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我只想当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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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

“诗织,我终于找到你了。”

七月的盂兰盆节热闹非凡,人流熙熙攘攘,叫卖声、谈天声、欢笑声不绝于耳,像是一股股溪流从四面八方奔赴而来,在这里汇聚成了一条长长的河。

少年和少女相对着,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彼此。

伴随着一声声尖锐的爆鸣,烟火宛如流星划破了天空,它在天空停滞了片刻,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少年走上前,挽住了少女的手。

刹那间,烟火在天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火星四散飞溅,如天女散花一般,照亮了少女清秀的脸庞。

“笨蛋,谁用你找了。”少女轻轻地垫起脚尖,附在少年的耳边恶狠狠地说着,吐出的热气似乎要将少年的心给融化。

“我喜欢你,诗织。”少年直视着少女,终于说出了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那句话。

少女被少年的直球弄得有些慌了手脚,她羞红了脸,不敢与少年对视,只能微微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嘴里止不住的嘟囔着,“彻真是个变态,哪有说的这么直白的。”

“从见到诗织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诗织,但我比较懦弱,不敢和诗织表明心意,怕朋友都没得做,所以只能在背后默默地祝福着诗织。”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借着嘈杂的人群和漫天的烟火继续说着,“但是前不久我才意识到,原来诗织早就已经融入了我的生活。”

“我不敢想象未来没有诗织的日子,哪怕一分钟,哪怕一秒钟我都无法忍受。”

“即使这次告白会成为诗织口中的笑话,我也心甘情愿。”少年鼓起了最后的勇气,闭上了眼睛,说出了那个他梦里说过无数次的问题,“诗织,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少年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良久,无言。

他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正当他灰心丧气、准备离去的时候,不知何时少女的手悄悄地拉住了他的衣摆。

“我...同意了...”

也许是周围嘈杂的环境让少年产生了幻听,也许是刚刚遭受到重大打击让少年产生了幻觉,他不知所措地看着仍然低着头的少女,“什么?!”

少女突然抬起了她沾染着如血般红晕的脸颊,大声地喊着:“我也喜欢你,彻”,随后两只玉臂挽住少年的脖颈,猛的一下亲了上去。

少年和少女紧紧地拥抱着彼此,此刻,世界也愿意为他们而停留,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在空气中不断交织着。

少年微微低着头,他的眼神温柔而又坚定,而少女的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个得来不易的吻。

吻毕,唇分。

少女的灵魂也被一根纤细的绳子从遥远的天际拽回,回想着刚刚自己略微疯狂的举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彻君这块木头什么时候开窍了。”

少年愣了,摸了摸凌乱的头发,缓缓开口道:“我...不小心...看到了诗织的日记...”

“什么?!!”少女的眼神初是震惊、继而羞涩,之后便充满了杀气。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捡到了一个本子...”少年见到情形不对,连忙一边摆着手一边后退。

“你这个大变态、大笨蛋,找死!!!”

“诗织,我们不是刚刚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也改变不了你是变态的事实,看打!”

“别打了,我错了。”

“认错也不行!”

......

《我的恋爱喜剧从来不会落幕》最终卷完结

目光移至完整本书的最后一个字时,秀行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将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饮料一饮而尽。

他终于读完了上次与北野千春在四条河原町买的轻小说。

抬头望去,夜幕不知何时悄悄拉下了帷幕,带着幽深的黑暗,洇入屋中。

秀行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八点三十五,这个时间比他预估的还要早上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份心情,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既开心,又落寞。

开心的是,他终于看完了这本轻小说,从这本书刚刚连载到今天,足足已有两年的光阴,这意味着,他终于又看完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落寞的是,故事里的人物离他远去了。

他在读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无数次幻想过,男主和女主会去到哪里,又回做些什么。

不管了,总而言之,祝他们幸福。

鲁迅曾经说过,人生就像一场旅行。

每个人都要经历断舍离的过程,人也好,物也罢,均在其中。

秀行原先就想过,在国中阶段就写一本极具日本美学风格的小说作为第一部启动资金。

但稍微了解过,他便放弃了写日本本土风格小说的打算了。

日本主张的三大美学概念分别是物哀、幽玄、侘寂,而其中又以物哀美学为首。

所谓物哀,就是以伤感为基调的唯美主义。

它的出现时间最早,在平安时代便有了迹象。

而幽玄和侘寂则分别出现在中世和近世。

物哀可以分为三类,第一层是男女恋情的哀感;第二层是世相的感动;第三层便是自然物的感动。

日本的哀和中国的哀有很大的不同。

中国的哀情背后往往是一个大环境,例如时代的转变,在滚滚历史车轮下百姓的哀。

但是日本的哀是个人的,并且悲观更淡、更轻薄一些,抗争和不满,而是一种对人生无常,宿命必然的完全理解。

且物哀追求唯美,象征人类感受到生命局限后的净化与超脱,转身谈论真情实感。

看樱花落下,感受到美与死亡。人生一瞬,所以有了客观下的漠然、热情,或哀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百年来文化的传承,物哀这种从空寂的心境中孕育出的悲剧之美、哀愁之美,慢慢衍变成为了日本传统文化核心的要素,也成为了日本文学的特点所在。

在娱乐圈最辉煌时候突然隐退的山口百惠;在作家最高峰期选择自杀的芥川龙之介、太宰治、三岛由纪夫;即使落败也要讲究“漂亮棋谱”的武宫正树、大竹秀雄等围棋名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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