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男寡女共处涵洞
“我…抱着你的手臂可以走！”
汪晓敏不愿意再当个拖油瓶。
“你一只脚颠来颠去，我身体更吃不消，能搂住我的脖子，夹紧我的腰，让我解放手就很好了。”
“嗯！”
得到回复后，林浩缓缓松开双手，然后撑在自己的双膝上，弯着腰手脚并用继续向前。
五分钟后，总算进入涵洞，雨是淋不着了，但冷风吹得要命。
“啊秋～”汪晓敏打了个喷嚏。
林浩背着她坐在人行道上，脱掉自己的短袖T恤，拧干水分，然后转过身来说：“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拧干水，你拿我的衣服擦干头发和身子，再穿上你自己的衣服。”
“嗯，好！”
伸手不见五指的涵洞里，汪晓敏没什么好害羞的，迅速把衣服脱下来递给林浩。
“你怎么把内衣也递给我啊？”
吐槽归吐槽，水还是要拧干。
“它也湿了嘛！”汪晓敏羞得满脸通红，这种事他为什么要说出来呢！
林浩先把内衣还给她，然后抓住拧过水的长袖T恤上下甩动，试图让它的水分脱得更彻底一点，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又还给她。
汪晓敏穿好衣服后，说道：“我的牛仔裤脱不下来。”
林浩扶着她双臂，让她站起来搂住自己的脖子，开始帮她脱牛仔裤。
“痛，你轻点。”
“牛仔裤太紧，痛就忍着点。”
拧干水又帮助她穿好，在这个过程中，两人的身体难免会相互接触、摩擦。
汪晓敏觉得身体里有一团火，如果给她打个灯，肯定像个煮熟的虾子。
“你坐着别动，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地方避风。”
林浩记得这里有一处小凹槽可以避风。
“不要，这里太黑了，我怕。”
汪晓敏连忙搂着林浩，紧紧地抱住他。
“好吧，你搂紧我的脖子，我得空出手来探索环境。”
“嗯嗯！”汪晓敏赶紧照做，不同的是，这次是正面拥抱。
林浩按耐住心里的燥热，开始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涵洞壁，找到小凹槽后，又缓缓坐下来。
“这里的风果然小了耶！”
“打起精神，千万不能睡过去。”
哗啦啦的雨声，具有良好的助眠效果，同时还可以弱化其他因素给睡眠带来的不利影响。
如果不能保持交流，身体带来的疲惫会很快睡过去，后果则是身体失温。
“林浩，你在龙平有认识的亲人吗？”
“有啊，我小姨嫁在龙平。”
“你过去打算找什么工作呀？”
汪晓敏趴在林浩的怀里，重新调整了一下位置，想找个更舒服的位置。
“不知道，我只有高中文化，大概率只能进厂打工吧，你呢？”
“我…也是去打工啊！”
啪～林浩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不许撒谎。”
“我是回家。”
“难怪，原来是城里人，我说怎么被抢劫还能笑得出来呢！”
“……那我再哭给你看？”
汪晓敏抬起小脑袋，可惜近距离也看不清那张帅脸。
“嗯！”林浩的眼皮在打架，身体处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很难打起精神。
“什么嘛，还想听人家哭！”
汪晓敏扭动着娇躯，传递柔软的触感，让林浩又清醒了一些。
“你家里做什么的，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爸是军人，我妈开了一家玻璃厂，我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你呢？”
“我祖上三代农民，还有个妹妹！”
要是放在以前，林浩可能自卑，如今有系统存在，好像又双叒叕生出一股年少轻狂、谁也不服的劲。
“现在都流行出来打工，叔叔阿姨是在家呢，还是？”
“韶山那边有个钢铁厂，他们在里面干临时工。”
聊天进入暂停，汪晓敏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家庭差距，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照顾他的感受。
林浩以前经常跟女人打交道，能猜到她的想法，便主动转移话题。
“不对啊，你是龙平人，你怎么跟我乘坐同一辆大巴车？”
“我同学在韶山，学校放假后，在她那里玩了两天。”
“咦～这么说你是大学生？”
“嗯嗯！”汪晓敏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的年龄居然比我大！”林浩略显意外。
“谁说的，你哪一年的？”
汪晓敏很介意这个问题，于是又将小脑袋抬了起来。
“86年农历6月19日。”
“嘻嘻，那我没有你大，我是12月25日生的。”
“上学比别人早，你是天才？”
林浩将她的小脑袋摁下去，因为隔太近，闻着呼吸也有点撩人。
“还行吧，985的理科生。”
“厉害厉害，天才少女汪。”
“嘿嘿，你也很厉害啦，把我背那么远。”
两人在商业互吹中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空还是灰沉沉的，暴雨仍在继续。
林浩的脸上湿哒哒，味道有点咸，那是梦里流下悔恨的泪水。
“醒醒，汪晓敏，我双腿好麻，你快起来！”
“哦哦！”汪晓敏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团圆圆的红晕，屁股下面有硬物顶着。在看得见的环境下，她做不到掩耳盗铃，开始害羞起来。
“注意你的右脚…”
“啊～”
刚站起来的汪晓敏，因为脚踝传来疼痛，使得她重新跌倒在林浩的身上。
脸部受到柔软的袭击，让林浩精神抖擞，赶紧抓住小蛮腰，帮助她重新站立。
按理说见多识广的灵魂，应该能够压制十八岁的身体，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
汪晓敏靠着涵洞壁金鸡独立，小脑袋埋进胸口，根本不敢看人。
因双腿发麻，林浩足足缓了好几分钟，这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摸向汪晓敏的额头，感觉有点烫。
“你发烧了！”
“是你发烧了！”
注意，这不是开车，而是林浩因为外伤感染，确实发烧了。
“嗯，咱们得赶紧想办法进城，否则会有危险。”
“雨这么大，怎么走啊？”
汪晓敏眉头紧锁，从昨晚到现在，林浩是她的精神支柱。现在知道他发烧了，心里很是担忧。
“是时候开启大招了！”林浩抱冲天拳，一脸虔诚的说道：“用我两个月的单身，换一辆警车经过。”
汪晓敏愣了愣，头一回听到有这种说法，大眼睛扑闪扑闪，最后忍不住问：“为什么是两个月？”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都十八岁了，可以谈恋爱了，到了年龄就结婚生娃。所以，两个月的单身可是一份很大的代价。”
林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嗯，那为什么是警车？”
其实会来警车也是林浩当初经历过的事情，还带着警察叔叔去找过汪晓敏，只是没有找到罢了。
“废话，不是警车你敢坐吗？要是碰上坏人，把我们俩拐走了怎么办？我可以无所谓，你长得这么漂亮，坏人克制不了的！”
林浩故意开着玩笑，希望她能够积极乐观一点。
“你想得真周到，可惜这只是一场白日梦吧！”
汪晓敏很失落，没有心情开玩笑。
“那这样吧，咱俩打个赌，如果没有警车经过，我亲你一口。如果有警车经过，回到龙平你请我吃饭。”
“什么？”汪晓敏瞪着大眼睛，他说赌约不管输赢，自己都是吃亏的那一方。“哪有这样的赌约嘛！”
林浩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庄家我说了算，你赌不赌？”
“嗯，我跟你赌。”
汪晓敏又开始羞涩了，她认为警车不会来，主动亲他一口，当做救命的感谢。
“不准耍赖皮啊，我身无分文，别好不容易到了龙平，还要饿肚子。”
“……”汪晓敏皱着眉，气到无语。
他是不是有病，女孩子的初吻不值一顿饭吗？
“放心吧，我让你吃到撑为止。”
“好的，那再用我两个月的单身，换警车快点来。”
累了，汪晓敏见林浩为了区区一顿饭，又来这一招，那这个天不聊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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