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预定的流程难免出现意外
德拉科深深低头。
哈利和罗恩也慑于麦格教授的气势不敢说话。
麦格教授的眼神扫过他们。
就在这时，维伦自然而然地接了句：“没人要决斗，教授。”
麦格教授一愣，转头看向维伦，稍微眯起眼睛，“回答我，你为什么拿着魔杖？”
维伦如实开口：“就像您建议的那样，我在帮同学们的袍子祛除泥污。”
环顾左右，麦格教授这才发现，十分钟前还脏兮兮的小巫师们，现在竟然变得干干净净了。
她看着维伦，眼底流露出一丝欣赏。
但很快，多余的情绪被她收敛，沉声道：“收起魔杖，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是。”维伦老老实实照做。
盯着面前的银发男孩儿，麦格教授沉吟片刻，还是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维伦开口。
人群外的纳威忽然喊道：“维伦·卡佩！”
霎时间，所有人同时转身。
纳威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些眼神让他很有压力。
麦格教授没理会纳威，只是对维伦说：“维伦·卡佩？”
“是的教授，我正是维伦·卡佩。”维伦扬起嘴角，露出平常时日挂在脸上的和善微笑。
麦格教授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语落，重新回到新生队伍最前，拍了拍手：“安静，听我说。分院仪式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人跟我走！”
极有效率地指挥新生们排成一排，麦格教授整理了下头上戴着的尖顶帽，然后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
小巫师们赶紧跟上。
值得一提的是，在往外走的时候，霜打茄子一样的德拉科摆脱了两个跟班，悄悄凑到维伦身边，压低声音道：“谢谢。”
比起之前违心的话语，这一次，他说的真心实意。
“小事而已。”维伦轻轻摆手。
德拉科笑了，“你看着像个小白脸，没想到人还挺不错的。”
小白脸？
维伦眨眨眼睛，头顶冒出个大大的问号。
你肤色白的像纸一样，还说我是小白脸？
“维伦，你以后最好离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远点儿。和那些家伙说话，会拉低你的层次。”德拉科自动把维伦划进了自己的阵营：“我们才是一路人！”
维伦不置可否。
说话的工夫，他跟随队伍走进一间大厅。
金碧辉煌，烛火掩日。
大厅里摆放着四张长桌。
长桌上，尽是闪闪发亮的金盘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桌旁坐满了人，那些高年级学生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他们的学弟学妹。
空中漂浮着成千上万的蜡烛，仿佛闪烁的星辰。
小巫师们哪里见识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张大了嘴，以无声的惊叹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麦格教授把新生队伍领到高台下——这是属于教授们的位置。
抬头，维伦看见了最中央的邓布利多，还有靠边的斯内普。
恰好斯内普也看了过来。
视线相对。
维伦微微一笑。
斯内普则换了个姿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等队伍站好，麦格教授取来一只高脚凳，又将一顶又脏又破的帽子放在凳子上。
那帽子皱巴巴的，像长着张人脸。
最有意思的是，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帽子上，它居然开始唱歌了。
“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严重跑调。
不。
应该说一开始就没在调上。
维伦悄悄堵住耳朵。
过了一段时间，等所有人都开始鼓掌的时候，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也跟着鼓掌。
分院帽露出笑脸，似乎十分满意。
掌声渐渐平息，麦格教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份长长的名单，宣布分院开始。
“汉娜·艾博。”
闻言，维伦忍不住闭上眼睛，自言自语道：“舒服了。”
“什么？”他身后的德拉科没听清，疑惑地问了句。
“没什么。”维伦笑了笑。
有时他也会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奇妙。
不过。
管它呢。
分院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
赫敏·格兰杰、纳威·隆巴顿、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德拉科·马尔福……众多和维伦有过交流的人都完成了分院，加入到属于他们的餐桌。
奇怪的是，维伦一直没有被叫到名字。
稍微思索一番，他明白了。
毕竟自己不在霍格沃兹的入学名单，很有可能是后加上去的。
“这样的话，我应该是最后一名吧……”维伦心中暗忖。
果不其然。
在新生队伍只剩维伦一人时。
麦格教授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维伦·卡佩。”
维伦深吸口气，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走向分院帽。
周围安静的有些吓人。
但细细聆听，就会听到类似‘真帅’‘可爱’之类的只言片语。
维伦完全不受干扰，不急不缓地向前走。
来到高凳前，他戴上分院帽。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啊，一个有趣的年轻人……等等！这是什么鬼东西！救命！邓布利多！”
维伦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高台上的教授和底下的小巫师却看的清清楚楚
——分院帽，烧起来了！
邓布利多反应最快，甚至比距离维伦最近的麦格教授还快。
他用完全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矫健跳下高台，一把夺走了维伦头上的分院帽。
轻吟几句咒语，分院帽上的火焰熄灭，冒起道道黑烟。
邓布利多顿时松了口气。
紧接着，老巫师故意将耳朵贴近分院帽，展现了相当拙劣的演技。
却见他瞪大眼睛，夸张地提高语调，“什么？再说一遍！嗯嗯！原来是这样。”
放下分院帽，邓布利多走近维伦，用粗糙的大手搭在维伦头顶：“分院帽已经告诉了我它的最终决定。维伦·卡佩，属于……斯莱特林！”
没有掌声。
没有欢呼。
不光斯莱特林一片沉寂。
其他三个学院的长桌同样如此。
见状，邓布利多的胡子轻轻颤动了下。
正想说些什么。
突然间，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突兀地从台上传来。
一身黑袍的斯内普豁然起身，面无表情地拍手。
啪，啪，啪——
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恍然回神。
跟随院长大人的节奏，配合地鼓起掌来。
渐渐的。
其余三个学院也有样学样地鼓掌。
一时间，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