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沈白衣喜得双将
那杨鸿见沈霄等人个个骑马执刃，为担心显得心绪，也不敢阻拦牛皋说话。
听完牛皋言语，沈霄心中直道一声：“好家伙，要么不来，要么一下子来个双黄蛋，先不说杜壆，这牛皋不愧是未来岳家军副帅，看着是个莽汉，却是个精细之人，头脑清晰，判断形式也有一手，确不是凡俗之辈！”
不过，沈霄心中虽然有了想法，却不清楚这杨鸿到底是否真如牛皋所说，想了想计上心头，驱马又近几步，道：“你二方各执一词，我等只是过路之人，如何能分辨清楚谁好谁坏。
此地偏僻，我等一路行来没有行人，也并无住户人家，无法询问，这样，你们先莫动手，左右此处离鲁山城不过十余里，在下派一快马入城一问，顷刻即回，届时便能分辨！”
“好汉尽可安排，我等在此等着便是，今日之事城里多有人亲眼看到，不难问询。”见沈霄有出手之意，杜壆急忙道，身边其他人见了也都出声附和。
沈霄使计，杨鸿心虚，果然上当，他突然喊道：“你是哪里的行人，当真要多管闲事？”
杨鸿色厉内茬，沈霄岂会惧他，似这等欺软怕硬之辈，他有的是手段整治：“在下杭州沈霄，你说你娘舅是鲁山知县，不巧，梁城知府曹贺在下也算相熟，要不，这几人先跟着在下，在下等随你一道回城，这便派人去请曹大人来鲁山查视一番，看看是你娘舅厉害，还是曹大人厉害，你看如何？”
曹贺正是杨韬上官，杨鸿顿时气急：“你......”
“你等在此等着。”杨鸿被沈霄拿话逼住，实是进退不得，别看他纨绔胡闹，却也听过沈霄之名，如此有恃无恐，怕是自有所持，目光在沈霄及其身后昆仑等人身上转了转，又极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杜壆的妹子，心中左思右量，终究没有冒险，最后目光落在牛皋身上停了片刻，然后勒马扭头：“把人带上，我们走，回城请知县大人派人再来。”
漫说杨鸿，便是周围这些随从护院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昆仑和一众骑卫双目凌厉如刀，看他们的目光跟看死人一样，身上隐隐透着血杀之气，这明显是经历过战阵沾过血的，一听杨鸿吩咐，急忙将被打昏的人架起来，跟着他迅速离开。
杨鸿带人退走，牛皋与杜壆带着兄弟、妹子上前给沈霄叩首拜谢。
“多谢恩公援手搭救。”
沈霄将银戟插在地上，甩蹬下马上前搀扶道：“几位快快请起。”
待几人起身后，沈霄看着受伤的那几人道：“在下略通些医术，几位兄弟且坐下，在下给几位看看伤势。”
“恩公还请快快离去，那人......”
“无妨，那杨鸿虽是纨绔，却不是蠢的，我料他必不敢给他那娘舅招灾，他赌不起！”
见沈霄如此有底气，牛皋。杜壆等人登时放心许多，再次拜谢：“多谢恩公。”
待受伤的几人坐下后，沈霄一一为几人诊看，检查完后，突然回身道：“昆仑，叫道长他们过来吧，对了，你把药箱先送过来。”
遇到牛皋、杜壆让沈霄也有些迷瞪，竟忘了提前派人去通知乔道清他们。
“是，主人。”
目送昆仑离去，牛皋睁着一双大眼不住上下打量沈霄：“恩公真便是杭州截天手？江南沈白衣？”
见牛皋这般看他，沈霄忍不住笑道：“怎么，牛兄瞧着不像？放心，假了包换！”
牛皋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后脑勺，憨笑道：“那倒不是，只是俺在城里卖柴时多听恩公大名，今日恩公又未着白衣，俺有些不敢相信，老听人说恩公仁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霄意味深长的看了牛皋一眼，道：“牛兄谬赞。”
这牛皋，看着外表憨直，却有着远超常人的狡猾与细心。
朝牛皋一抱拳，沈霄转身看着杜壆道：“杜兄，这几位兄弟伤势不打紧，一会车仗过来在下给他们清理下伤口，敷上药，将养几日便无碍了！”
“多谢恩公。”
“诶，两位兄弟莫要恩公、恩公的叫，若瞧得上在下叫我大郎即可。”
说完后，沈霄似是想起什么，朝杜壆问道：“对了，杜兄是哪里人士？”天机阁曾在襄阳打听到杜壆此人，有一亲妹，行伍家庭出身，有一身好武艺，父母早亡，平日以斗狮为生，绰号九头狮子，只是早年便已不在襄阳，听闻多在京西、淮南闯荡，
无怪沈霄感兴趣，牛皋本就是鲁山安化人，大体与记忆中基本相符，可杜壆在原著中身为王庆麾下第一统军大将，出身来历没写，出场并不华丽甚至很是普通，但在这份淳朴的背后却有着登峰造极的武艺，与卢员外硬刚五十回合不分胜负，后被卢员外和屠龙手孙安联合杀死，武艺惊人，又有统军之能。
牛皋和杜壆，这都是沈霄此时急缺的统军型人才，怎能不令他欣喜，喜悦之后沈霄心中暗暗心疼王庆，这倒霉孩儿！
杜壆抱拳回道：“敢叫恩公知晓，俺兄妹还有这几个兄弟是同乡，都是襄阳人士，俺家祖上是行伍出身，学些家传武艺，也能识文断字，后来父母亡故，这些年为了生活，俺兄妹与这几个兄弟以舞狮、斗狮为生，这些年居无定所，四处闯荡，设摊摆台，靠得些赏钱过活。”
沈霄点点头又问道：“那，不知贤兄妹接下来有何打算？”
杜壆看了看自家妹子和身边的几个兄弟，神色一黯，叹道：“我等与那杨鸿厮斗一场，出来的急，行李包裹一应器物都落在城中，只怕是取不得了，我等几人身上倒还有些银钱，为免那人蛮缠，还是尽快离开鲁山为好。”
牛皋、杜壆貌相不俗，杜壆的妹子也确是位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眉目如画，不施粉黛却亦有七八分颜色，可能久历江湖，她并不是大家闺秀那般白嫩如玉，而是健康靓丽的黄色肌肤，更显活力。
沈霄看了看身前众人，思量片刻，抱拳道：“杜兄想的不错，不过，令妹国色天香，怕是没了杨鸿，其他地方还会有张鸿、刘鸿，这些年贤兄妹怕也是不胜其扰。
恕在下冒昧，走南闯北居无定所不是长久之计，牛兄与诸位兄弟都是有身手在身的，在下商队发展急需如诸位兄弟这般人才，多了不敢说，买屋建田稳定生活不在话下，不知可愿屈就？”
杜壆闻言，神色大为意动，与自家妹子及身边兄弟眼神一碰，顿时有了注意，朝着沈霄抱拳躬身道：“少庄主仁义之名天下皆知，俺们兄弟平日想见都见不着，如今又蒙大恩，怎敢相拒，俺们都愿追随少庄主。”
见杜壆爽快应承，沈霄喜上眉梢：“承蒙几位兄弟高看，实是沈霄之幸！”
杜壆等人愿意加入，牛皋却站在原地脸色犯愁，沈霄按下心中喜意，问道：“牛兄有忧虑？沈霄诚心相邀，绝不强人所难，若是牛兄不愿，沈霄愿资助牛兄举家离开鲁山另寻他处安身，牛兄今日坏了那杨鸿的好事，此人定会找你，不如早早离去，以免受其侵扰！”
沈霄之语令陷入沉思的牛皋回过神来：“有这般好去处俺怎会相拒，俺只是在想如何与老娘、浑家说明！”
一听牛皋言语沈霄更加欣喜，又是个有责任顾家的好汉子，笑道：“嗐，此事容易，在下愿随牛兄去家中，今日之事实话实说，以免牛兄家眷相疑，如何？”
牛皋一听，连忙点头：“这便最好，少庄主不知，俺浑家好说，俺是怕俺老娘，俺天生力大，又会些庄稼把式，以前失手误伤过同乡，她总怕俺在外面惹是生非，今日之事若不说清楚，俺生怕她拿棍子抽俺！”
看牛皋煞有介事的认真模样，沈霄顿时也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真......既是如此，进门我就帮着老人家先把你按住，且让老人家出了气再说！”
“哈哈......”
沈霄一番言语令牛皋脸色大窘，大家开怀大笑，此时，牛皋、杜壆方觉沈霄不仅仁义豪爽，更没有世家公子的那般架子，杜壆的妹子杜澜一双妙目偷偷看着沈霄俊秀的面容，心中也为哥哥和一众兄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