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尽相同的藏尸容器
思绪回归，何笙稍微平复了片刻后才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现场，然后对着手下的警员下达了指令：“大家在大桥周边仔细搜寻！”
何笙剑眉一挑，带头投入了搜寻中。
“收到！”侦查员和痕检员立刻四散开去，在黑夜中细致地搜索每一个角落。
何笙蹲下，注意到麻布袋下凹陷的痕迹，皱眉深思。
“何队，这凹陷……是不是代表着，这尸体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刘雨宁站在他身边，同样皱眉困惑。
何笙抬头望了一眼桥上的高度，然后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没错，这深深的印记明显告诉我们，这尸体在坠落时拥有巨大的动力。他蹲下身体，仔细观察着地面的每一个细节，仿佛在寻找更多的线索。如果是在河边发生的事情，凹坑不会如此深……”
他站起身来，拂去了膝盖上的尘土。
刘雨宁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走到何笙的身边，眼中充满了担忧：“何队，我虽然不怕处理这种分尸案，但要是像这样在高速路段抛尸，就怕死者可能不是本市甚至不是本省人，那找尸源就麻烦多了。”
她的视线从远处的大桥转向何笙的脸上，寻求他的意见。
何笙拍了拍她的肩，用力量和安慰的姿态传递着信心：“放心吧，谢楚楚是个顶尖的法医，有她在，我们的难度会小很多。”
毕竟，在这碎尸案件中，能否找到尸源至关重要。
他转头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案件的每一个可能。一旦线索断了尤其是涉及到了别的省份，想要找出失踪人员的真相，难度可就大了。
他轻轻叹息，但目光仍旧坚定。
何笙看着手下的伙伴们，在昏黄的灯下来回忙碌的身影，知道每个人都在默默贡献着力量。
他不禁微微点头，心中充满了对团队的骄傲和感激。
如何在这紧迫的时间线内，急速挖掘出能指引真相的蛛丝马迹，已经成为法医的日常。
接着下来的任务简短而明了，目标：一个红色的行李箱，就在那桥底潮湿的水泥地上被众人翻找出来。
“四分钟！快看看里头！”一声仓促的催促，箱子被迅雷不及掩耳地打开了。里面的情况，比预想的要糟糕得多——一具断成碎片的盆骨，血迹斑斑。
“这次不是我们常见的黑垃圾袋了……而是个红箱子。”队员里传来窃窃私语。每个人的眼神都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恐慌，那种压抑感让人几乎快要窒息。
谢楚楚深呼吸一口沉闷的空气，然后围着箱子走了一圈，“没其他线索，拿回去再慢慢细查吧。”但语气里的丝丝焦急仍无法隐藏。
桥洞不远处，一番搜寻后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花盆，那不是用来种花的，而是另一个藏匿尸体的容器。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23小时左右，误差不超30分钟，致命伤现在还不好判断，另外死因初步判断是大动脉失血过多造成的休克。”
谢楚楚的话语冷静而又严肃，重重地敲打着每个人的耳膜，让现场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何笙颔首：“现场确实没有发现死者的头颅，看样子凶手非常残忍。另外，我注意到死者身上有绳类蝇蛆的存在，这可能是死亡时间在24小时之内的一个重要佐证。我已经考虑了现在的气温和现场的湿度，尽可能准确地判断死亡时间。”
话音落下，何笙转头，正巧与谢楚楚的眼神相撞，二人会心一笑。
麻布袋是平时都能看到的那种，由于种类普通，道理跟行李箱一样，无法找到源头。
尸体的残骸陆续被法医们找到。
除了头颅外，基本完整。
谢楚楚：“按照尸体横切面和皮肤组织来看，凶手的手法很熟练。”
痕检员带着一脸遗憾走来，“截至目前，尸块上没发现任何指纹或毛发痕迹。案发现场，是一个偏僻到极点的死角，监控什么的起不到作用。”
何笙深吸一口气，心脏狂跳，沉着脸对刘雨宁说：“你呢？发现什么了没？”
刘雨宁冷不防开口，“他没留脑袋？把人分成这么多块，到底图什么啊？”她眼神迷离，像是在和自己对话。
“说说你的想法？”何笙问。
刘雨宁盯着案发现场，声音低沉：“凡此种种分尸，不外乎为了泄愤、保密或者是变态宣泄。泄愤的，跟死者有仇；保密的，想掩人耳目；变态的……”
她话锋一转，“性器官经常是首选，不过现在看来，可能是来拖延我们的发现时间。”
“到时候搜监控再说。”何笙试图做总结，“刘雨宁，把尸块先带上车。”
侦查员们忙个不停。痕检员拍照，搜证，一切井井有条。
突然，一个侦查员慌慌张张跑来，“刘队！大雨冲掉了所有现场线索，凶手选在雨天抛尸，考虑得很周到啊！”
“未必。天气预报也没那么靠谱，有可能是凶手趁雨夜更易隐蔽。”何笙向刘雨宁提出了不同看法。
“这么小心的凶手，用了无牌车抛尸吧。”刘雨宁冷静推断。
公安局里回荡着脚步声和刘雨宁的议论声。何笙本想进办公室歇会，却被一名法医拦下，“何队，谢法医让你现在去法医科。”
他点了点头，立马动身。
到了法医科，身穿纯白色法医工作服的谢楚楚正用肛温计测温，上下其手熟练专业，“死因，胸部捅刺。”她分析，“尸斑不退，尸僵遍布，角膜浑浊。”
法医科实验室的一扇门轻轻关上，随即将外面喧哗的世界隔绝。
窗外的城市在夜色中灯火辉煌，可实验室内却只有凌厉而冷静的日光灯所投射下的白光。
墙壁被漆成了淡灰色，与这里严肃的工作氛围不谋而合。
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那是标志性的气息，让人不禁联想到这里进行的是与生命死亡相交错的工作。
各种先进的仪器整齐排列，在昏沉的室内发出低沉的嗡嗡声。从自动分析仪器到显微镜，再到墙角的电子天平，每件设备都彰显了科技的力量。法医们穿着统一的白大褂，在这里穿梭忙碌。
听着谢楚楚的分析，观察着周围的情景，何笙眉头紧锁，心中想象着脑海中的凶手剪影，这场追逐才刚刚开始。
这女的背部竟然像皮革一样得小心翼翼地拼凑剩下的尸块，何笙观察着女尸的身体情况，推断出了那依稀可见的女性轮廓。
“看这里，这些骨头被切得异常整齐，”何笙一边用探针指点着脊椎，盘骨和胸骨，一边看向谢楚楚。
“那这右手臂上的伤口，是生前造成的？”
何笙观察了死者右手臂片刻后回答道：“凶手要这么做，可能是因为讨厌女性的右手，管他呢，总之看起来手法专业，得是个医生或者……不，法医可能性更大。”
“那你还发现什么了？”沉吟片刻，他继续追问。
“牙齿和头骨告诉我，她年龄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约115斤，1米65高，根据胸脯的外观上的不对称、还有内部放置的假体分析，她做过隆胸手术。”谢楚楚皱眉紧锁，专注地分析道。
“另外这个假体上面有一个标签写着点字，但看不清晰……”
“隆胸？”何笙几乎脱口而出，但随即意识到不妥，紧紧闭上了嘴。
“咱们查查本市整容医院，尤其得关注年龄对得上号的，”谢楚楚建议道。
何笙摇摇头，“这样的医院太多了，必须要尽量缩小范围。”说着他仔细地盯着那个圆形的假体，他咬咬牙，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用放大镜观察着上面依稀的文字。
单人旁和两个土？
这是个佳字吧？
接着还有个“牙”这样的边旁部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