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绝户?
“阿轩……阿轩……阿轩,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呜呜呜。”
模糊间,陆景轩若有若无的听见了阿凝在身旁的哭喊声。
陆景轩意识终于清明,并且缓缓起身看向四周。
“阿轩……你终于醒来,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只剩下你了。”
阿凝见陆景轩醒来,脸上终于洋溢出笑容,表现的很开心。
“阿凝,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后,在陆景轩的一番了解之下,才总算是明白。
原来是一名强横的剑修路过此地时,见陨帝山的山君实力还算不错,于是便想将其拘回宗门当一个山灵。
而陨帝山的山君,苦修千年,逍遥自在,所以自是自然不肯,二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结果就是那剑修把山君一顿修理之后,将其强行掳走。
听闻故事的原委之后,陆景轩揉着太阳穴,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叫什么事啊,堂堂的一山之君竟然被暴打一顿,然后强行掳走。
也就是说,现在的陨帝山又重新成为了无主之山,荒凉之地。
“不对劲,阿凝,山君被掳走,那我们怎么办?没有了山君给我们灵气滋养生息,我们如何能活得下去?”
陆景轩也是发现了端倪。
巡山精怪,不用吃喝便能拥有五六百岁的悠久寿命,可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山君在的情况下。
如若没有山君存在,陨帝山过不了多久就会灵气四溢,直到彻底枯竭。
而没有山野灵气的滋养,作为不能离开陨帝山的山精,届时陆景轩和阿凝都将随那流逝的灵气消散于天地之间。
一脸迷茫的阿凝,也是忽然睁大眼睛,恍然大悟道:
“也是啊,山君不在了,我等如何生存啊?”
“阿轩……我们……我们不会要死吧,啊啊啊啊,我不要死,我还没见过齐天大圣呢,我不想死……呜呜呜!”
单纯的阿凝在得知有可能死的时候,立马泪眼婆娑,大声哭喊起来。
而此时的陆景轩却没有功夫安慰她。
只因在他的脑海中,岳王印依旧悬浮其中,并且不停的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神秘光芒在经过复杂交错的编织之下,逐渐的形成了一道光幕。
【印主:陆景轩】
【修为:无】
【本相:山精(进化度——1%)】
【山体:陨帝山】
【山灵精气:1】
【山奴:无】
【天赋神通:无】
按照岳王印所灌输给陆景轩的认知,山灵精气可以赋予山奴超凡的力量,而山奴的力量则是直接与陆景轩的实力相挂钩。
换个说法,也就是说山奴的力量等于陆景轩的实力。
“山奴?”
“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里去找山奴?”
得知必须要拥有山奴才能变强,陆景轩不由的喃喃自语吐槽道。
若是之前,陨帝山还能见到几只勉强像样的活物,可是自那剑修一剑落下之后。
陨帝山的活物死的死,逃的逃,可谓是成为了一座寂寥空山。
应该去哪里找山奴呢……
阿凝……
想了想,陆景轩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毕竟阿凝看起来就是一副不聪明的样子,况且她不过是一无力山精罢了,半点修为没有。
就在陆景轩陷入无处寻山奴困境之际,忽然,他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一样,猛的抬起来头来,一脸兴奋。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正愁找不到山奴呢,没想到这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阿凝,你待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言罢,陆景轩身形随即消失在了原地。
土遁,弱小的山精唯一的会的技法。
与此同时。
荒无人烟的陨帝山内,一只嘴角渗血,目光凶狠的斑斓猛虎正与几名手持猎弓的人类相对峙。
猛虎浑身大小伤痕累累,并且还有几支箭矢插入身体内,它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吼着警告眼前的人类。
“嘿嘿嘿,你这畜生倒是有把子力气,硬是让我们哥几个追了二十里地,从黎山追到陨帝山来了。”
“浩哥,别跟这畜生废话,这箭矢上有毒,再加之奔袭了二十多里地,想必这畜生也油尽灯枯了。”
“是啊,早些结果了它,把它的皮肉剥离下来,去换些钱财,又能去飘香院潇洒一段时日。”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觉得这猛虎已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而躲在暗处的陆景轩,认出了这伙猎虎人。
领头的那个人,名叫陆景浩,是尘村权势力最大的一家人,其父陆明强更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地主乡绅。
其实陆明强如果按关系来说,还是陆景轩的亲二叔,早些年两家来往也不少,那时陆景轩的父亲还在,时常接济他们家。
可惜自从陆景轩的父亲入伍之后,两家就不再有交集了。
陆明强一家也靠着两个女儿,傍上了两个大家族,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本来家徒四壁的陆明强一家,也是摇身一变,成了十里八乡的地主老财。
就在陆景轩陷入回忆之时,另一边的陆景浩开口了。
“去去去,老子废这么大力气打虎,可不是去飘香楼的。”
“说来也倒霉,前些日子村里不是要推一活祭献给这山君嘛?你们说老子倒不倒霉,尘村百户人家,四五百号贱民,偏偏抽到我。”
“要不是我爹是村长,那我现在都没机会站在这里。”
陆景浩的话犹如一记重锤,让暗处的陆景轩心头一震。
原来自己并没有被选中,而是替陆景浩这个家伙当了活祭。
想到这里,陆景轩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意,想来这陆明强一家是看自己孤身一人,无依无靠,想让自己消失,好吃个绝户。
陆景浩的话还没完,他继续说道:
“村里那跛脚老道说了,虽然让陆景轩那病秧子替我挡了灾,但还需要捕一斑斓猛虎,献于上苍。”
“所以哥几个,今天这猛虎我要定了,你们就不要想了。”
陆景浩随行的几个泼皮闻言,也不敢忤逆,只能在一旁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