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转型，温柔的王，迷梦
“这个袋子先给你用，”哥比说，“一次装不下这么多东西就分批运出去。”
“好的。”爱莎点头。
“对了，袋子里有食物，你一整天没吃东西应该饿了。”
“……谢谢。”突如其来的关爱让爱莎手足无措。
升到17级给的自由属性点被哥比加在了智力上，智力突破10点大关，它获得了一个名为【博闻强记】的专长。
【博闻强记】：你的记忆能力极大提升，且经验获取效率+30%。
30%经验获取效率提升有多重要自不必多说，前置的强记忆能力对哥比的影响还要更加深远一些——
来自地球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得模糊，但在获得【博闻强记】这个专长后，这些记忆变得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更加清晰。
哥比甚至可以一字不差从头到尾默写出《龙族》《三体》《理想国》等作品。
智力和‘见闻’的双重提升让哥比思维更加活泛。
它回顾前段时间与爱莎和薇儿的交互，发现威权有余而怀柔不足。
压迫是反抗滋生的土壤，通过恐惧维持的权力脆弱不堪。
真正高逼格的反派身边总会有一批因为人格魅力而死心塌地跟随他的追随者。
这些追随者不需要契约的约束，他们因为理想和倾慕而聚在一起，随时准备为了那个人和他的事业死去。
哥比慢慢琢磨出了些门道，它发现自己需要的是誓死效忠的追随者，而不是威权下的奴隶。
但问题也在于此。
它是个哥布林，哥布林在大陆上臭名昭著，是低贱和邪恶的代表，虽然事实如此，但公认的恶名却会影响到它的计划——
推翻人类暴政，建立哥布林暴政。
『刻意练习』
哥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来自地球的词汇。
“好吃吗。”哥比笑容可掬。
爱莎捧着已经凉了的烤腿骨，小口嚼着，听到哥比的询问后柔柔地回答道：
“很美味。”
“喜欢就好。”
哥比从王座上起身，越过爱莎，来到薇儿身前。
这名曾经灵动的精灵少女在经历苍风冒险团的灭亡后，变得沉默了。
哥比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一边摩挲着薇儿柔软的头发，一边说道：
“还在怨恨我吗。”
“薇儿、薇儿不敢。”
“哥布林成年后需要独自杀死一名人类作为成年礼，但大多数哥布林都倒在了寻找猎物的途中，因为会来迷雾森林冒险的人类都很厉害，孩子们打不过，就死了，弱肉强食，丛林法则。
薇儿，你和我签订了契约，我便将你视作自己的孩子，那些家伙的鲜血就是你成年的祭品，或许站在人类种的视角这很残忍，但当人类种肆意屠杀魔物时，魔物又该作何感想呢？”
信口拈来的谎言让薇儿的内心产生了一丝轻微的涟漪。
或许是真觉得有那么些道理，又或许是想为罪孽找到开脱的借口。
她竟然顺着哥比的逻辑从魔物的角度进行思考。
“……做不到。”
良久，薇儿无力地把头埋在双腿中。
“没事，把罪责全部归于我吧，因为是我在强迫你。”
薇儿不吱声，但从轻微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内心并不平静。
哥比打了个呵欠，睡意上涌。
留下薇儿独自纠结，它走到爱莎旁边，仰面躺在肉感十足的大腿上。
“我记得，你说过要为我讲解仁慈。”
“您愿意听吗？”
“忽然有些好奇，不过现在我要睡觉，下次吧。”
“晚安，我的王。”
爱莎这次换了一个新的称呼。
她对哥比的转变欣喜又担忧。
欣喜的是它终于有了一些怜悯之心，愿意聆听来自女神慈爱的教诲，但又害怕这只是哥布林为了找乐子即兴演出的戏剧。
不管如何。
有了机会就得尝试。
如果哥比拥有了仁慈之心，便会有无数人的生命得到拯救，死去的亡魂也会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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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哥比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这是一处恢弘的神殿，大理石立柱高耸入云，仿佛连接着天地，阳光透过顶端的缝隙，洒在精致的浮雕上，让每一个细节都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一张长条形的石桌摆在神殿中央，两侧各有十二张席位，已经有人入座了，所有人的身上都蒙着一层雾气，看不清具体模样。
哥比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也被笼罩在雾气中，现实的物品似乎都被隔绝在外，它身上只剩下了一个吊坠。
‘吊坠的原因吗。’
刻有神秘字符的黑曜石吊坠是哥比从克劳迪身上发现的战利品。
面板提示戴在身上有特殊功效，哥比就把它系在了手腕处。
没想到会被拉入这样一个梦境。
“黑曜石又换人了？上次那家伙也就参加过一次会议吧，啧啧。”哥比对面的人开口了，声音雌雄难辨，似乎也经过了模糊处理。
“毕竟世事难料，哪天青金石你不在了我们也不会感到奇怪。”又有人说话，语气颇为感慨。
哥比注意到第一个说话的人坐的高背椅顶端镶嵌了一颗青金石。
第二个人对他的称呼也是‘青金石’。
莫非这个组织互相以石头之名代称彼此？
什么『石心十人』。
哥比心中一动，在面前镶嵌有黑曜石的高背椅上坐下。
“诸石已入座，聚会正式开始。”
左手顺位第一的人影发出肃穆的宣告，哥比在他那张高背椅上看到了一颗光泽十足的翠玉。
长条石桌两边加上最顶端的位置一共有25个席位。
但大部分位置都空着，包括最顶端那张未曾镶嵌石头的高背椅。
在场的共有九人。
“黑曜石更替，紫水晶，你来向新的成员做个简单介绍。”翠玉发话。
“好的。”坐在哥比右手边隔两个空位的紫水晶点点头。
“如你所见，这是一场位于梦和潜意识中的聚会，参加聚会的人都以持有的石头作为在这个梦境中的身份。”
“我们来自大陆的各个地方，跨越了空间的阻隔于此相遇，只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复苏原石——世界的基盘，造物主的骨骸，所有生物血肉的根源。”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交换各自享有的情报和资源，互帮互助，还可以利用贡献向原石祈求恩赐，快速提升实力。”
“原石归来后，我们也将在沐浴在祂的光辉下，升格为神，高举神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