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献祭仪式

见到固化的非凡特性析出，克莱恩这才确定这名闯入庄园的非凡者彻底死亡。

但他的危机还没有结束，枪杀一位密修会成员，他可不觉得，那个拥有占卜家途径全序列配方的神秘组织会善罢甘休。

更何况，他也没办法向赶来解决非凡案件的官方非凡者解释，他是如何杀掉一位非凡者的，纵使这位非凡者只有序列九，那也是普通人决计无法解决的强者。

克莱恩沉吟片刻，随即走到偷盗者的遗体旁，将他怀中的仪式材料取出，按照剧情中涉及到献祭仪式步骤开始仪式。

虽然此时的他并不是非凡者，但是借助源堡的存在，他是可以提前调动一部分苟三家能力的。既然如此，像原著一样响应仪式魔法，应该也没有问题。

更何况，仪式魔法的指向是源堡，只要源堡的主人给出同意，就能进行完备的仪式魔法。

克莱恩先是用手指沾染了一些偷盗者的血液，紧接着，在盥洗室的地板上按照记忆里的格式，画出了象征愚者途径的符号，一道由“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糅合而成的象征符号。

紧接着，他从蜡烛，按照“二元法”，一根放于“无瞳之眼”和“扭曲之线”共同构成的象征符号，一根放在中央，表示献祭人。

按理来说，像克莱恩这样没有使用过仪式魔法的普通人，要么是在布置仪式魔法的步骤中出错，要么是象征符号或者是仪式材料用错。

可得益于不完整的解密学者的能力，克莱恩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的完成了献祭仪式的布置。

借助不完整的非凡能力，克莱恩调动灵性点燃两根蜡烛，吸了口气，用古赫密斯语颂念道：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

“您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您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您忠实的仆人祈求您的注视，”

“祈求您收下他的奉献，”

“祈求您大开国度的大门。”

......

古老年代的祭祀咒文在盥洗室中回荡，带来了自然力量的震荡，盥洗室内刮起了激荡的烈风，那已死的偷盗者残留在地板上的鲜血同咒文引发的烈风结合，两种色泽不同的狂风不断碰撞，不断融合。

象征着“愚者”的那一朵烛火吸纳了两种色彩不一的风，烛火膨胀引发灵界的依附，一道正常大小的虚幻之门便出现在了克莱恩的眼中。

原本克莱恩的灵性并不足以供应献祭仪式，无法形成献祭大门。

但瑞尔比伯作为偷盗者，他洒落在地板上，那满富灵性的血液弥补了克莱恩的缺陷。

克莱恩此时手背一痒，四个黑色的斑点冒了出来。

他当即便逆走四步，星灵体拔升，来到了灰雾之上。

一道朦胧的大门便出现在灰雾之中，克莱恩借助不完整的能力，蔓延出本身的灵性，通那一扇朦胧的大门结合。

哐当！

虚幻的大门缓缓开启，开门的声音透露出些许不真实的幻声。

而在门后，低垂着脑袋的，是星灵体进入到源堡的克莱恩的身体，他的身体受到了仪式力量的保护，站在原地，没有跌倒。

完成了灵性同虚幻大门的勾连，克莱恩当即借助仪式能力，朝着虚幻大门伸出手。

仪式魔法里原本有序的狂风顿时席卷现实世界，将盥洗室内，已经彻底析出的偷盗者非凡特性，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连同着未曾使用的仪式材料一同卷进了虚幻大门之中。

在现实世界格外张狂的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在来到灰雾之上后，登时变得无比乖巧，仿佛变成了一本普通的笔记。

完成了对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的收容，克莱恩收回灵性，结束了献祭仪式。

完成了献祭仪式，克莱恩登时便感到脑袋抽痛，自身同灰雾海洋以及绯红群星之间的无形链接不断动摇。

以普通人的灵性进行神灵位格的仪式，若非全程都是由源堡完成，此时他便以灵性耗尽，精神体遭受难以挽回地创伤了。

灵性不足的克莱恩无力支撑停留源堡的仪式，他感到“身体”在变重，从无穷高处坠落。

他的视野再度回到了现实世界，灵性耗空的他难以坚持行动，双眼不住发黑。同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两度对抗，多次使用不完整的解密学者能力，掏空了他的灵性，也耗光了他的精力。

此时，他已经双腿打晃，脑海枯竭，随时有可能昏过去。

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到，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被送往源堡后，娜娅的呼吸变得更为沉重。

“不行，不能等在这里，会撞上官方非凡者的，还有娜娅，她的伤需要治疗。”克莱恩抬起脚步，试图走向昏倒在地的娜娅。

可还没等他迈出两步，双腿便无法再协调，脚底打滑，他直接摔在了地板上。

“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在濒临昏迷前，克莱恩那模糊的视线瞥见，昏倒在地的那一道身影似乎踉跄着站了起来。

......

明明暗暗的光芒在眼中闪过，克莱恩只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穿越最初的时间点，浑身上下被温柔的夜色所笼罩，只是这次脑袋没有火钳灼烫的痛感。

“克莱恩......从今往后......你的名字就是克莱恩了......”带着安谧般的低语响在了耳边，似是在倾诉些什么。

你是谁？在说什么？半梦半醒之间，克莱恩潜意识里对低语声的主人发起问询。

只听得那声音的主人低笑一声，随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意识朦胧的克莱恩伸出手，试图抓住消失的神秘人，却忽然感到，有一双温软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双掌。

“克莱恩~”

略显温柔的低语声在他的身畔响起，她在呼唤他的名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熟悉，闹钟般的叫法，吵得他睡不好觉。他有心不管不顾地休眠，但他的灵性告诉他，要赶快醒过来。

休眠的本能同灵性的预警挣扎对抗，他的脑海中也闪过了一连串称得上惊险莫测的记忆。

发现自己穿越成了克莱恩·莫雷蒂，仗着知道一点前知剧情冲进韦尔奇的住所，将两位友人从控制中救出，遭遇序列九的偷盗者袭击，处理首尾，灵性耗尽不省人事。

自穿越以来的经历倒回，克莱恩也逐渐清醒了过来，意识重新回到了昏迷在密修会偷盗者遗体前的一幕。

遭遇值夜者并不可怕，唯一要紧的是，他那位脸颊被划伤，昏倒在地的友人娜娅。

“娜娅！”克莱恩当即失声，紧闭的双眼睁开，视线再度恢复光明。

头顶是洁白的天花板，身上是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空气中散发着消毒水的气息。

而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是一位用薄纱面罩遮住了面容的女士，她有着一双暗夜般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