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听说过无间道吗？
诺诺没理路明非，自顾自地走了。
路明非其实也不在乎和谁一块回宿舍。
他只是看诺诺心情似乎不好，逗逗她，让她开心一下罢了。
路明非哼着歌走出控制室，看到了在栏杆旁边站着的楚子航。
楚子航主动走了过来，那双淡金色的瞳孔，像两盏永远不会熄灭的灯。
“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解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离开我们。”楚子航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露出淡淡的微笑。
这是入学以来路明非第一次看到楚子航笑。
与他那充满威严的黄金瞳不一样，他的笑容淡淡的，给人很温柔的感觉。
“也谢谢你！”路明非拍拍楚子航的肩膀，赞道：“你们狮心会的人鼓掌很有力！”
楚子航显然没料到路明非这样回答，他愣了一下，几乎把接下来想好的问题忘掉。
半晌，楚子航才接回思路，问道：“你不怕和我对视，对不对？”
“不怕啊。”路明非说，“为什么这么问？”
“挺好的，我能看到的眼睛不多，别人都不喜欢和我对视。”
路明非点头，表示理解。
龙族可以通过眼睛传递威压，上位龙王往往只需要一眼就能让下位者臣服。
与楚子航对视，血统低的人会感觉像兔子见到了狼。
“加入狮心会吧，这是我的邀请。”楚子航说，“我保证你会成为我的下一任会长。”
他的双眼直视路明非，路明非能感觉到楚子航的诚意。
“如果是以前，你穿上白裙子来邀请我，我肯定就答应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要找个有钱人。”路明非回答得非常坦白。
楚子航的微笑还在，但他感觉有点绷不住了。
他能听懂路明非的话，但就是听不明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路明非要他穿白裙子，难道S级果然像论坛里说的一样男女通吃，而且有特殊癖好？
但后面这句话他听懂了，路明非拒绝了他，表示要找个有钱的。
学生会和狮心会哪个更有钱，必然是学生会。
恐怕整个卡塞尔也找不出一个比凯撒更有钱的人。
“你要加入学生会也很好，凯撒也会期待你加入学生会的。”楚子航表情淡然，“你这样的人，不管是做朋友还是做对手，我都会很开心。”
他微微低头，拍了拍路明非肩膀，转身想走……但没走掉。
……路明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路明非眼神认真：“师兄你偏激了，谁说不做朋友就一定是对手？”
楚子航一愣，学生会和狮心会的矛盾已久，几乎不可调节。
所以每一届新生不管加入哪边社团都会很慎重，因为他们知道，一旦选择不同，同期的好友往往就会反目成仇。
路明非摇头：“听说过无间道吗？”
“你要当……卧底？”楚子航当然听说过无间道，他有些震惊于S级天马行空的想法，“大家都是校友，有必要玩这个吗？”
“非也，你理解错了！”
接下来十分钟，路明非给楚子航讲了很多相爱相杀的故事。
其中大都是他从各种影视作品中看来的，但楚子航听得很认真，应该是没看过类似的影片。
面瘫师兄没童年，这个路明非是知道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虽然我们不在一个会，但毕竟是校友，以后合作的机会会很多。”
楚子航起身，确定了师弟想要当卧底的想法：“学校中的竞争关系无伤大雅，并非生死相杀的敌人，路明非，以后有机会多合作！”
路明非点头，一副师兄你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下一次的自由之日，期待和你的见面。”
楚子航与路明非握手，两人对视，嘴角都扬起一抹微笑。
和楚子航分别后路明非回到宿舍，芬格尔在上铺不停地耸动，发出给给给的声音。
“师兄你在狗叫什么？”路明非好奇地探出脑袋，“我去！亲爱的师兄，见面分一半好吗？”
只见满床都是钞票，芬格尔正在数钱。
那本他最钟爱的哲学书摊开在一旁，每数一沓芬格尔就从上面撕下一张纸条来扎好。
芬格尔收起满床的钞票：“师弟你在狗叫什么？”
“汪汪！”
“行，算你狠！”芬格尔丢给路明非两张纸币，“叫点吃的，剩下的都给你。”
路明非拨打食堂电话：“麻烦给我来两份奶油浓汤，再来个硬菜，你说什么硬菜？砖头有吗？没有来块奶酪蛋糕就行。”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敲响，送餐的食堂人员推门而入：“谁要的餐？”
“放这就行。”
纯银的餐盘打开，里面是两份奶油浓汤，还有一整块的砖头，上面还贴心地撒了椒盐。
“我的奶酪蛋糕呢？”路明非眼睛都直了。
“有砖头这么硬，还要奶酪蛋糕干什么？”
送餐的侍者不动，大有一副看着路明非把硬菜吃下去的架势。
芬格尔在上铺看乐子，嘴角勾起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谢谢大哥，这硬菜我留着慢慢吃。”路明非好容易才把侍者送出去。
芬格尔对路明非竖起大拇指：“师弟，以后还口嗨吗？”
“最起码对食堂不口嗨了。”路明非摆摆手，“这块砖头够我吃一年。”
芬格尔笑笑，接过奶油浓汤，随口问道：“师弟你知道自己在论坛又火了吗？”
路明非摇头，芬格尔抱着笔记本跳下床：“看，新鲜出炉的新闻。”
只见屏幕上一行标红的大字：“有对象的别担心了，S级有目标了！”
配图很多，只见阳光下，路明非和楚子航微笑着对视、路明非拉着楚子航的手谈心……还有楚子航离去的时候一脸释然的表情，路明非微笑着目送他，各种照片都有。
评论很多，但没人质疑路明非的取向，都在担心楚子航会不会被拿下。
但紧接着又有人发论坛，让大家放心，楚子航是有强力竞争对手的。
然后那人放上了路明非拉着诺诺往图书馆跑的照片，应该是路明非说完“我们是好朋友”那句话之后，因为诺诺看向路明非背影的小眼神里仿佛闪着微光。
“完了，这样看好像师姐对我移情别恋了……”路明非捂脸，“凯撒不会误会吧？”
“没关系，凯撒是那种很骄傲的人，他要打败你一定会公平竞争。”芬格尔说，“问题在于狮心会，上次他们就射了弩箭来，这次搞不好还会下黑手。”
路明非看向墙上被当成挂衣钩的弩箭，想象苏茜一脸杀气地在楼顶架起狙击枪的画面……不由得不寒而栗。
但他紧接着怒气冲冲：“卡塞尔学院的隐私保护也太差了，这是哪个狗仔干的？”
“你这么说好像学院里所有狗仔都是我的小弟……”芬格尔沉思着。
“大哥，你这样我怎么搞，我还准备拜入学生会名下的！”路明非抓住芬格尔衣领摇晃，“现在凯撒会认为我在抢他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