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灵池
最终在权衡利弊之下。
他们皆选择了拜入石长老门下。
至于熊楚墨则拜入了百般不情愿的鹰长空门下。
从主峰领取完各自所属山头的出入令牌后，李航二人便拜别了鹰长空，由石长老亲自现身接引前往自家山头。
这个石长老有着一副很俊郎的外表，而且一袭白衣，背负一柄古剑，颇有仙人之相。
这一点倒是出乎李航意料，在他想象里，石长老应该是一个老头子，性格死板、木讷的那种。
“以后你们就正式是我石峰一脉弟子了。”
去往石峰的途中，石长老特意放缓了速度，向李航二人述说着。
“修仙作为当世主流，无数人趋之若鹜，但为什么世上绝大多数修士都只诞生在宗门或世家之中，当中原因想必你们心里也都清楚一些。”
“可是因为凡人无法开炁？”
潘琴开口，同样这也是李航要说的，只不过他借着这个傀儡的口说出来。
打量着潘琴，石长老呵呵一笑：“说的对喽，但也不全对。”
“此话何意？”
“世间宗门有限，但人却无数。最初开启人体之炁的修士为了使自身独大，便将方法藏了起来，不让世人知道，但又担心传承断绝，于是开宗立派，引导少数人成为修士。但回归起点，人是数不清的，天知道这世间多少人、有多少生灵，所以难免就出现了一些独特的存在。”
顿了顿，他继续道：“例如一出生就已经开启人体之炁的......怪胎，还有意外摸索到其它奇径从而开启人体之炁的修士，这些人被称之为散修，后者更是不被世间门派所容。”
说到这里，李航借潘琴的口，顺势问道：“那我二人何时才可以开启人体之炁，正式修行呢？”
石长老微微一笑：“不急。”
“您先前承诺我们每个月都可以领取十八枚灵石，但我们若是连人体之炁都没有开启，这些灵石又有何用呢？”
“并非是我不想让你们修行，而是白鹤门内亦有凡人，他们都在等着开启人体之炁，若平白无故让你们插在这些人前面，我这也不好像他们背后的人交代。”石长老轻轻一叹，眉宇露出一抹无奈，但旋即又道：“不过我倒是突然想起来，本月这一批开启人体之炁的名额倒是还剩下一个，不如就给你吧。”
石长老眉目慈善地注视着潘琴，脑海中回忆起不久之前鹰长空告诉他的那一番话。
……
“不愧是石长老，为了与我争这潘琴，竟不惜一人抛出十八枚灵石作为条件，将那二人一同收至门下，呵呵呵......说来好笑。那个叫李航的弟子可真不值得石长老这么做。”
“嗯？”
“不妨告诉你吧，这个李航之所以能夺取二十块命牌，全都是因为那个潘琴，她与其乃是人间夫妻关系，那二十命牌更是这潘琴所赠，至于这李航本人，庸才废物一个，甚至在那午门镇大街小巷都传此人不过傻子罢了。”
……
“原来前面铺垫这么多都是为了挤兑我而已。”李航心中冷笑一声。
但这石长老恐怕想破天也不可能猜得到，所谓考核第一的潘琴，只不过是他李航手下的一具傀儡罢了。
聊着，不知何时，三人已登上石峰。
分配完住所后，石长老单独将潘琴喊了去，此事自然是瞒着李航的。
“潘琴，你的根骨与天赋，我都检查过了，简直打破人体极限，难怪可以在考核之中以夺取二十八块命牌的成绩获得第一。”石长老眼里满是赞扬。
“石长老谬赞了。”
“很好，即便天赋卓绝，却依然保持着谦逊，这是多少人所不能拥有的。”石长老点点头，越看越满意，然后突然开口问道：“听说那与你一道而来的李航是你在凡间的......伴侣？”
“这......长老您是如何知道的？”潘琴故意显出一抹慌张、犹豫之色。
石长老早有预料，淡笑道：“想知道的，我自然能够知道，你也不用担心什么，只需如实回答我便是了。”
“......嗯。”
望着眼神闪烁的潘琴，他接着问：“李航在考核中获得的那二十块命牌，是不是你所赠？”
潘琴双眼闪过一缕精芒。
……
另一边，收拾着茅草屋的李航在同一时刻接收到了潘琴那边的消息。
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稍稍抬起眸子。
“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很快，李航就联想到了鹰长空。
这个石长老从鹰长空手中接过他们之后，对二人的态度就立马的天差地别了。
看来是那个鹰长空与这石长老说了些什么。
究竟说了什么，他无从探究，但也不怎么在意。
至少李航现在能确定一点，那就是这个石长老绝不会真正栽培他，而之前所答应每个月给他的十八枚灵石，怕是到时候都会想尽各种借口悔约。
也有可能......
根本不需要借口！
毕竟，李航对于他而言，现在不过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虫子罢了。
还是一只没有价值的虫子。
……
“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
石长老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明天我会让人带你去灵池进行人体开炁的，其它的你什么也不用管，安心修炼即可。”
“谢石长老！”
刚迈出没几步的石长老忽然转身，补充道：“对了，与那李航当断则断吧，这里已非人间，不比那午门镇，你二人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
说完，他目光紧紧注视着潘琴，似乎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什么。
“我记住了，谢石长老点拨之恩。”
然而，潘琴眼里什么也没有，死一般的平静。
这让石长老不由一惊。
如此性情，果真是天生的修炼坯子。
今后成就不可限量呐！
……
站在茅草屋外。
抬头望着那碧蓝的天空，李航的眼里看到的景象除此之外，却还有其它。
只见他自语轻吟道：“我记住了......”
……
翌日一早。
潘琴就被人带去了灵池。
跟在那名师兄身后，她打量着四周，此地戒备无比森严，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巡逻的弟子，想要混进来，几乎不可能。
很显然，灵池的重要性在白鹤门是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