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泷隐村首领——川野
“来得可真准时。”
投去闪烁寒芒的目光，柳生静静等待那群泷忍靠近，手却握住了流刃若火的剑柄。
他看得明白。住在泷隐村，方方面面都能得出结论，清田对川野就算不是言听计从，也是尊敬有余。
刚进村时清田想找茬被喝止，在事后又处心积虑独自找上门？
难道单独动手杀死角都的几率，比在村口联合全村人杀死角都的概率，还要高？
作为忍者，能活到行将就木的年纪，真的会这么蠢，真的不知道分辨形势吗？
他可是为了防备角都，隐姓埋名几十年的老乌龟！这中间没有人挑拨暗示，清田老贼决然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而暗中出手的人，柳生最怀疑的就是川野，现任泷隐村首领，一位待人亲和、举贤任能的有道有德之人。
“柳生君，别冲动！”川野率先赶到，拦在缓缓拔刀的柳生面前。
“清田长老一时昏聩，做下错事。万幸你和角都前辈都安全无虞。此事泷隐村愿意承担，保证付出让两位满意的赔偿。”
“只求放过清田长老，他为了村子操劳半生，纵然错在此时，却有功于泷隐村。我会将其关押，必然不会使其再出现在二位面前！”
柳生走上前，与川野脸对着脸，一字一句道：“你要承担？你承担得住吗？”
“你真的了解我的实力吗？”
嘴角噙着玩味笑意，柳生再挺前一步：“你觉得，我今天用出全力了吗？”
川野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避开撞击，求助于冷眼旁观的另外一位当事人。
“角都前辈……”
“喂！角都，泷隐村说要全责承担，你说我该怎么做？要是我一把火全烧了，应该也没有问题吧？”柳生观察到角都蠕动嘴唇，知道老人家经历一场刺杀还是没逃出泷隐村的蜜罐，索性先发制人。
两人认识这段时间，角都已经把柳生的实力摸得很透彻。本来有意劝说几句的角都，最后只无情道：“川野，别拦他，由他处置。”
“可是清田长老是村子的长辈……”川野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心生厌气的柳生用力推开碍事的家伙，毫不留情揭短：“长辈？你是在担心这条老狗死了，七尾也会重生吧？”
“如果把他交给你，是不是过段时间我就能见到新的七尾人柱力了？”
“是你？还是你？还是……泷隐村的首领？”
被柳生点到的泷忍个个面色铁青，川野亦不例外。奈何理亏的是泷隐村，且柳生实力强大，他们只能忍气吞声。
“七尾你们就别想了。这条老狗归我，随便我怎么安排。唯独有一点很清楚，不会把尾兽还给泷隐村了。”柳生站到双眸睁开不到一半、要死不活的清田旁边。
居高临下，柳生拔出斩魄刀，四下比划：“怎么样，气愤吗？”
“给你们最后的机会，来杀了我啊！”
“你不能对清田长老做这种事！”突然，一个少年泷忍冲出人群，指责道。
“还真有不怕死的？”柳生诧异看向角都与川野。
角都触手拳飞过，掐住少年泷忍的脖子，拖在地上拉到面前，狠狠掼在地面。少年泷忍瞬间痛吟一声，昏倒于地，不省人事。
“水烟！”川野焦急喊道。
柳生悠悠然收回悬在清田老贼头上的太刀，转身耐心问道：“是川野首领想为他鸣不平吗？”
“……没有……”川野咬咬牙，摇头否认。
“首领！”
“川野大人！”
其余泷忍热闹起来，包括秋长老都面有不豫，无法理解川野为何如此退让。
就算柳生击败了清田长老，也就是上忍实力而已，难道能与整个泷隐村为敌不成？
只有川野面含苦涩，强压下众人的激进情绪。
他斜睨面无表情、默不作声的角都，再留意到柳生眼底潜藏的跃跃欲试，最后环顾周围实力参差不一的泷隐村忍者。
一切思绪都归于叹息，川野摆摆手：“就听角都前辈的，任柳生君处置吧。这也都是清田长老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川野说完这番话，仰天长叹。
村子很多人不理解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尝试掌控七尾，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对角都处处阿谀奉承。
真当他不愿安然度日、闲云听风吗？
都是被吓的啊。
泷之国水系发达，国土内瀑布众多，大国对这片土地都没什么兴趣。唯一可能有点兴趣的风之国，又跟泷之国不接壤。
所以几十年来，忍界纷争不断，泷之国却拥有与中立的铁之国差不多的待遇，万事不沾身，偷得乱世清闲。
泷隐村地处瀑布之后，更是宛若世外桃源，连愿意出村做任务的忍者都不占多数。大家更喜欢吃泷之国大名固定发放的养军费，村子里做点形式主义的低级任务就把钱挣了。
能够出村的人只是少数。川野就曾在实力达到巅峰，意高志满的时候出村游历。
那时，他被真实的忍界震惊了。
所谓的泷隐村上忍，可能还没大国忍村的特别上忍厉害。在村子里被追捧成影之敌人的川野，路上随便遇到个上忍就有些无法招架，回回都是落荒而逃。
最离谱的是，有次川野受到两名岩隐村上忍追杀，正屏气凝神躲在草堆里，祈祷不要被敌人发现。
突然冒出个泷隐村叛忍，轻轻松松就把那两名岩隐村上忍掏心挖肺。
回村后，川野知道了那名叛忍的名字——角都。一方面，川野担心角都回到村子进行屠杀；另一方面，川野认为泷隐村也应该有守护自己的能力。
恰巧第二次忍界大战砂隐村首次展现人柱力的成功，各大忍村都开始完善尾兽人柱力的体系。
故而，川野力排众议，开启了七尾人柱力的研究。在牺牲十几名村子中老年忍者后，清田长老是最成功的七尾人柱力。
川野已经渐渐领悟培养人柱力的诀窍，但是活着的清田长老是个阻碍。主动为村子壮大而投身人柱力实验的村子长老，不可能随随便便剥夺尾兽。
正好这时候，令川野胆战心惊的叛忍角都带着个陌生人，回到了泷隐村。
川野顿时只有一个念头。
必须把他们全部杀了！
这些人全是泷隐村的祸害！
一个不能诉与他人的阴谋，在见到两名入村叛忍的白天，在泷隐村首领的心中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于是某个夜晚，川野敲响了清田长老的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