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越少，就越能碰见乐子（下）
事实证明，在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师面前，昏厥并不能逃避问题。
邓布利多神情严肃，用魔杖指着彼得：“起来。”
闻言，彼得咽了口吐沫，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诶呀，这不是邓布利多先生么，好久不见。”
说着就要上手，去拽邓布利多的睡裤。
老巫师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语气如常道：“好久不见，彼得。不过我想，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是的，是的。解释……”彼得眼珠一转，硬是挤出几滴浊泪：“呜呜呜，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啊！”
秃顶矮胖，神情猥琐，还哭哭啼啼。
维伦觉得这家伙真是恶心。
斯内普更直接。
他铁青着脸上前，二话不说给了彼得一脚。
彼得惨叫着向后仰倒。
斯内普则俯下身子，用魔杖的杖尖抵在彼得的眉心：“我的耐心有限，没时间听你说废话。”
彼得身如筛糠，连连摆手：“别杀我！我们是老相识了！别杀我！”
斯内普咬牙威胁道：“再乱喊，我就切开你的喉咙！”
彼得瞬间闭嘴。
只是看向斯内普的眼神依旧充满祈求。
“好了，西弗勒斯，让我来。”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走到斯内普身边压低声音道：“维伦还在，注意影响。”
听了这话，斯内普转过头。
却见维伦貌似对搁架上的某样东西产生了兴趣，正看得入神。
斯内普扯扯嘴角，终于冷静下来了。
“别哭了，彼得。你知道的，我有一万种办法能够获取你脑子里的秘密。”邓布利多居高临下地对彼得说：“所以，你最好说实话。给我听好了，我只有一个问题：谁出卖了波特夫妇？”
彼得故意捂住脸，嘶声干嚎道：“是布莱克！邓布利多先生，小天狼星·布莱克出卖了詹姆和莉莉。他甚至还想杀我！”
“你说谎！”邓布利多骤然提高音量。
老巫师须发张扬，气势惊人。
这幅模样，是维伦之前不曾看到过的。
可惜。
那身花哨的睡衣实在出戏。
“千真万确！是布莱克出卖了波特夫妇。邓布利多先生，你信我，你相信我啊！”彼得死鸭子嘴硬，把所有黑锅都甩给了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摇摇头：“我给过你机会了，彼得。”
这话说出口，彼得心里‘咯噔’一下。
在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前，胖耗子迅速变脸，以一种完全不符合他体型的灵敏跪在了老巫师面前：“别！邓布利多先生，我说！我说！”
他涕泪横流，“我中了夺魂咒，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个人，那个魔头！他问了我一些问题，迷迷糊糊中，我说出了一切。呜呜呜，我不想这样，詹姆和莉莉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这样的！”
听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表情一沉。
彼得还在自顾自地演戏：“可怜的詹姆，可怜的莉莉，如果不是布莱克，他们怎么会……”
或许是太过投入，让他忘记了前后逻辑。
斯内普的胸膛上下起伏，整张脸都扭曲了。
邓布利多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想要阻止。
但还是晚了一步。
斯内普已然举起魔杖，清晰地念出了那个咒语：
“钻心剜骨！”
红芒一闪，彼得的满嘴胡话戛然而止。
痛苦犹如潮水，从灵魂深处袭来。
痛。
太痛了。
胖耗子感觉自己的每根神经都着了火！
他叫声凄厉，眼珠凸起。
为缓解这份疼痛，彼得拼命用手撕扯着自己的皮肤。
那场面，令人不寒而栗！
“够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用力压下斯内普的魔杖，“你怎么敢当着维伦的面……”
这时，维伦弱弱地举起手：“不必在意我。以前我父母也经常当着我的面用‘杀戮咒’、‘夺魂咒’之类的魔法，我早习惯了。”
说起来，邓布利多很少有无语的时候。
但现在。
他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只能默默感慨：不愧是历史悠久的黑巫师世家，家庭教育还真是别具一格。
“他在说谎，邓布利多，他在说谎！”斯内普满脸狠厉，看样子，还想继续对彼得施咒：“赤胆忠心咒……保密人……我不明白，怎么偏偏是这个软骨头！”
邓布利多智如瀚海。
斯内普能想到的事，他也想到了。
波特夫妇一定是更改了‘赤胆忠心咒’的保密人，才会被伏地魔找到。
而保密人。
除非主动透露。
否则，不可能以任何手段被别人套走要守护的秘密。
‘夺魂咒’和吐真剂也不行！
彼得啊彼得。
聪明反而被聪明误。
邓布利多心中涌起浓浓的悲伤。
詹姆和莉莉是那么好的人。
一时错信，竟惨遭杀害……
“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当年的真相。”老巫师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彼得暂时还有用，西弗勒斯，你懂我的意思吗？”
懂。
秒懂。
斯内普冷笑：“简简单单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邓布利多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考虑到斯内普的心情，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挥舞魔杖，把痛到失去意识的胖耗子绑起来。
老巫师摸摸花白的胡子，转身看向维伦。
维伦福至心灵般打量起休眠的分院帽，嘴里还不住嘀咕着：“这帽子可太帽子了。”
邓布利多嘴角一抽。
想了想。
觉得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便挥挥手：“你先去上课。”
“好的邓布利多先生。”维伦乖巧回应。
老实说，他早就不想在这儿待了。
只是苦于没有离开的机会。
邓布利多无奈扶额，又对斯内普说道：“你也是，西弗勒斯，去休息一下吧。”
斯内普看了眼捆得严严实实的胖耗子，心有不甘。可他同样知道，邓布利多绝不会允许自己再对小矮星·彼得施咒了。
“有事随时叫我。”斯内普沉声开口。
离开校长室。
一路上，维伦和斯内普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分别，斯内普才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小蛇薇妮：“今天的事情……”
维伦自然而然接了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斯内普点点头：“很好。”
顿了顿，他继而道：“有空来我的办公室，上次的火龙精血我还有几瓶，放的时间太久，都快过期了，你帮我处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