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告别
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水门退了一步，主动为大家清除身上的封印术和飞雷神印记。
柳生知道波风水门肯定还留有后手，但只要保证这些东西短期内不爆发就成。忍界里对漩涡一族封印术、飞雷神之术有过研究的人，不单单是水门一人。
日后再找人解决这些问题即可。毕竟，下次见面的时候，水门就是个死人了。他留的后手，压根没有用上的可能。
“未来与过去不宜交涉过久，不然可能发生未知的危险。我要把龙脉彻底封印了。”水门神色有些许低落，近几年处处顺风顺水的小太阳，在某人身上体会到了无奈的滋味。
“可不可以再等等？”鸣人很珍惜与父亲的见面，想拥有更多的相处时间，“老爸，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
“我要跟你说我在忍者学校认识的朋友，说三代火影爷爷，纲手婆婆，好色仙人，还有卡卡西老师跟佐助、撒库拉酱！”
“老爸！我真的很想告诉你，就算没有你跟妈妈的陪伴，我也成长为一名出色的木叶忍者了！”
“所以不用对我感到愧疚或者遗憾，因为我，真的感激拥有的一切！”
“鸣人，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水门温柔含笑，“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我的儿子是个正直、善良且勇敢的人。”
“就算我陪在你的身边，也无法把你培养得更加优秀。鸣人，贯彻自己的忍道，继续前行吧！我跟玖辛奈，没错的话她就是你的妈妈，我们会在前方看着你的。”
“我相信，在未来某个时刻，我们会再次见面的。到时候再来一场男人的彻夜长谈吧。”
水门话里的意思是在鸣人死后，一家人在净土碰面，就跟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停留在前往净土路途中等待卡卡西一样。
但默默旁观的柳生却无语望天，这话不就是纯纯立旗吗，怪不得水门你小子被秽土转生拉出来当壮丁，手都被削没了。
“老爸！还有柳生大叔！胖肚子大叔！萨拉！再见了！”
随着水门把飞雷神苦无插进龙脉控制装置，鸣人跟大和的身躯则开始变淡，鸣人知晓这是快要离开过去时间的预兆，忙不迭跟刚认识的众人道别。
“又被遗忘了吗？”戴着墨色护目镜的油女志微内心毫无波澜。
“哦对了，还有戴眼镜的大叔！你怎么跟志乃一样，一不小心就会被忘掉啊。”鸣人身上开始飘飞白色光点。
“志乃吗，是个好名字。鸣人，再见！”油女志微笑了笑，感觉自己的儿子似乎会交到个好朋友，至少会把注意力偶尔放在他的身上。
“鸣人，如果玖辛奈在这里，她大概会跟你说这些话，我替她转告你，要记得严格遵守，这是母亲的爱。”
水门想起最近见面谈起结婚后，玖辛奈时常唠叨的育儿经，便想替玖辛奈补上一份遗憾。
“不要挑食，好好吃饭，快快长大。”
“每天都要洗个澡，让身体暖暖的。”
“另外，不要熬夜，保证睡眠。”
“还有，要去交朋友，不用很多也可以，真正能够信赖的朋友，几个就足够。”
“好好读书，学习、练习忍术。只不过，谁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所以即便学得不好也不要灰心丧气。”
“在忍者学校里，要尊重老师和前辈。还有最重要的，关于忍者三禁，特别是金钱方面的借贷问题要尤为注意。任务报酬要好好存起来，酒要到二十岁才可以喝，但是喝多了会伤身体，所以也要懂得节制。”
“最后是女人……”
说到这里，水门突然卡壳，急起来追问：“对了，鸣人，有女朋友了吗？”
“嘛，应该算是有吧，撒库拉酱……”鸣人下意识准备口嗨，大和直接上手捂嘴。
“照顾不全，抱歉，水门大人！鸣人他还是单身！”
“这样啊……”水门叹息道，“没关系，将来会遇见值得共度一生的女孩子的！也要记住你妈妈的话，不要被不好的女孩子迷住哦。”
“下面这句话稍微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妈妈十分坚持……如果你找不准方向，就找个和你妈妈一样性格的女孩吧。”
“最后，要远离自来也老师……”水门语气有些古怪，“然后……你提到的好色仙人不会就是……”
“没错！就是自来也老师！老爸，我经常抓到好色仙人在女汤偷窥，还总辩解说是为新书取材！”
“这个……哈哈哈，其实自来也老师平时还是蛮可靠的。既然你也拜了他做老师，那么作为父亲的我，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父子俩温馨一片时，大和也悄悄摸到小卡卡西身边。卡卡西斜瞟死鱼眼，漠然望着身边的呆滞男，不知道这人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
“说起来，卡卡西前辈对我是很重要的提携者，有件事我早就想对你做了……”大和扭扭捏捏的。
不知情的人，比如小卡卡西，会认为大和是在酝酿情绪，甚至卡卡西还对大和即将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怀有期待。
因为听大和的口述，两人在未来的关系应该接近于挚友。刚刚品尝失去挚友的小卡卡西，很想知道未来的朋友会是怎样的存在。
而知情的人，例如某柳生某俊人，就明白大和是在计算脱离过去回到未来的时间，以便于爆锤卡卡西的同时，让后者狂怒却无法反击。
果然，当未来二人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大和蓄意已久的拳头狠狠锤下，正中小卡卡西幼嫩无防护的脑壳，发出清脆“咣”的一声。
“为什么打我！”小卡卡西抱住脑袋，愤愤道。
“没什么，一直受你的欺负，忍不住就……”大和抱怨一句，转而向水门鞠躬说道，“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请放心把鸣人交给我们吧！”
“看来是最终告别的时刻了吗？”水门领会了大和的用意，“那么，鸣人就拜托了！”
“老爸！”鸣人依依不舍。
“鸣人，以后再见了。很高兴能提前认识你，我的儿子已经是个出色的忍者，让我由衷感到欣慰。”水门在离别之际，又为鸣人送了一剂暖心药。
“老爸……”鸣人似乎想说点什么，身子却已如风烟消散。
未来的人归去后，水门有些惆怅。柳生见状挑唆：“未来的事太过沉重，或许遗忘对大家来说都是件好事。就让我独自一人承受这份痛苦煎熬吧！”
水门满脸黑线，既然确定无法消除柳生的记忆，那其他人的记忆就不能封锁。不然万一柳生想搞事情，木叶都没办法应对。
他们保留记忆，起码能防着点。代价则的的确确如柳生所言，是痛苦与煎熬。水门知道自己跟玖辛奈会在鸣人出生之日死去，那么要不要改变历史？
尝试改变，会不会导致更坏的未来？
破坏历史，会不会致使时空崩坏？
唯有洞悉一切的柳生，对水门难以遮掩的纠结嗤之以鼻。他敢断定，见到的鸣人根本不是来自于未来，而是来自于平行时空。
原因就是，多出柳生俊人的忍界，怎么可能渡过风平浪静的十二年，直到鸣人忍校毕业。
他有自信，所谓的第四次忍界大战，轮不到宇智波带土来发起宣战。
这次，得换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