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中案上
洛城知府洛林将同知降为正五品。辅助王珀王知县。听起来有一点搞笑。正五品,辅助正六品。
同知官职从四品。协助知府处理政务。
相比于处理政务,晓痕。更擅长处理民事案件。所以同知他的个人能力,更加偏向处理这些事。
因为同知在洛林知府看来,把洛城的官员看做一个整体。晓痕并不是用来处理政务。
反而可以将政务交一部分给洛城主薄处理。
晓痕最大的用处,就是类似于侦探一样。处理棘手案件。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案件还原和推理了。
扶摇区。前一个月出了一个大事。前言县令被秘密暗杀了。如今真相依旧没有水落石出。
参与言县令一事的民事侦探事务所。只查到了一半多线索。最后的时间一到。
晓痕便被派到了王珀王知县的手里。而知府大人,要筹备赠品。要去长安参加年宴。
晓痕无缘无故被降职,搞的很不爽。什么叫我辅助王知县。这洛林什么意思啊。
不过从头到尾,王珀不敢多说什么。反而倒打一耙,王珀一直辅助晓痕。这让晓痕有一股莫名的暗爽。
谁叫王知县只有正六品,怎么敢在晓痕正五品面前做老大啊。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晓痕穿着一个中国式的花袍。有红色的玫瑰和紫色的牡丹花。花袍后面是黑色布料,上面是写着一个大字。
硬生生遮盖了整个背部。一个令字。定国安邦,唯有一令。这足以见晓痕的自信。
可是,这一次确实让晓痕棘手了。府衙区的刑部有一人弃官进入了侦探事务所。
他与晓痕齐名。
言县令死在一个小道里。还是在晚上。晚上情有可原。目前1个多月后就要过年。
准备过年的气氛,和洛城一直治安良好甚至优秀。当时护队想派5名侍从,保护言县令。
由于天色在半夜。目前无法得之具体是半夜几点。但肯定不只是12点,1点那么简单。
临近过年。12∶00~1∶20分之前,关内灯火通明。没必要多派侍从。一点半,灯烛光才渐渐的落幕。
灯指的是孔明灯。能发亮还安全。
护队,感觉天色已晚才提醒言县令小心,注意安全。并主动提出派5名侍从。
言县令死状并不凄惨,脖子有一道刀伤。伤痕挺深,那名人用的是长刀。
而且很有可能是官刀。官刀刀片偏细,伤痕很深。只有三种可能。
一、是持凶手力气很大。
二、凶手故意用大力气!
如果凶手体型和平常人一样。而且还是脖子,随意一斩。便可轻松夺命。伤口上的刀痕,并不深。再加上官刀偏细。
三、是侍从将言县令刀死。
如果是侍从会是谁,县衙内。可不只一位带有官刀的侍从。
县衙内有草丛,里面有泥潭印。晓痕仔细蹲下查看,是一个43码左右的脚印。
持脚印的人身高在六尺半到七尺半之间。取个中数,是七尺。2米左右。
个头算偏大。
这说明当天下过雨。杀手,是在雨中杀人。然后不小心踩到草丛一脚,最后逃之夭夭的。
持从除了护队。其它人的身高是六尺多一点。175厘米~185厘米左右。
可能的概率很低。
但是有个问题,护队真的有不在场证明吗?
晓痕询问了其它侍从。
“护队用的是祖传官刀。上一个朝代官刀所需的材料和如今不同。”一个稍微矮小的侍从对我说。
不得不说这还是挺听话的。我还没有亮明身份,就说出来了。
当时,听言县令的小女儿得知。在10月27日也就是案发当天,小女儿看见了言县令带着两个侍从出去过。
不过并没有太远。
言县令当天离言府,就不到150米的距离。
当时,并没有下雨。是言县令走到一半的时候,才下的雨。然后越下越大。
没过几分钟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里又是一个疑点。
几分钟?
百米距离半分钟左右就能走完。这似乎不符合常理。代入思考一下,邢事部门与晓痕齐名的人。
虽然我们两个人的对案件的切入点不同。不过身为高级侦探。时间这一点,还是能猜到的。
犯罪嫌疑人的脚印,是下雨天时才留下的。
言县令走小路的尽头是,藏书阁。
我说。
“这是不是,言县令是不是在藏书阁徘徊。犹豫着什么?”我对着晓痕着说道。
“看来还不算笨。”晓痕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
“这不是废话吗?你看看我有多聪明绝顶。”我忍不住炫耀道。
“是挺聪明的,半天憋出来一句话。你那么笨,怎么可能是那个人的……”晓痕说完,却又欲言又止。
的后代。
“好家伙,雨天徘徊。好歹带把伞啊。不过也是啊,谁知道这天什么时候下雨的。上一秒晴空万照的。下一秒就乌云密布。尤其是冬天冷空气,外面气温低。”
“也就是说问题在藏书阁。是吧。晓痕。”我说道。满脸狐疑。这藏书阁有一点不对劲。
“都说了我不要叫我晓痕。要叫我同知大人。”
“知道了,晓痕。”
这个二B,是不是脑子被吃了啊。
“我要向扶摇区,零判侦探事务所,了解一些事情。”晓痕于是拉上我就去了。
“零判,零判。难怪一条案子都接不到。零是真的零。零的一穷二白。”我嘀咕道。甩了甩手。一脸抗拒。
老子还要赚钱啊,被你拉去做精神苦力。在这样下去要吃不上饭了。
真不知道县令大人为什么叫我跟他一起。看这从容的样子也应该是正七品吧。
“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啊。快走啊。”同知大人晓痕说道。
奇怪,他这样的人居然对我的旗袍没想法。不对,我居然要让他对我的旗袍有想法。我是疯了吗?
我抱着好奇的心态跟他说了一下。
“我的袍子不感到奇怪吗?”
“谁在意你的袍子啊。老子在意的是钱啊。不过你这袍子确实挺好看。花花纹纹的。挺适合你的。”我抬头看了一下他的前身,有许多的花纹。后面还有一个令字。
“哈哈哈,笑死我了。前面有花纹,整个前身除了花纹都是紫色的。后面是纯黑加一个大大的令字。你这是令桃花运里的花啊。这什么狗屁高冷男主设定。”
“想死啊,滚吧。跟我1小时,1个铜板。这可比你辛辛苦苦招蒙拐骗,获得的几枚铜板要好赚许多了。”晓痕露出一丝笑容。
“不对啊。你怎么这么了解我。不对不对,我什么时候招蒙拐骗了?不要乱讲话啊。”
这笑容在我眼里显得有一丝腹黑。有一点好笑。
1个铜板1小时。12个小时就是12个铜板。这岂不是说,你办案要多少时间。我就有多少钱!
就随欲那点传说故事。整的全扶摇区的人都知道了。那点老掉牙的神话故事,我爷爷也在我小时候跟我说过。
只能骗骗小孩了。
“什么只要3个铜板,哦不对只要两个铜板,就能获得女娲的神之祝福。下一次银刃哥哥回到洛城,会多带一点糖果。”晓痕笑的更加灿烂了。这就是你骗人的精彩故事啊。
“啊,不带这样的。你这个偷窥狂魔。我要与你誓不两立。啊啊啊。”我回应道。做人要乐观,即便没钱吃饭。也要笑。
不过更多的是,一因为这个而想起的乐观。感觉有那么一点刻意。
晓痕在想。真是奇怪。居然不怕我,在他看来。我怎么说也是有官职的。
不过现在似乎明白了,饭都吃不起了。还在乎这个?
走了大概一刻钟,我们来到了零判侦探事务所。晓痕加上刑事部,那位加起来是齐名,曾经他们都出名过。
在洛城,可以称的上有名的神探了。一文一武。那位在刑事部是捕快,是一名捕头。正七品官职。
只见一块精致的招牌。刻在府前。
“真有意思,饭都吃不起了。这块那么精致的牌匾居然还没有当掉。”我下意识说了两句。
我们进去了,一个长方木桌。还有两个大理石凳子。
“小痕来了。”一个中年大叔下巴有一点胡子。看起来还是挺正经的,带着一个眼镜。
看来这个世界的唐代,发育不错,连眼镜都带上了。不过也能猜的出来做用,这个眼镜应该能让模糊疲劳的眼睛。看的更加清晰。
这可是九九成,稀罕物。
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不过看造价应该挺贵的,想想也是。
本大爷我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了。这点小东西,我还真没有听说过。应该刚出,所以价格并不会太亲民。
没想到,饭都吃不起的店铺。这个中年大叔身为其中的一员,居然还那么有钱。
“秦眀我已经接手了那件案子,我想找他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可以吗?”晓痕亲切的说道。
看样子晓痕和这位中年大叔的关系不一般啊。
两个圆形镜片连在一起,加两个固架。带在两个耳朵边。看来大叔这番模样,也是挺有一种沉稳的感觉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早就知道你迟早要接手这个案子。他好像抑郁了。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这几天你会来。不要提起那件事。”秦眀推了推那个标志性的眼镜道。
“还是那件事嘛。”
气氛沉寂了几秒钟。
“唉~行那我知道了。”晓痕说道。
“随欲你先呆在这里,我们上楼去看看。还有,这里的东西不能乱翻。这是你的2枚铜板。”晓痕用温和的语气说道。
“你就不怕,我拿钱跑路了。啊!”
“不怕,你有个屁用。当初是你思维活跃,我才想让你试试。说不定自己能捡到宝,找到了一个人才!还有今天铜板领完了,给我滚蛋!”
“好吧好吧。”
“白捡的铜板不拿白不拿。这2枚铜板是地上捡的,再陪到中午。剩下给我的铜板是天上掉的。”我等晓痕走上去后,低声嘘声道。
一说到铜板,我可来劲了。比自己过生日还开心。过生日的时候,没有人给我送生日礼物。没有人庆祝,唉~
有的只是我们回不来的人,以及回不去的往事。
我叠了两个凳子放在长方木桌上,站在桌子上,虽然我只有18岁。不过因为我身高六尺的原因。
贴着墙壁,看看上面在说先什么。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听不懂,一会提到这,一会提到那的。
我将这些东西摆好,真无聊。我的正前面有一个白色柜子。一共三层。最右前方是上二楼的楼梯。
往里面是一楼内间。有一张炕摆在那里。
这应该是零判的主人住在这里,其它成员。只不过是收集信息,在这里接收案子。破解难案。
半个小时后。我渐渐的从在沙发上坐着。变成半躺。然后又过一刻钟,慢慢变得躺在沙发上。
一只脚触及在地上,一只腿平躺在沙发上。有书不能看。
这是不是该收一点精神损失费……
大概1个小时后。晓痕和中年大叔秦眀走了下来。还有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看见我欢快的跑下了楼。小女孩跑的太快,要滚下去了。还好被晓痕拉了一把。
“谢谢晓痕哥哥。”于是跑过来。
“哥……哥好”
“这小棉袄有点怕生。”晓痕对我说道,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不会想从这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骗铜币吧。
“小乖乖,你几岁啊。”只见小女孩呆呆的看着我。我并没有理会晓痕的目光。
看来怕生,也无法阻挡我的帅气。
“走吧,随欲。先去吃饭?”晓痕说道。整理想了那么多事情。腹部早就空空如也。
“哥哥……我六岁。我叫小袄。哥哥真的好……”小袄支支吾吾的说道。最后还想说,什么没说出来。
被我抢先一步说出来。
“我知道,是夸我好帅。不用这么夸我,害羞,害羞。”我不要脸的说道。
“哦,对。心里被这件事忙的不可开交。这位是?”秦眀说道。
“他是我的助手,说白了就是一个来打短工的。不用管他。”晓痕随意的说道,仿佛我怎么样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哦,哈哈哈。没事,恕我招待不周。来来来喝茶。这可是正宗的上等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