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新神雕侠侣
说真的，自从江淮开始追苏雅然之后，居然一直都没对其他女生动过心，难道这次真是认定了？
吃晚饭时，江淮和金哲轩一起去食堂，当然同行的还有莫菱、文澜，明天正好拿饭回来，经过1班门口时，蓝茵在门口跟明天打招呼，明天也回了招呼，江淮和金哲轩刚好走过来，见到明天，明天拉过江淮：“怎么？这是蓝茵啊，不记得了？”
“去去去，不要诱惑我，我有我们家雅然了，我可是很专一的好不好。”江淮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时候变专一的？我咋不知道？”明天故意开玩笑，这和江淮之前嗜美女如命的风格有点不像啊。
“你别说，江淮这几天的话题里已经没有别的女人了，只有苏雅然了哦。”金哲轩帮忙。
后来课间，窗外飘过一个美女，秦祺连忙大呼：“有情况！美女啊！”
金哲轩、明天等人都统一朝窗外看去。
“哇，谁啊？怎么没见过啊？”金哲轩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那个方向，虽然人家早就走了。
“凭什么美女你都要见过啊，咱们泱泱大学校人可多着呢。”明天看完回来做作业，金哲轩等人依然在往窗外看，他们觉得那个美女应该还会回来的。
早说过，咱们12班靠厕所，所以人们都得从咱门前走，除非他不上厕所。
“哦哦哦，又来了！又来了！哇哦！哇哦！”金哲轩几乎和秦祺同时叫起来，“江淮快看，超正点的！”
江淮往窗外瞥了一下又回过头去，现在对他来说最好看的是苏雅然，而且百看不厌。看来江淮这次真动真格的了。
金哲轩一直很奇怪：的确苏雅然很好看，但有的女生比苏雅然好看多了，为什么江淮就抓住苏雅然不放了呢？这不像他啊。
金哲轩偷偷问明天：“你说，苏雅然好看吗？”
明天警觉地回头看了一下江淮，然后又看了一下苏雅然：“好看。”
“啊？”那你觉得苏雅然比上次外面那个女的好看吗？”金哲轩不死心，继续问。
“没有，绝对没有！”还没等明天说，秦祺连忙凑过来，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你小声点，后面有个护花使者坐着呢。”明天用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
“是吧，QQ也觉得，我也觉得。”金哲轩觉得找到了知音。
秦祺：“昨天晚上我们宿舍人聊天聊到12点，聊我们班谁最漂亮，有的人说苏雅然，有的人说文澜。我就想不通，为啥会有那么多人追苏雅然啊？她哪里吸引人了？”
“等下，没有莫菱的票？”明天打断秦祺的话，弱弱地问。
金哲轩打了一下明天的头：“就你话多，回到正题。”
“哦。”明天摸摸头，“其实长相不是特别重要的，重要的是气质，是内在，可能苏雅然有一种优雅的气质吧，想让人保护的冲动，而且人家长相也是很能撑起场面的吧，很难看吗？”明天反过来问他们。
金哲轩和秦祺一起摇头，同频率，共振……
“那你们同意我说的？”明天又问。
金哲轩和秦祺一起点头，同频率，共振……
“当然也不排除后来一些人是从众、跟风才追苏雅然的，他们只觉得这个挺好玩儿，而且现在的苏雅然就像城楼上的公主，他们认为谁能抢到谁就是高人一等，就是最勇猛的战士。”明天用讲故事的口吻说。
金哲轩和秦祺一起点头，同频率，共振……
明天终于知道江淮之前那么花心的理由了，情况有点像那个苏格拉底和弟子的故事。他得从众多的莲花中挑一朵合适的，之前都是挑选阶段，所以着眼的莲花比较多。终于，他在莲花丛中遇到了苏雅然，觉得那就是最合适的了，就紧紧攥住，甚至于苏雅然的光芒已经盖过了其他莲花。而且，漂泊了这么久的少年的心终于能够安息了，所以江淮排斥万端，专心于苏雅然一个人，集中马力。
明天不知道江淮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至少从认准苏雅然那一天起到高考结束江淮没有再拈花惹草过，就像李宇春那首名歌《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明天希望以后也会是这样，虽然他知道挺悬。
明天跟金哲轩说这些，金哲轩心情大好，马上立志：男人花心的理由就是这个，我大学要谈10个女朋友，然后从中挑一个最合适的。
明天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但又觉得他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他无语了，默默看着金哲轩：我不该跟他说的！如果花心的理由是这个，那那些结了婚的，是当时没选好，想再到莲花池里去选吗？而且选的时候他们难道忘了——手里已经有一朵了？
接近期末考试了，大家都忙着复习迎考，当然这个“大家”指的是所谓的好同学，和一些怕被家长骂的同学们。过年嘛，谁都不想家里弄得不愉快，而且这将是高中最后一个假期，过完了来就要高考了，注定是没得玩的，如果再考得惨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莫菱主动挑起金哲轩数学的大梁，决定帮金哲轩补数学，让他能在40名内有一席之地，虽然她自己也挺危险，除了数学拿得出手外，其他几乎没什么了，不是几乎，就是没什么。
“喂喂喂，人家帮你补数学她自己怎么办啊？”明天问。
“我帮她补英语啊。”金哲轩拍拍胸脯，骄傲地说。
“你？”明天故意泼他冷水，“英语很好吗？”
“额”金哲轩突然换了语气，“跟你比是差远了啊，你那么强，简直不是人级的了，但我至少比她好多了，就教教嘛。”
“你俩干嘛？学杨过和小龙女啊？还姑姑呢。”明天开玩笑。
“不要猥亵我们纯洁的感情好不好，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帮助的。”金哲轩拿出说教的语气，用手指点点明天。
明天笑了一下：“那你晚上留下来看一下吧，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金哲轩疑惑地看着明天，思考着什么。
晚自习下课铃一打，教学楼顿时热闹起来，就像在海上航行的船遇到了暴风雨，随时可能颠簸起来。一层层教室里亮着灯，在黑夜的映衬下很显眼，就像是乌黑的海上航行的船亮着的灯，然后从灯里面涌出一堆一堆黑的人，流向校门，然后流向不同的街道，不同的小区，不同的单元，不同的楼层，不同的房间，那种感觉就像你把一杯水倒进大海里，然后闭着眼睛想象着一杯水化成无数滴水，又变成无数个水分子融入到大海中去。
很快教室里就剩下了该剩下的人了，这些该剩下的人包括：一对一对师徒（神雕侠侣式）、留下打扫卫生的，还有留下看别人打扫卫生的，以及刻苦努力学习的寄宿生。
“看到了吧，这里就是古墓，专门为你们这样的姑姑和侄儿提供的。”明天留下和金哲轩一起见证一下教室里的景观，反正校门口人多，他可以先在教室里做会儿作业，然后和金哲轩一起回家。
“哇塞，原来晚上教室里这么精彩啊，唐瑜、苏雅然、辛安琪、余跃、张嘉伟……”看着看着金哲轩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老大也在，还有班长？”
“很热闹吧，行了，你们也不是新人了，别拘谨了，莫菱喊你呢。”明天说完开始做作业，他留下好多次了，所以对这里的情况已经了解了，记得他第一次留下是因为一道数学题想了半天，最后去求救余跃，才发现教室里的动态，他也吓了一跳。
“每天都这样吗？”明天问余跃。
余跃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想题目。
明天没再多问，环视了几圈又回到了题目上。
金哲轩抬头看见莫菱正招手喊他，就乐呵地跑过去，然后莫菱让他做数学题，然后讲，然后金哲轩送莫菱回宿舍，然后金哲轩回家，神雕侠侣们基本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有的版本是女的送男的回宿舍，然后女的回家（就是班长啦）。
“我说班长怎么跟那谁走得那么近呢，原来只是听说，没想到今天见着真的了，哎呀呀，班长都带头了，难怪会这么热闹。”金哲轩和明天一起回家，路上一直在感叹。
“你觉得人家像你一样吗？她能够充分地处理好学习和感情的关系，她不会陷进去的，你看她除了晚上留下，其余时间有不在做作业的吗？”明天回他。
“哇塞，你研究得很到位啊，观察班长很仔细啊。”
“必须的。”明天一笑，“咱可得向班长看齐哦。”
“好！以后天天晚上留下来！向班长看齐！”金哲轩激动地说。
明天无语，真拿金哲轩没辙，笑了一下就向前骑去了。
第二天大早，金哲轩一来就审问刘希雨：“老大每天晚上留在这儿干嘛啊？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忙，还不曾有空问呢！”然后是坏笑，抓住老大的把柄了，可得好好嘚瑟嘚瑟。
老大瞒不住了，只有坦白了，范筱雅每天都让他留下向他请教数学和物理题目。范筱雅是语文课代表，跟班长一个类型的，有不懂的问题一定要弄懂，学习很刻苦，也曾拿过好多次班上第一。跟班长最大的不同是：范筱雅长得好看多了，想当初，她在江淮的排行榜上也是前几位的，江淮和金哲轩都称她为“潜力股”，意思是别看她现在好像没那么起眼，是因为不会打扮，其实认识很美的，等到了大学会打扮了，绝对倾国倾城。
刘希雨不想被传什么绯闻，尤其是被华余，所以他让明天保密，明天答应了，反正这也不关他的事，他就一直没提，这回金哲轩自己看到了，那就没办法了。
“老大是不是还有其他企图啊，这可是个潜力股哦。”金哲轩依然坏笑着问。
“哪有？别瞎说好不好，你们老大可是很有定力的，就教个题目嘛，能发生什么？再说人家也看不上我呀。”经过范馨文的事，老大对自己一直很没自信，觉得自己没有出众之处，女孩子不会喜欢他的。也许是天意吧，又来一个姓范的，说不定上辈子这俩女的还是姐妹呢。
“那可不一定。”金哲轩连忙搬出明天的一套，“知道杨过和小龙女怎么好上的吗，不就是由师徒变成情人的吗？好机会啊，老大不要错过哦，走了一个姓范的，又来一个，还能再让她走吗？”
明天听着觉得好像不太对劲：“怎么好像山寨里三当家的在给大当家的出主意让老大抢媳妇当山寨夫人啊？”
金哲轩和老大都笑了，明天注意到老大的眼神里似乎多了一点什么，明天看出了一种新生的喜悦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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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考，杨哥为了给同学们鼓舞士气，特地叫来了校长助阵。白蒲中学的规矩是高三每个班都要有一个行政领导蹲点，就好像蹲点寻访一样，记得那次班主任选行政领导时，杨哥很自豪地到班上来说：“他们其他的班主任都在思考选谁选谁，我想都没想，就，范校长吧。”
班上一阵呼声，当然是不高兴的呼声。说起校长，可能学校里应该没有人不恨他了，而且是恨之入骨。记得一次在学校路上，明天听见两个人在议论：
路人甲：这次又不放假，真他妈无聊！
路人乙：就是，这个死范建银，真是犯那啥，唉……（长长叹气）
路人甲：听说他还到美国去学习了呢？
路人乙：是嘛，就他那，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英语会说成啥样啊？同霞们好（路人乙学校长的口音说话）
路人甲笑，不对，大笑……
路人甲：外国人都是把名放在前面姓放在后面的，比如那个打羽毛球的蔡赟，到了美国就叫“晕菜（YunCai）”，那，范建银不就是……
路人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和路人甲大笑，哈哈哈……两人欢笑而去……
那次班会课，杨哥意气风发地跟我们介绍校长，给大家期末冲刺加油鼓气。
几句简单的官话奉承后，校长走了进来，身着长长的风衣，配上他无与伦比的高个子，绝对霸气。
明天记得袁老师说过，校长讲话是用喊的，声音极其的高，每次开会时，用话筒讲话，加上报告厅里回音比较大，袁老师听了都觉得胸口震的难受，还有好多老师也反映过这个情况，如果校长正好讲到高兴的地方，那更是不得了。
这次听了校长在班上的演讲就，同学们十足感受到了声音的能量是有多大，或许也是因为声音大的缘故吧，同学们听得热血沸腾，誓要在期末考试中发挥得很好。
“信不信，今天绝对有一票的人不去吃晚饭，在教室写作业复习。”明天凑到金哲轩耳边说。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金哲轩疑惑地看着明天。
“你就等着看吧，我敢打赌超过一半的人不去吃饭，或者让别人带，自己在教室学习。”
因为班会课是第四课，临近吃晚饭，校长这么慷慨激昂的演讲，同学们，特指所谓的好同学们，为了表现一下听演讲的效果，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拿下期末考试的决心，肯定会有个三分钟热度：我要认真！我要学习！过了一两天，也就又恢复了，该干嘛干嘛，除了像班长那样超认真的非人类。
一向都是如此的，年级上一开大会，或者在广播里表彰什么优秀学生，那天晚上，食堂人一定很少，都在教室学习呢。
明天反正都是妈妈送晚饭，每天都在教室里吃，所以他不属于三分钟热度里面的人，正好观察一下教室里情况。
果然，好多人都在教室呢，看书的看书，写作业的写作业，拿点面包苹果啃啃，颇有寒窗苦读的样子。
明天正吃着，秦祺拿着一个饭盒走进来，上面还放着一个苹果。“去，帮我给那谁。”秦祺指挥明天。
“谁？”明天把一勺饭放进嘴里，转过来询问。
秦祺没说话，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教室一个方向，明天顺着望过去，马上就明白了：“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哎呀，帮帮忙啦，我知道你和她关系好，她好像对你蛮有感觉的嘛。”
明天瞪大了眼睛，一口饭差点喷出来：“什么有感觉？对你才有感觉好不好，你都跟人家那么说了，现在又要干嘛？介绍给我？”明天觉得秦祺故意买个饭让他送给唐瑜，然后让唐瑜以为是他送的，借此让唐瑜对明天产生好感，这样既弥补了唐瑜内心失落的空白，又能让秦祺独善其身，真是太高明，太狡猾了。
可能是明天电影看太多了，这也只是他的猜想，猜想而已。
秦祺不想跟明天坚持下去了，干脆把饭往明天桌上一放：“我就放这儿，如果你愿意让她饿着肚子你就不要送，我不管你。”说完一甩头，潇洒地走了。
明天想把秦祺喊回来，但又怕打扰了教室里认真学习的同学们，就止住了，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饭和苹果。
我挖了两大勺饭放进嘴里，准备送饭去，等一下，先把嘴上擦擦。
明天轻轻地把饭盒苹果放在唐瑜桌上，唐瑜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写作业，明天没想到唐瑜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意料之中的一样，明天想问，但看唐瑜淡定的样子好像很有底气，就准备走了，刚走了两步，明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就不想问问这饭是谁送的？可不是我啊。”
“我知道不是你，这是我买的啊。”
“啊？你买的？”
“恩啊，我买完刚好遇到秦祺，就让他帮我带上来，我去上了个厕所。”
“好吧。”明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猜想错了，正自责地准备离开，却被唐瑜喊住了：“这个苹果，是你送的么？”
明天转过身，连忙否认。
唐瑜回头看了一眼秦祺的位置，空的，然后哦了一声，就继续写作业。明天也若有所思地走了：这么说，那个苹果是秦祺送的？那他为什么让我送呢？他不是拒绝唐瑜了吗？为什么又要送苹果呢？是为上次说的话道歉吗？
一大堆问题等着解决，明天也懒得想了，回位置吃饭去了。
“哇哦，你猜中了啊。”金哲轩说着走过来。
明天微笑了一下：“没错吧。”
“你咋知道的啊？”
“因为他们要学习，向校长表一表决心。”
“切！”金哲轩不屑地说，“就装吧，看我们，不管怎样也阻挡不了我们吃饭的脚步。”
“那是因为你们不认真，嘿嘿。”明天开玩笑。
金哲轩被迎头泼了冷水愣住了：“怎么说话呢？”
明天笑笑，其实在他心里明白，比起那种虚假的认真，他还是更喜欢金哲轩这种坦率的不认真。想想自己也曾经是虚伪中的一员啊，其实他心里清楚，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让自己对自己有个掩耳盗铃的交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