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霸道
尚儒客栈，后堂。
掌柜的坐在主位，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
下面坐了几名大汉，一个个的面露笑容，只顾自的喝酒。
等小二跟李四他们回来，就该分银子了。
老大也真是的，每个月都是这个点分润。就不能干一票就分一票吗？
听说掌柜的好像把钱存到了钱庄，每个月也有不少利息啊。
这么多年以来，自家掌柜怎么也有几万两银子了吧？
要是他们一齐动手……
他们倒不是没有讨论过掌柜的武功，当家老二甚至还跟掌柜的交过手。
据说掌柜会一种奇妙的点穴手法，手腕轻转，手指好似闪电一般点出。
被点穴者，轻者不能动弹，重者甚至直接吐血身亡。
老二跟掌柜的切磋了好些次，然而每次都躲不过掌柜的点穴手。
所以，他们对这位掌柜的很尊重。
或者说、怕！
胖掌柜清了清嗓子，下面坐着的大汉顿时看向他。
“这些年来，你们跟着我可还过得自在？”
坐在左边最靠近他的老二说道：“大哥，这么多年全凭您照顾，不然我们哪能这么滋润啊。”
其余人也都开口道：
“是啊，大哥。”
“大哥，不但我们的轻身功夫提高了不少，手上的功夫也强了许多呢。”
“要不是大哥当年收留我，我可能还在当厨子呢。”
……
胖掌柜点了点头：“如此就好。”
“这么多年以来，我对你们确实严苛了一些。”
“不过，这也是你们还能活着的道理。”
几位大汉闻言皆是点头。
确实，若不是这位掌柜的对他们严苛，他们不知道犯了多少次错死了多少次了。
胖掌柜见状，继续道：“李大头，以前你是个没人要的厨子是吧？据说，还当过衙役？”
说着，他看向其中一名身材瘦小显得脑袋有些大的汉子。
李大头连连点头，表情有些扭捏：“是啊，掌柜的。”
“要不是您收留我，我还当厨子呢。”
其余人哄堂大笑起来：
“现在你不还是个厨子，不过你还别说，做饭是真不赖。”
“李大头厨艺那可是远近闻名的，不然咱们客栈哪来那么多客人啊。”
“说的也是，怪不得每次都给李大头分润那么多。我可提前说好，我可不是嫉妒，我觉得咱们掌柜的做的很有道理。”
其余人都连连点头：
“是啊，这些年多亏了李大头。”
“前几日我去凌云郡踩点，一连几日没吃到大头的菜，总是有点想得慌……”
“我都怀疑他往菜里放大烟壳了。”
“哈哈哈……”
李大头白了他们一眼：“老子下次做菜全放大烟壳，毒死你们！”
掌柜的笑了笑，双手虚按，场间顿时安静下来。
“这些年，大头确实做的不错，厨艺也是有很大的长进。”
“不过……”
众人闻言都看向胖掌柜，李大头也一样，不过他的脸色有些奇怪。
胖掌柜也看向他：“大头啊，这些年，你对咱们客栈不管是功劳还是苦劳，我都记着呢。”
李大头摇了摇头：“都是掌柜的您教的好，您手指的方向就是我前进的方向。”
胖掌柜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了，就不要拍这种没营养的马屁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李大头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点了点头：“掌柜的，我知道。”
胖掌柜继续道：“那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李大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站了起来，随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掌柜的，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胖掌柜笑了笑：“饶了你，前几日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不知道跟哪个野狐禅学了个什么降龙掌，就想对我动手，可惜啊……”
李大头连连磕头，随后跪着给了自己几个巴掌：“掌柜的，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胖掌柜笑了笑：“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你自己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李大头面如死灰，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胖掌柜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帮你说。”
“这两年，你趁着闲暇时间组建了一个盗天帮对吧？”
“招募了一些闲散人渣，做着小偷小摸的勾当。”
“我不知道你一个月能挣几两银子，我只知道，你泄露了咱们客栈的秘密。”
“你让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你还有你的盗天帮那些人，你说该不该死？”
李大头连连磕头：“掌柜的，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胖掌柜笑道：“我给过你机会，我去找你，让你亲自动手除了那些人渣。”
“你非但不听我的，还对我出手，对不对？”
李大头点头：“我、我对不起您。”
胖掌柜笑道：“但是我还是没有动手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李大头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
胖掌柜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年日子过得好了。”
“我说的话，你们也渐渐的不愿意听了。”
“共患难容易，共富贵难啊。”
“老九老十好像死了有五六年了吧？”
“也罢，今日，我就让你们长个记性！”
其他人闻言，都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胖掌柜将酒杯放下，走向跪在地上的了李大头。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李大头面前。
他伸出手掌，并指点向了李大头的眉心。
李大头连反抗都不敢，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那两根手指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兴许是求生的本能，他的反应也极快。
他再度低下了头，连连磕头。
胖掌柜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杀你吗？”
“按照你自己做的事情，你的全家我都不会留的。”
“兴许是年纪大了，变得心软了。”
“大头，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妻儿，我会帮你好好照顾的！”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指点向了李大头的眉心。
看着李大头的身子软倒在地，其他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胖掌柜站着身体环顾四周，随后坐回主座。
“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们明白了吗？”
……
陈平生打开房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他笑了起来：“掌柜的好生霸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