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10.魔技
“你怎么做到的？”
年轻的班扬热切的追问。
李福说了他自己在龙石岛比武大赛和石趾的那次决斗。
班扬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所以是利用了铠甲视野狭窄的弱点，攻击铠甲不可能覆盖的区域么？”
石趾的招数超出了班扬家传的硬桥硬马的骑士武技教育的范畴。
班扬无法理解。
班扬一边走，一边试图模仿这一招数，但很快发现自己跳得太慢、跳得也太矮了。
班扬正想要问“弗莱明·黑火”，却发现自己沉浸得太深，早就和他走散了。
李福藏在这一招里的秘密当然不止如此，即便换作石趾本人来，恐怕早就被鲁特男爵一击毙命了。
全速冲锋的骏马，其速度峰值可以达到20米/秒。骑枪攻击，不过是不到0.1秒的一瞬间。
在这样短暂的时间间隔里，反应最快的人，最多只也能够做出些微的姿势调整，不可能位移出骑枪的攻击范围；更绝对不可能对抗重力，跳出数米高。
但是，人做不到的事情，龙能够做到。
在鲁特男爵策马加速的时候，李福就已经完成了腿部的变身，折叠扭曲的龙筋，蓄满了超越物种极限的爆发力。
所以，在那一瞬间，李福才能像蝗虫一样，弹射起飞。
厚重的学士长袍，完美的遮掩了这一变化。
击杀鲁特男爵时“不可能做到”的投掷穿透力，也同样是使用了龙的力量。
李福早已用龙火将士兵用剑的剑芯烧成了炽热的液体，在击中鲁特男爵后颈的时候，爆发成金属射流，一瞬间就熔穿了鲁特男爵的颈椎和头盔，化做无数颗钢珠，冷凝在鲁特男爵被头盔包裹的血肉和脑组织里，把一切绞得稀烂。
在鲁特男爵坠地之时，李福的士兵用剑，就只剩下一个薄薄的空壳，所以才会在之后的撞击中被拧得像麻花一样。
李福收敛鲁特男爵的尸体，把他交给鲁特男爵的随从，也正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手法。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冒险？
恢复了力量的李福当然可以用一发龙息术，直接烧死鲁特男爵。
但是自从第十三任守夜人军团总司令夜王布兰登·史塔克和尸巫女在长夜堡的十三年的统治，被他自己的兄弟北境之王史塔克和塞外之王乔曼联合打败以后，魔法就和夜王的传说一起，在这个用魔法修筑的绝境长城，就成了绝对的禁忌。
李福在戴蒙·坦格利安的藏书阁，阅读了这些“早已被销毁”的文书记载，从那时，就在捉摸着如何安全隐秘的使用这独属于自己的力量。
藏书很有用。
但是绝境长城的环境，更有用。
绝境长城实际上是一处巨大的法阵，像贪婪的巨口一般，吸纳着整个世界的魔素，将之转化成寒冰的形态，像存钱一样，通通凝固起来。
而在长城使用魔法，可比在魔素稀薄的其他地方容易多了。
只需要逆转这一过程，获取魔力，就像知道密码后在atm取钱一般，比辛苦种地轻松许多。
而龙，恰好天生就是密码本身。
从某种意义上说，绝境长城的存在，才是魔潮日渐低迷，魔法逐渐式微，魔龙逐渐灭绝的根源。
绝境长城这个所有人都司空见惯的事实，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巨大的秘密。
假如越过寸草不生的绝境长城出塞，继续往塞外，就会发现这常识和逻辑上的明显错误：
塞外更北，按照逻辑，必然比绝境长城更寒冷，必然比寸草不生的绝境长城更加不适宜人生存。
但是，如果真的去了塞外，旅客会发现：薄冰之下，溪流会流动；温泉会汩汩冒出；针叶林会苍翠；苔原会绽放五彩缤纷的花朵......
否则，那些“野人”，又是如何生存下来，繁衍生息的呢？
从客观上说，正是绝境长城的存在，破坏了魔法潮汐的循环，也破坏了世界正常的寒热季节更替，产生了冰与火之歌世界独特的持续数年“长夏”和“长夜”。
每个人都以为，是绝境长城隔绝了北极的寒流，保护了七国，免遭极地藏匿的尸鬼的荼毒；但是，真的吗？
那么，为什么筑城者也叫做布兰·史塔克；十三任的守夜人总司令也叫做布兰·史塔克；还有......
李福突然发现，又一件非常重要的信息，被自己“遗忘”了。
该死的三眼乌鸦！
总之，了解的越多，李福越是对一切，充满了怀疑。
对了，夜王布兰·史塔克的尸巫女王后，根据文献推测，就来自于古老的海塔尔家族；而海塔尔家族又是学城的庇主，以服务与各个领主为名义，建立了学士系统，掌握着维斯特洛“文明世界”一切常识和知识的解释权。
细思极恐啊！
或许，绝境长城，才是一次次轮回转世的夜王布兰·史塔克和海塔尔王后，为自己修建的，统治整个维斯特洛的寒冰王座。
安达尔人、洛拿人、坦格利安，城头变化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但都只是不明就里的后来者，匆匆过客。
只有先民和史塔克，才像是根植在整个维斯特洛大陆土地上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心树。
李福觉得，这魔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冰封王座，他也坐得。
但是想要统御绝境长城这个冰封王座，达到夜王布兰·史塔克和尸巫女海塔尔王后的高度，要做的事情还太多。
首先，就是要除掉多管闲事的三眼乌鸦。
三眼乌鸦的真身在塞外的某棵心树的树洞里。
想要除掉他，就得加入出塞的游骑兵队伍。
亮明身手之后，李福觉得这一天，不会远了。
实际上，运作弗莱明·黑火加入游骑兵队伍，确切的说，是加入自己的小队，是班扬·史塔克正在做的事情。
班扬·史塔克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实习军官考察期，能够拉多少人，他的起点就有多高；能够拉到什么质量的人，则决定了他的路能走多远。
如果“创业失败”，那么就只能依靠史塔克家族巨大的影响力，做一个往返与七国各个贵族领地的征兵事务官。
征兵事务官虽然自由、有油水、甚至还能远离守夜人兄弟们的监督养一养私生子，但是，这却不是年轻的、意气风发的班扬·史塔克的梦想。
班扬·史塔克现在正处于“求贤若渴”的空窗期，这次回到临冬城，就是想求艾德·史塔克公爵漏点人。
奈何，迂腐且荣誉的艾德·史塔克公爵似乎“没听懂”亲弟弟委婉的请求。
只能说，班扬·史塔克和“弗莱明·黑火”的相遇，是双向奔赴的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