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去毒养丹
发生如此奇迹自仍是因为回血丹品阶仅为一品，一品丹药基本也就是新手练手专用，此类丹药莫说赚钱能够保本便已是难能可贵，平日多半只是给门内弟子防那不时之需，好比被野兽袭击流血不止多吞个几粒没准能将血止住。
当然即便一品亦仍有分级，即是一致认定栗子炼制的这炉回血丹仅是九枚一阶一枚二阶，震惊之余大多数人只是羡慕他的运气，那九枚一阶与废丹的差距几乎无限接近于零，换作其他新手哪怕无法达到如此高的成功率但一到两枚三阶乃至四阶都很正常，更有甚者甚至觉得这是栗子的炼制手法特殊将丹药品质平摊。
不过和宋涛那掌门师兄不一样，曾鸿雪这主抓教学的掌教教学经验老到看此类问题的眼光自然更为独到：“要不木师兄亲自去取一枚回血丹的量再来试试。”
二师兄即成了木师兄自也表明了她对栗子的认可，而其实她在栗子眼中一直都是用心在教的那人，由于之前的经验加上这次曾鸿雪个正儿八经的掌教全程从旁指导品阶居然直接达到八阶：“师妹果是慧眼独具，哪怕先师这回血丹亦仅是达到七阶。”
意思也就勉强七阶，二人这默契的看破不说破自令栗子误以为自己炼制的这枚也是七阶：“雪师妹，那这七阶的回血丹能卖多少钱？”
即不是西师兄而是木师兄那曾鸿雪这雪师妹似乎也很合理，当然曾鸿雪对这雪师妹仍是一脸嫌弃：“木师兄日后喊我师妹便好，毕竟你上边还有掌门师兄而先师一共也就咱三徒弟，至于你说的这钱，俗，我们炼丹争的是丹道之巅，丁师侄，这俗事还是你个俗人给你师叔解释吧。”
炼丹造诣没多少的丁钌辩丹可是业内神人，基本手一扫仅凭色泽变化就能鉴别出丹药的精准品质，由于掌管的是门内的人财物所以他自称俗人，所以任谁喊他俗人他都只觉是赞美，毕竟没他这俗人兢兢业业天丹秀雅直连月钱都发不出：“师叔，小师叔，此丹虽是八阶却与九阶相差无几，按九阶那价估算的话，两万三千二百金币应该有人接手。”
接近九阶虽令栗子很是意外但为炼制这枚回血丹他这两小时可几乎连眼都没眨过，如此两万多点在他看来自顶多也就个辛苦钱，不过曾鸿雪即能试这专一事已至三的栗又为何不能量产，他这一拿可少说也是五十枚回血丹的量，虽无人为此拦他却非常默契的退开几步，两万多金币的回血丹丁钌自不能任其蒙尘，这眼下天丹秀雅每月达到上市标准的丹药直接十指可数，而这也要钱那也需钱他这管账的自是天丹秀雅最难的那俗人，且真要是炸炉这枚丹药起码能弥补一部分损失，炉真若炸了他个胡子一大把的小辈难不成还能找栗子个毛都没长齐的师叔要钱。
旁人贪多确易炸炉而栗子含多则顶多丹药品质插水严重，神奇的是即便如此依旧没那废丹，四十六枚一阶虽令人哭笑不得但三枚五阶一枚六阶则令丁钌心中那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不错啊，如此不但时间短且所需精力亦要少许多，最主要这五至六阶的回血丹需求量极大，扣除用量少说也能净赚一万两千金币。”
“你个俗人，账有你这么算的嘛，若他哪次把这丹炉给炸了又该是多少。”
“对喔，我怎么忘了这事，果然还是小师叔查细入微精明能干，真要是那样起码得搭进去两次的钱，要不明日让师叔试试二品丹药。”
“滚，想钱想疯了你，忘了，只有取得天丹阁的二品炼丹师认证才能炼制二品丹药。”
嘴上虽狠眼色却亦有不少，常与之打配合的丁钌自是心领神会：“明日还得早课，大家都散了吧，心月师妹，麻烦带两人守住门户，任何人未经允许皆不能入内。”
“是，丁师兄。”
“师叔，您也忙了一天，门外师侄已安排了人领您去认一下自家的门，这是您的名牌，师叔慢走。”
不得不说这丁钌的办事效率直不是一般的高，名牌上的墨汁甚至都还没干透，至于府邸自然是那粒准九阶的回血丹问世便已有安排，三人有事相商且基本还和自己有关，栗子个新晋师叔听个墙角虽不是不行但那样可会少很多乐趣，而栗子却没料到丁钌口中的门还真就只有一道门，不过千米栈道尽头这门可远不止是双开或三开，就是门倒更像是折叠窗，门打开后一扇一扇往两边或一边推，又或者只开那么一两扇，开门便是专属的炼丹房简直是上班没干够下班接着来，但也没准是让栗子独自炼丹莫去害人，当然光是炼丹想烽塌这山亦确不容易。
虽一看便是捡前人的现成但山中间硬生生开出来的云中雅居简直不要太美，直让人有种这地里的土原本便出自此处的错觉，师叔就是不一样，不但房子建在药园上却不影响灵药的光照而推窗更不时有云燕不时穿云转瞬眼前：“师叔，您好厉害，这些云燕只有在师祖面前才会如此，师傅说这是丹心至诚所致。”
“是嘛，你和心月师侄似乎挺熟。”
“没了，是我哥和她熟，也就是师叔您亲手埋的那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那哥哥，原本我该将其尸首带回来，奈何他死后尸首更为野兽撕扯啃咬。”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并没有怪您的意思，这就是我们丹童的命，出了这种事还能入土为安者少之又少，也不怪这些炼丹师，他们能不把自己弄丢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他们料理后事。”
“这师弟和丹童有什么区别？”
“呵呵，入门是师弟师妹，连续三年考核不达标便会沦为丹童，丹童直还不如杂役，起码杂役还有工钱而丹童只是包吃包住，但留这起码还有条活路，曾几何时我们陈家亦曾风光过，我哥叫陈晓光，现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的只怕也就我这妹妹了。”
“若是想的话你可以在这屋给他立个牌位，这屋以后，归你了，还是住高些风景更好。”
“不行不行，那屋我还没收拾。”
“滋，这屋你似乎也没怎么收拾，瞧，一手灰，行，你也不容易，日后你若能把这里里外外弄干净些师叔我不但会考虑给你工钱甚至，算了，现在你师叔我也就只会弄个回血丹，感觉也没什么能教你，但你该不会是叫陈晓美吧。”
“呵呵，不是，弟子陈雅如，日后还请师叔多多关照多多包涵，还有就是，如果想我做您的丹童您得和丁师兄打个招呼，但您写张纸条弟子代为转交应该也没问题。”
“这个嘛，你先把这里里外外弄干净，我看你表现再做决定，恩师之前对我也是这要求，且这种活我一干便是整一年，至少对我而言丹童便是弟子，就算教不了你炼丹光这身医术也够你养活自己，无论炼丹还是治病救人都需先修这心性，我去这四处转转太阳落山之前回来，抓紧时间，机会即会留给准备最充分的人勤亦能补拙。”
虽原谅了屠丰但栗子至今仍不明白当年屠丰若什么事都说清说楚自己能否一直坚持，所以他打算在陈雅如身上试试，都是一样的不甘认命都是一样的弱小无依，除了栗子当时双亲尚未离世其它方面几乎大同小异，若非得说出个区别，栗子那家直就是一穷到底。
不过边看风景边收集灵药毒草的栗子亦并没有自己说的那般不近人情，直到夕阳残影火烧云他可亦仍没有回去的打算，比起此事有件事似乎更还要急些：“师叔，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有任何需要您让人通知一声便好。”
“没，就来和你说声，我除了陈雅如那丫头还想跟你要个丹童，因为他哥陈晓光的关系我虽多少想教她点什么却又不想她认为自己无可替代，且这事师叔我总觉得是师侄你有意整我，不然哪能这么巧，我先是埋了哥哥然后才刚来这妹妹便分派给我带路，我这人什么都可以忍唯一忍不了的便是被人当猴耍。”
“此事师叔您就真冤枉我了，其实是心月师妹觉着晓光那事是因她而起，晓光做她丹童也快满一年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有件事师侄我确实耍了您，就是…二品回源丹，市场前景非常不错，哪怕一阶亦非常抢手，师叔您那诡异的成丹率，实在太诱人了，就是这事不但得私底下偷偷进行且风头只能让给那两位，来而不往非礼也，除给您安排最好的丹童那两位甚至会联名给您争取一个二品炼丹师考核的名额，且若条件允许甚至可能让那边尽早安排。”
丁钌这用可能而不是可以，基本也就是机率连五成都不到，不过他这绕着弯来找退路倒让栗子想到件事：“不都说炼丹得用到灵晶嘛，怎么你这来去都是金币。”
“呵呵，师叔，忘了和您说，咱天丹秀雅自开宗立派以来还从没人炼出过三品丹药，灵晶只是能大幅提升成丹率及丹药品质而非那必须品，同样也只有三品丹药才能卖那灵晶，不过三品丹药无论哪款其用药皆离不开灵晶的影子，所以越是炼不出这宗门便越穷，一千万金币才能换到一灵晶，且这价格还波动极大，我们天丹秀雅任如何拼如何省至少也还是得存整一年的钱才能换到一枚灵晶，好在心月师妹就快出师时刚好赶上二级炼丹师认证，否则这日子根本就没法过。”
“行，回头我试试，不过丹童我不要最好，最好是与那陈雅如水平相当，否则那不是竞争而纯是辗压。”
“这，她考核成绩倒数第二，与倒数第三相差十分与倒数第一相差三分，您看。”
“…我真醉了，唉，那我三个都要好了，来回任选谁都是瞧不起人，和你说句心里话，我恨你们，恨你更恨心月那丫头，绝对的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