚有钱!”胖子往里走去。
胖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一语惊四座!
直接一口价,一百万两。
四周之人,无人出声。
“大哥,雄起!”
胖子目送范䵥走进百花楼后院,竖起大拇指。
“真是条汉子!”
单独院落内。
“范公子好,奴家名唤春宵。”
范䵥对面,坐着的是一名娇柔女子。
翠钿珠饰,鬓如云堆,她轻启朱唇,似笑非笑间,玉手轻抬,以绣帕轻掩粉颊,透过那层薄纱,隐约可见其秋水般的眼眸,流转着淡淡的风情。
“姑娘的名字听起来……很雅致。”范䵥笑道。
“范闲公子,这是第一次来青楼吧?”春宵的目光,匆匆瞥了眼那个箱子。
范闲?闻言,范䵥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确实。”
“之前,我哥看管得严,一直不让来,说我还小……”
“范公子多大年纪啊?”春宵给他倒茶,随即问道。
“十二岁。”范䵥答。
“那也不小了,早该自己来试试了嘛。”春宵轻笑,“试过,就不是小孩子啦。”
范䵥饮了口茶,“其实,我之前也怀疑过,也尝试过,但是太复杂,太深了,进不去。”
“呵呵。”女子目光缠绵,“年少不知姐姐好,姐姐可以教你啊……”
范䵥点头,认真道:“那一会儿,我如果有什么经验不足的地方,姐姐还请多担待,也希望你……多多配合,先提前谢谢了。”
“你既已替我赎身,从今往后,奴家就是你的了。”
春宵再度倒酒,这次倒了两杯,“先从喝交杯酒开始吧,姐姐保证,一会儿肯定给你升天的体验。”
“额……”范䵥眨眨眼:“这个嘛,我不敢保证,能否让姑娘升天,但是,我会尽力的。”
“哼哼。”春宵媚眼一转,“小家伙,口气还挺大,对自己的功夫这么自信吗?”
“我的功夫……我从小就爱偷懒,至于弈搏术,也是刚刚掌握,可能还不是很熟捻,不过,我可以尽量用道具弥补。”范䵥道。
“来这种地方,你还带了道具?”春宵眉心微微一挑,看向他放在旁边那个箱子。
“看不出,你表面一本正经,没想到挺会玩的啊,都带什么工具了?掏出来我看看。”
范䵥点头,“如此也好,不就是几分钟的事儿嘛,早开始,早结束。”
说罢,范䵥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
进入这里之前,他就一直带着了。
“用箱子装,莫非很齐全?”春宵好奇道。
她走上前来,将箱子打开。
打开刹那,脸色却刹那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噔噔!
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
箱子里,赫然是白花魁那对被割下的双峰。
用冰块冰镇得极好,故而保存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