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还有谁想教我做事吗?
马科斯低头侧翻,慌忙躲避迎面劈下的刀锋。
回头就看见一把旋转成风火轮的银盘飞来,劈断老二握刀的手,力道不减,砍进眉心分头两半,红白血浆自崩裂的下颌骨澎湃淌下。
电光火石间,圣镇五狮阵亡四头,只剩茫然的老大,脸上惊惧怒哀混成一团。
他想说话,可哽咽了几声,就好像哑了一样,张着嘴指着手,浑身颤抖着不知如何自处。
“我觉得马科斯说的话没什么问题,你是想搞文字狱吗?”
潘森五指抱柄紧握长刀,眼神凌厉而森冷地踏步前进,他扬起健硕的臂膀,在老大歇斯底里的嚎哭中,砍断其喉咙。
疮口很大很平滑,瀑布似地倾泻血液,流进他的辫子,他两手搓动,想捂紧喉咙,可血液仍不管不顾地跑出他的躯壳。
他噗地趴倒血土,看着扩散的血泊,心想:原来人身体里水这么多。
他不能理解为何死亡来得这么突然,痛苦地圆睁着灌红的眼珠,临终的愿望是下辈子想做个美国人。
潘森转过身,衣袖抹擦刀锋血渍,“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限制你们。”
学生们有人呕吐,有人瞪大双眼,有人蜷缩瘦弱的身体想要逃跑,但此刻他们心中,一个自由的伟岸形象却终于得到补全。
武力无双的精神领袖。
破尽奸凶的血色曙光。
潘森走到马科斯身前,把刀送进他手中,“我负责杀,你负责思想教育。”
马科斯从荷包取出烟丝,填入烟斗中点燃,“好的兄弟!”
“别让他们长歪了,歪了我也杀,我不把心思浪费在拧正畜牲的三观上。”
潘森说完话,径直朝着镇中心唯一的三层花园房走去。
马科斯的笑容纵使在黑色面罩下都那么清晰可见,他张开双臂对着学生们高声呼喊:“Enough is enough!”(受够了就是受够了!)
“我们的词句就是我们的武器,我们的决心就是我们的未来,魔鬼想制裁我们,不,谁都没资格制裁无罪者,耶稣也不行!”
他从杰克逊手中接过左轮,高高举起,“枪在手,跟我走,杀镇长,抢大楼!”
“喔喔喔!!!”
突然间,四面八方响起错乱的脚步声,家家户户冲出手拿木枪草叉的成年男女,眼中皆有不息火气,就像是为这一刻等待许久。
“萨帕塔!我们是萨帕塔解放军!跟我冲!”
砰砰砰砰!
马科斯对着天连续扣动扳机,四颗子弹打空。
“杀啊!!!”
潘森此时都没走多远,听得身后吵翻了天,本能回头。
好家伙,一群额头蒙着色彩鲜艳的印第安布帕的男女,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狂奔着,天空仿佛飘着一面写着“同仇敌忾”四字的旗帜。
见这气势,潘森默默让路,他和这镇长素不相识,还是让群众去泄愤吧。
人群冲到院墙外的大铁门前,猛猛一顿踹,门哐哐直响,质量却结实得很,不停摇晃但就是不开。
三楼处,两名身穿花绿长裙的少妇拉开窗帘探出头,见院外一堆人吓得厉害,慌忙喊道:“保卫队保卫队!”
“大伙翻过去!”
“对,翻过去!我蹲着,大伙赶紧上!”
潘森挤出人群走向铁门,“别麻烦了,门上铁刺看不见吗,我来吧。”
众人看是刚刚五杀的猛男,皆是肃穆让路。
他们各自在家中偷偷旁观时,以为不过是寻常的欺男霸女闹剧,忍忍就过去了,没曾想眨个眼功夫圣镇五狮就被这猛男杀干净了。
潘森抬腿一脚直踹,铁门轰地从中炸开,旋转一圈后拍在两侧墙壁,震得人耳朵生疼,眉眼抽搐。
“力用大了,对不住,我看你们踹得那么费劲,搞得我高估了。”
就在这时,马科斯用力地鼓起掌来,“潘森先生真是天生神力!”
雷鸣般的掌声此起彼伏,几名印第安女人抬头挺胸,眨着眼对潘森暗送秋波。
“老子看谁敢动!都给老子把手举起来!”
楼房大门打开,一名身穿警服的胡子男举着把勃朗宁M1935手枪,对人群趾高气昂喊道。
身后鱼贯而出六个皮衣男,手拿柯尔特左轮。
“我看今天谁敢反?你们这些贱民想干嘛?眼里还有警长吗!还有法律吗!”
两个少妇也从屋内走出,神色已无刚才的慌张,高傲地仰着下巴。
如今可是枪械时代,人多有用吗?看着这群贱民的武器,她们忍不住莺莺燕燕地笑了起来,眼里满是鄙夷。
全然不记得她们被镇长娶为老婆前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俨然一副和普通人阶级分明的姿态。
【妇女】
犯罪值:25
【警察】
犯罪值:160
【保镖】
犯罪值:50
看见这信息,潘森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要知道杀完警察的毒贩喽啰犯罪值也才80啊,这狗警长是造了多少孽啊。
见了众生平等器,众人一腔热血瞬间凉了大半,皆萌生退意,看向马科斯。
“搞得像谁没枪一样。”潘森双手交叉伸进风衣摆,嗖地掏出AK47和MP5。
“众将士退后,且看本将军一挑九!”
萨帕塔解放军纷纷散开,空气突然安静,数十瞳孔聚焦于潘森。
见这大长枪的出现,对方气场一下就萎了。
“我是本镇警长,请问朋友是哪的人?”
潘森踏前一步,毫不顾忌那七把小手枪,“别废话,镇长呢?”
警长和气地说:“镇长带着他刚娶的三老婆去城里谈生意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扑了个空?这让我很难办啊。”
警长连连摆手,绕着圈往门口来,“不难办不难办,我走,您随意,这两个骚婆娘您随便玩,别跟我客气。”
潘森浓眉高抬:“你让我搞破鞋?”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
砰!
爆头。
六个保安握着左轮,皆被潘森气场所震慑,愣是没一个敢开枪。
“还有谁想教我做事吗?”
潘森平举双枪,环顾吓得腿软的保卫队和镇长夫人。
“现在,我数到三,立刻给我把枪扔掉,抱头蹲着。”
“三!”
哐哐噼啪,枪支被远远扔出,八人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抱着头手脚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