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不曾冒险。
何来收获？
盯着坩埚里完全变了颜色的‘疥疮治疗药水’，维伦的嘴角逐渐上扬。
“哈，意外之喜。”
达芙妮没太听清楚，疑惑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维伦扭头和达芙妮对视，“我说，你可真是我的幸运女神！”
一句话，轻松拿下女同学。
达芙妮晕晕的。
感觉整张脸热的厉害。
维伦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一个刚步入青春期的女孩儿来说究竟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沉浸在旁人无法理解的喜悦中，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炼金」
神秘空间竟然出现了新的星座！
维伦深吸口气，尽力平复着心情。
扫过周围。
他想了几分钟，还是决定去试试心中的猜测。
于是，维伦对身边之人说：“达芙妮，能请你把我们的药剂装起来吗？我想去别处转转。”
达芙妮反应慢了一拍，“啊？”
紧接着，忙不迭点头：“好的好的，交给我吧！”
维伦对达芙妮露出感激的微笑。
可怜的姑娘，大脑再一次失去了思考能力。
讲台上，斯内普双臂抱胸，眼神始终锁定在维伦身上。
他看见维伦去了德拉科·马尔福和潘西·帕金森的组，帮着调整了坩埚的温度；
他看见维伦去了文森特·克拉布和格雷戈里·高尔的组，三下五除二挑出了不合格的药材；
他看见维伦去了米莉森·博斯德和奇兹·海伍德的组，叹息着摇摇头，把那锅浓稠的垃圾倒进了废料桶；
他看见维伦去了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的组……
等等，你去那边干吗？
斯内普瞳孔一缩。
可他终究没有下场阻拦。
第一，在斯内普心里，维伦和其他人不同。
第二，短时间内，斯内真的不想再面对那双绿眼睛了。
“错了，全都错了。”
维伦不知道院长大人复杂的心理活动。
盯着哈利和罗恩熬煮的药剂，他直接指出了两人的问题：“粉末研磨的不够仔细，搅拌的力度太大。而且火焰温度太高，继续下去，搞不好会炸锅的。”
闻言，哈利紧张地对维伦说：“那怎么办？”
维伦想了想，道：“先把火的温度降下来吧，然后轻一些搅拌，对了，必须要逆时针搅拌。至于药粉的问题，再加三根豪猪刺磨成的粉末差不多就行了。”
哈利心中一定。
刚想有所动作，却发现罗恩已经转身去取新的药材了。
“三根，罗纳德，三根就够了。”维伦十分贴心地提醒。
罗恩动作一顿，傻笑着回头：“好。”
哈利愕然：“维伦，你知道罗恩的真名？”
“我听德拉科说过……哦，就是马尔福，他是我的朋友。”维伦头也不抬，全神贯注地盯着坩埚。
听了这话，哈利眉头微皱，“我猜，他肯定没说罗恩什么好话。”
维伦随口道：“不，他一直夸你和罗纳德来着。”
哈利明显不信。
却没有继续追问。
不一会儿，罗恩回来了，手里捏着三根豪猪刺。
维伦为他们演示了该如何省力地研磨药材。
娴熟的手法，看的哈利和罗恩连连点头。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维伦拍拍手：“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哈利和罗恩异口同声道：“没问题！”
目送着维伦离开。
哈利忍不住感慨：“这样的人，怎么偏偏进了斯莱特林？”
罗恩也怔怔地说：“是啊，如果维伦是我哥哥就好了，他简直比珀西好一百倍……”
哈利愣了下。
转头看向好友，“罗恩，你的脸？”
“嗯？我的脸怎么了。”罗恩不解。
哈利：“你的脸好红。”
罗恩心里一慌，故意干笑道：“一定是刚才去取豪猪刺时跑的太快，累着了。好啦，别管我了哈利，赶紧搅拌。”
“哦~”哈利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地搅起坩埚。
罗恩悄悄松了口气。
他没有发现的是，之前心底还对维伦有一丝嫉妒。
但伴随维伦准确叫出了连他亲兄弟都不一定记得的真名时，那一丝嫉妒便永永远远消失了……
维伦这边，巡场还在继续。
不管是哪个组。
他总能敏锐地发现问题，并给出相应的解决方案。
用斯内普的话来说：维伦就像一只穿梭在魔药教室的孔雀，时而昂头，时而俯身，有意无意展示着自己美丽的羽毛。
他用学识，用相貌，用亲和力。
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同级生。
斯内普将一切看在眼里，内心有种诡异的不安。
像。
太像了！
当年，那个不能提及名字的学长也是这样，一点一点，赢得了所有斯莱特林学生，赢得了教授们，赢得了数不清的人的爱戴……
“卡佩！”斯内普突然开口。
他严肃的神情，和平时那副阴恻恻的样子完全不同。
维伦转身看向讲台：“怎么了教授？”
斯内普自觉失态，沉下心思，故作平静道：“所以——你到底要在下面晃悠多久？课堂作业你能帮忙，考试的时候，你也能帮忙吗？”
“对不起，教授，我马上回去。”维伦乖巧回应。
说完，还不忘压低声音对赫敏说了句：“你的药剂很棒……对了，这个给你，应该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儿。”
赫敏接过维伦塞给她的巧克力，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他注意到了’
‘他理解我’
‘他好温柔’
赫敏将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斯内普见了，额角冒出三道黑线。
他很少有无语的时候。
不过现在。
斯内普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特别想当着维伦的面，居高临下地对这个招蜂引蝶的花花小子说：“你才十一岁，学习才是你这个年纪最应该做的，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只是看着维伦纯净无暇的蓝眼睛。
斯内普又不禁惭愧。
或许那孩子真的只是待人真诚，没有一点儿歪心思。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
“总之，我得把这事儿告诉邓布利多。”斯内普心中暗忖。
只是面上依旧维持着那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快回去，卡佩，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的教授。”维伦高高兴兴地往回走。
他是如此开心。
开心到任何人看见他的笑容，都会被欢快的气氛感染，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帮助别人，快乐自己。
在教室里晃了一圈，维伦顺利攒下许多经验。
等回到宿舍，他有十足的把握点亮「炼金」星座的第一颗星辰。
赢了好感。
赢了经验。
什么都赢。
大赚特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