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斡旋
“你退下吧，此事为父来处理”李渊沉声对李元昌吩咐道。
“喏”
李元昌心中高兴，这下，我看你李墨还能逍遥到何时。
李渊看着李元昌被人抬着出去后，这才吩咐道。
“去把皇上喊过来”
太极宫，李世民正在翻阅着奏章。由于贞观犁的出现，春耕的进度足足快了一倍，早以结束。
而朝中已筹集到了足够多的果苗，率先分发给了下属各县衙。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长安各地区就栽满了各种果树。
至于长安之外的地区，则由朝中拨款给各道，由各道自行开展栽种。
李世民憧憬着，三五年后桃李满天下，大唐处处皆世外桃源也。正在李世民美滋滋的时候。王德走了进来。
“陛下，太上皇有请”
李世民听了心中一突。自从玄武门之后，李渊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今日找自己，肯定是那汉王跑到太上皇哪里嚼舌根去了。李世民无奈，刚刚的好心情早以不翼而飞。
“父皇，找孩儿何事？”
李世民来到大安宫，给李渊行礼道。
李渊看到李世民，满脸的不喜，如果不是有事，却是懒得看见李世民，看到就心烦。
“元昌被一个叫李墨的小子给伤了，你知不知道？”
听了李渊的话，李世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那李元昌见我放了李墨，却是来父皇这里告状，实在可恶。
“那元昌在城中纵马，马前两个女孩，元昌却不闪不避，反而用马鞭抽打。如果不是李墨拦下，怕是要酿成惨祸！”
李世民看着李渊的一张黑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李渊听了，这些李元昌却是没跟他讲，但那又如何。
“两个女孩儿而已，既然拦下，应就此作罢，何必要出手伤人。元昌乃是龙子龙孙，岂是一介草民能伤的。此乃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罪，应处以极刑。”
李渊的意思要杀了李墨，哪李世民哪里能答应。百个李元昌也不能跟李墨相比。大唐可以没有李元昌，但绝对不能没有李墨。
“父皇，那两个女孩儿，一个是李墨的妹妹，一个是辅机的女儿长孙娉婷。本来李墨拦下后，就欲离去。奈何元昌咄咄逼人，竟令侍卫擒杀李墨，李墨万般无奈之下，才失手伤了元昌。”
李渊不由得眉头轻皱，这些李元昌可都没跟他说过。
“既是如此，那李墨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元昌乃是皇族，身份尊贵。不是什么人都可伤害的，那是皇家的脸面。那就着李墨除爵，发配琼州吧。”
李世民听后一阵头疼，李渊上来就要杀李墨，这那行！急忙开口道。
“父皇，这李墨乃是旷世奇才，只要李墨在，大唐的江山就如同铁桶一般，别人是万难动摇的。”
“哼～”
李渊哼了一声，把嘴撇得如同蒲扇一般，他是一百二十个不信。在他看来，这是李世民为了给李墨开脱，故意找的托辞。
看到李渊如此，李世民就知道他不信。莫不是他，就是自己如不是亲眼所见，也会怀疑。
“父皇，李墨发明了贞观犁，使得农耕效率提高了两到三倍。”
这使得李渊有些发愣，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确实功劳不小。
“当真，莫要诓骗为父！”
李世民一见有戏，顿时来了精神。
“岂敢欺骗父皇，今年的春耕早已结束，正是因为有了贞观犁，才使得春耕如此迅速”
李渊能够开创大唐帝国，可不是什么都不懂。那是上马能治军，下马能安民的开国皇帝。对这春耕自是熟知，往年的这个时节，春耕还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李渊沉思，如此说来这李墨确实有大功。但究其根底只是好运，发明了一个物件而已。还不足以抵其罪，于是开口道。
“保留爵位，发配岭南”
李世民听了，这也不行啊！好在李渊的口气有些缓和。
“父皇，李墨还能逆转乾坤，颠倒阴阳”
李渊本来安坐于塌上，听到李世民的话后，差点没蹦起来。饶是如此，李渊也坐不住了。到了他这个年纪，对这些说法最是上心。李渊从塌上站了起来，手捋须髯，两眼紧盯着李世民，开口问道。
“如何说？”
李世民有些惊讶李渊的反应，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自己当初还不是一样。
“李墨冬天能种出绿菜！”
听了李世民的话后，李渊心中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冬天种出绿菜，也是骇人听闻了。
“可有证实？”
“未曾”
李世民也是无奈，冬天还没到呢，怎么证实。
李渊听了，冷哼一声，又坐回塌上，开言讥讽道。
“如此无稽之谈你也信！”
李世民看到李渊又归于平静，心中焦急。
“父皇，虽未得到证实，但李墨还给了儿臣两种作物的种子。一曰玉米，可亩产七八百斤。一曰红薯，产量更是能达到惊人的五千斤。”
李渊又一次从塌上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李世民，竟是爆了粗口。
“放屁，你是不是做皇帝做傻了！如此谎言你也能信，不明是非，居然如此的昏庸，我看这大唐迟早要毁在你的手上。”
说完竟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抚胸膛，口中犹喊着……“逆子～”
李世民吓坏了，也顾不得李渊的训斥了。急忙扶着李渊坐下，端起一杯水。
“父皇勿要生气，先喝点水”
李渊坐在那里，看到李世民端着水，竟是把头扭向了一边，不再搭理。
李世民这个尴尬就别提了，赶忙示意两边的宫女。有宫女接过水给李渊喝下，又是揉肩捶背的好一会，李渊才恢复的好点。
李世民看到李渊平静了，这才轻声说道。
“父皇，儿臣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实在是这两种作物都已经种下，足足种了两千多亩。而且儿臣看到那玉米种子比米粒要大好多倍，想来即便不能亩产七八百斤，就是产量减半，那也不是现在大唐的作物可以比拟的。”
李世民说完，偷眼看了看李渊，看到神色好看了许多。放心不少，这才又接着说道。
“而且，李墨没有骗儿臣的必要，这可是欺君之罪。反倒是李墨献出种子，又别无所求，什么都没要。”
李渊听了，心里琢磨起来，感觉李世民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想到这里，不由老脸一红，却是有些冲动了。都是这个孽障，看到他就来气，却是把错都推到了李世民身上。
“果真如此的话，确实对我大唐有天大的功劳”
李渊说完，沉吟了起来。一边想到李墨的功劳，一边又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李元昌。一时之间摇摆不定。
李世民在那干巴巴的看着，看到李渊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敢吭声，就在哪耐心的等着。
李渊沉吟了半天，最终还是儿子的分量要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