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苏醒
审讯室。
普罗文茨在让亚当斯写下，所有在法庭的知晓保险柜密码的人员名单后，就结束了审讯。
迈克推开监控室的门站在门口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们需要查所有郡、州治安官办公室以及法院的雇佣记录，找出所有人。”
“等一下。”肖恩出声打断了陶，说道：
“首先，把今天到法院上班的书记员都找过来，收集他们每个人的笔迹样本，跟证物单上的签名做比对。”
“明白。”陶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监控室。
肖恩抬起胳膊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已经来到傍晚五点了，于是转身对着怀特说道：
“怀特，莉莉他们快降落了，你去机场把他们接回来。”
“ok。”
目送着怀特以后，肖恩想起了当时调查艾娃.贾维斯泄密案时查到的一个人。
想到这里，肖恩推开监控室的门，脚步飞快的走向了工位。
打开自己私人电脑，用鼠标点击了几下后，一个女人的资料被调了出来。
孙海，韩裔阿美利卡人，三十二岁，瑞奇伍德法官的一名书记员，从去年开始一直为他工作至今。
粗略的看了几眼孙海的资料后，肖恩招了招手喊道：
“莎伦，来一下，我这有个嫌疑人。”
“什么？”正在和普罗文茨交谈的莎伦，听到肖恩呼喊，急忙跑了过来。
肖恩将笔记本电脑上的资料展示给莎伦后，边按压太阳穴边说道：
“这个人，这是我在调查艾娃泄密案时发现的，她是仅有的几个知道艾娃公寓的人。”
“我记得当时注意到她的原因是，这个人在明面上太干净了。”
“太干净了？怎么个干净法？”莎伦闻言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肖恩手指在电脑快速操作了几下，几份银行的支取记录被调了出来。
“你来看，她所有的账户加起来不过两万三千美金。”
“而且，她的账户只在每个月固定的时间支付房租、水电煤气等费用。”
“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日用品购买记录，这说明什么？”
“这个叫孙海的女人有隐藏账户。”站在肖恩身旁的莎伦恍然大悟，然后询问道：
“还有孙海的其他资料吗？”
“没有了，不过我电脑里有她签过的一份文件，可以和证物单上的签名做比对。”
说到这里，肖恩将带走孙海签名的文件打印了一份，交给了莎伦。
莎伦接过后看了眼孙海的签名，招手将陶喊了过来。
“迈克，将这份文件交给实验室和证物单做笔记加急匹配。”
“还有，调查瑞奇伍德法官一名叫作孙海的书记员，要她的全部资料，如果笔记相同，立马申请对她的搜查令。”
“好，我明白了。”迈克接过文件后，又对着两人说出了一个好消息。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鲍曼医生已经从术后麻醉中醒过来，可以短暂的问话了。”
“确实是个好消息。”肖恩闻言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事不宜迟，莎伦，咱俩走一趟吧。”
“好。”莎伦点了点头，和肖恩结伴走出了重案组。
……
肖恩和莎伦赶到医院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将凯雷德停在医院停车场后，两人就迈步走进了医院大楼。
“叮！”
随着电梯到达鲍曼医生病房所在楼层，肖恩走出电梯后，就远远看见了守在病房外的赛克斯。
“辛苦了，赛克斯警探。”肖恩和赛克斯打了个招呼后，就轻轻推开了病房大门。
进入病房，肖恩就看到了额头上绑着绷带的鲍曼，旁边还有一位护士守在身边。
因为枪伤和失血过多的缘故，此刻的鲍曼脸色苍白，看着走进来肖恩和莎伦，鲍曼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
“莎伦组长你来了，不知道这位是？”
莎伦上前一步，站在鲍曼的身旁为他介绍道：
“肖恩.摩根警司，和我一样全权负责法庭枪击案的调查工作。”
“你好，摩根警司，啊！”鲍曼抬起手，可是扯到了胸前的伤口，让他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
肖恩见状急忙伸手制止了他，轻声道：
“你刚做完手术，不要扯到伤口，鲍曼医生。”
“好，你们请坐，这个关头，你们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问我。”鲍曼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椅子。
“没错。”肖恩坐在椅子上，看向鲍曼轻声询问道：
“能和我们说说，你当时为德怀特做心理评估时，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怎么说呢。”鲍曼回想了下，微微皱眉道：
“和其他人所有种族主义者一样，德怀特他有很严重的被迫害妄想症，也没有控制自身愤怒的能力。”
“这是白人权利运动的典型特征之一。”
“我懂你的意思。”肖恩眉头一挑，缓缓说道：
“我看过他的资料，他并没有受过迫害，所以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肯定是有人向他灌输了种族主义的。”
“德怀特有没有和你谈起过或者暗示过是谁指使他谋杀那些人的吗！”
“并没有，德怀特说，是他自己产生这个想法的，感觉像是真话。”鲍曼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知道他犯下的所有谋杀案都是在有名的NC分子的生日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肖恩如实的回答道。
“德怀特有没有说过，他为什么要决定谋杀这些人吗？”
“没有直接说过，咳咳。”鲍曼咳嗽两声后，淡声道：
“不过在第三次心理评估的时候，他说雅利安运动将会团结在某位新领导人旗下。”
“德怀特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齐克隆兄弟会的一员，他把那看作是泛雅利安运动一部分。”
“他当时提到过一个名字，我想一下那个名字是……”
“是乔丹.格拉夫这个名字吗？”肖恩闻言眉头一皱，出声询问道。
鲍曼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后，不确定的说道
“好像是这个名字，我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把我们所有的谈话都记录下来了。”
“那你把这些记录放在那里？鲍曼医生。”听到这里，莎伦急忙追问道。
也是麻药劲还没过，鲍曼医生此时显得脑子有些不太通透，他朝着两人咧嘴一笑。
“你们是不是想叫我告诉你们，去哪里找这些记录？”
见到这一幕，肖恩哭笑不得点了点头，轻笑道：“没错，鲍曼医生。”
“那德怀特死了吗？”
“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了。”鲍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缓缓说道：
“在我办公室里右边的那个文件柜，最底层的抽屉里的一个标注着“达尼尔”的红色小盒子里。”
“把我的笔记也拿上，然后听一下我们第三次治疗中有一段特别的地方。”
“我们会的。”肖恩起身，替鲍曼掖了掖被子后，叮嘱道：
“好好养伤，鲍曼医生，等你伤好以后，我还想和你多交流交流。”
“好，再见了几位。”
退出病房后，肖恩轻轻将门关好，站在走廊里说道：
“鲍曼医生在这里的安全能够保障吗？赛克斯警探。”
“没问题。”赛克斯闻言愣了一下后，急忙说道：
“整个楼层我们安排了六名警员，登记在医院的名字也是化名。”
“在医院周围还有两队巡警，随时可以支援过来。”
“好。”听到赛克斯的安排，肖恩将心放了下来。
“赛克斯警探，还需要麻烦你将鲍曼医生的治疗记录取回来。”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一会警局碰头。”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