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幕杀机
麻烦一个接着一个。
光明王国国王的目的很明确,圣殿山的100座雕塑点才是他的目标。
赶走了教廷中枢,那100座雕塑点就可以据为己有。
罗蒙拿着那本镀金的信册,看着信册上国王的雄鹿家徽。
看得出来对方是先礼后兵,如果直接拒绝,到时候国王陛下恐怕会直接翻脸,派遣大军前来讨伐。
“拉特朗,教廷中枢的神圣武装有多少?”
虽然主管的是外交,但这方面的信息拉特朗还是有所了解的。
“陛下,教廷中枢的神圣武装规模大约是1500人,加上宗教裁判庭的200来人,总计1700人。”
“那光明王国的军队规模你了解吗?”
“具体情况不了解,但我预估应该在10万以上……”
1700人的神圣武装,面对在晨曦大陆实力排行中等的光明王国10万以上军队规模,如果开战,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毫无胜算,而且对方也是有超凡力量加持。
硬碰硬不是个好主意。
“拉特朗,把这个金册交给枢机总务古斯塔夫,上面有国王的亲笔字迹,还有国王的雄鹿徽记,材质也是镀金的,应该值不少钱。”
拉特朗当场石化,回过神之后将金册拿回去。
“那陛下,应该怎么回复?”
“告诉国王,教廷中枢机构庞大,要搬走需要时间,给教廷半年时间来搬走,这个要求应该很合理。”
罗蒙盘算着半年应该足够破局了吧,临了提醒。
“对了,教廷搬迁,需要一片土地和一些资金,看看国王陛下能不能慷慨解囊,资助一些。”
瘦高个的拉特朗没有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觉得这个条件国王不会答应?”罗蒙皱眉看着站在下面踌躇的枢机。
“不是,陛下,我只是……”拉特朗吞吞吐吐:“只是有点担心那位魅魔女孩,她固然可以协助教廷收取税赋,但是她毕竟是超凡异端,于情于理教廷和对方合作都不太合适,也不光彩。”
和光头罗塞夫一样,拉特朗从教皇此前的诸多旨意中已经猜想到了那名魅魔的用途。
罗蒙起身揉了揉眉心。
“拉特朗,如果教廷还像以前一样用光明正大的手段,你觉得教廷还有机会存在吗?”
拉特朗发出尴尬的笑声。
“对付卑鄙的敌人,必须得比对方更卑鄙,只要是为了教廷,那就是正义的行为。”
罗蒙为自己的行为定了调子。
“而且,我不仅仅要用阿黛拉,异端裁判庭里个个都是人才,都应该利用起来。”
说服了拉特朗离开,罗蒙决定再去一趟异端裁判庭。
生死存亡之际,人才最贵。
……
枢机总务已经开始派人着手制作木牌,这项工作并不复杂,花费也不多。
老迈的古斯塔夫站在木匠铺里面,从自己口袋里面拿出制作木牌的费用递给木匠,随后把剩下的钱又数了数几遍,管钱的活儿不好干,尤其是缺钱的时候,他恨不得把一枚钱掰成两半来花。
临走之前,他用商量的语气跟木匠开口。
“老沃肯,你的税还没有缴,退我一点钱,税额的一半就行,就当你交税了,这样你可以留下一个驱邪的木牌,挂在门上,可以辟邪驱魔,对你的家人有不少好处。”
老沃肯看了一眼这位身份尊贵的教廷枢机,为了一点钱在自己这个木匠面前低声下气,这要是在教廷鼎盛时期根本不可能。
叹了一口气,老沃肯从刚才收的钱里面拿出来一点还给古斯塔夫,语重心长。
“古斯塔夫先生,教廷已经被抛弃了,你是个好人,得早点做打算,重新物色一份工作,教廷不值得你这样,税我交了,是看在你把这档子生意交给我的份儿上,至于驱邪的木牌……鬼才相信。”
老迈的枢机收回来一点钱,脸上流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我明天派人来取,按时交货。”
送走了老木匠看来很迂腐的枢机总务,老沃肯立刻投入制作。
与此同时,圣城的酒馆和一些热闹的地方,出现了一些生面孔,钻在人群中。
“听说教廷着手制作了一种驱邪圣牌,只要晚上挂在门口,前些天凶案的那个恐怖杀人异教徒就不敢侵犯了。”
这种话现在说出来,立刻就被在场的人一番嘲弄。
“教廷就是一帮骗子,神棍,他们的话没有一句可信的。”
“小伙子,你是教廷派来的奸细吧,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罗塞夫派出来的小伙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平白受人白眼和咒骂,但任务在身,只能涨红了脸。
“可是……可是教皇陛下前几天可是真的复活了,骗子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
这样场景在圣城内热闹的地方到处上演。
至于古斯塔夫,已经派人将凯旋宫内值钱的东西收集起来,包括镌刻在浮雕上的镀金,教皇的御座,教皇吃饭的金器和银器,以及珍贵玉石,总之全都没放过。
“古斯塔夫,这本镀金册子陛下说能卖个好价钱,你收好了。”拉特朗特地找过来将金册子交给枢机总务。
枢机总务哭丧着脸,拿着金册子,语气颓丧。
“拉特朗,我觉得陛下醒来之后脑子不太正常。”
“是吗,我觉得陛下没什么不一样,执行他的旨意就是了。”拉特朗还不知道教皇陛下的办法到底行不行,但总比没办法强,现在他只能替教皇陛下说点好话了。
时间到了晚上,夜幕降临。
鉴于前些天的连环凶杀案,圣城的子民们都早早回家,关上门。
热闹的凯旋城变的冷清下来。
“该死的老沃肯,我要跟你离婚。”
木匠店里,一名肥胖的婆娘破口大骂,已经持续了一整天,起因当然是因为老沃肯给教廷交税。
老沃肯自知理亏,闷着头制作木牌,也不敢还嘴。
女儿看不下去,拿起一块制作好的木牌,走到门口挂在门上。
“不是交税,父亲买了一块牌子,可以挂在门上。”
肥胖婆娘瞪了一眼替父亲说话的女孩,一把将女孩拉回来,看了看店铺外面冷清的街道和夜幕,随手将门关上,拍打着女孩的大胸脯。
“瞧瞧,吃了这么大的胸脯,有什么用,跟你父亲一样蠢。”
直至半夜,一道身影从木匠铺旁边一家门缝里钻了出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擦了擦手中皮鞭上的血液。
到了木匠铺门口,正要想办法进门,泛着蓝光的诡异眸子注意到了门上歪歪扭扭挂着的木牌子,她上前拿起来看了几眼,随后将目光投注到了木匠铺另外一侧的一户人家门上。
确认没有木牌,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泛着红光的手掌伸向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