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亡是一场赌博
虽然这只是带土的一个试探，他也预料到了斑可能会醒来，但他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吓得心跳漏了半拍。
“没，没有，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被这样保存的写轮眼，有点好奇罢了。”
听了带土的解释，斑微微抬了抬眼皮，露出了他最后剩下的一只猩红左眼。
“带土，你不是一个会撒谎和解释的人。”
随后，斑了然的说道：“不过也对，你失去了左眼，对这些左眼感兴趣也可以理解。”
“我正好可以送你一只。”
斑看着注意力全在写轮眼上的带土，突然说道。
带土顿时吓了一跳。
自己只是解释了一句，斑就要送给自己一只写轮眼？
“为，为什么要送给我一只写轮眼？”
虽然带土确实是很想拿一只写轮眼暂作使用，但斑的这个举动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意图。
他有点害怕，担心斑在这些眼睛里动了手脚。
更何况，自己还没表示要加入月之眼计划呢，斑为何要无缘无故的要送自己一只写轮眼。
难不成他已经笃定自己肯定会上他的贼船，所以觉得提前给自己写轮眼也无所谓？
“为什么？”
斑淡淡的沉吟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家族后辈时的欣喜。
这是一个带给了自己更多希望，可以将自己梦想继续传递下去的孩子。
“为什么？你就当我的一时兴起吧！一只左眼而已，更何况我又用不了。”斑淡然的解释道。
带土看着箱子中的写轮眼，有些犹豫。
尽管这些眼睛是别人，而且都只是普通的写轮眼，但这对当前失去了一只眼睛的带土来说，可以短时间内极大的提高他的实力，让他有更多的自保能力。
唯一可惜的是，这眼睛是宇智波斑给的，接受也是需要魄力的。
“怎么？怕我在眼睛中动手脚？”
察觉到带土的犹豫，斑嘴角忍不住微微的上扬，语气有些玩味的说道。
随后，他缓缓的扭过头，猩红森然的左眼正好对上带土的右眼。
在带土对上斑眼神的一瞬间，带土顿时汗毛竖立，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窟。
“呵呵呵....”
看到带土一副如临大敌，对自己满是戒备的模样，斑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后，他缓缓的转过头，把目光重新投向地面，语气中带着一丝说教：
“表现的还不错，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但是带土，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太天真了。”
斑目光盯着地面，好像一位老人无聊时的自言自语：
“无论我曾经多么强大，无论我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我现在也只是一个半截身子即将入土的老人罢了。
即使是宇智波斑，也难以抵挡时间的流逝。
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这个世界对现在的我而言，也将越来越没有意义。”
带土忍不住扭头看了斑一眼。
然而以他现在的角度，只能看到斑苍白枯干的头发，以及枯皱的破布衣。
恍然间，带土感觉斑就像一位知道自己即将离世，放弃了世间所有执念的一位普通老人。
带土的内心中闪过一丝同情。
他自问自己无法像斑这样，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自己独自呆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不吃不喝，仅靠着一根插在身上的管子来维持生命。
明明已经在世间没有任何的羁绊和联系，却还甘愿忍受这份孤独和痛苦，只为了一个无法明确预期结果的计划，一个超脱生死，可能会无限期的计划。
带土摆脱了自己心中对斑的可怜，知晓原著的他，自问自己应该是对斑有一定的了解的。
“既，既然，这个世界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那你现在活着的目的是什么？”
带土咽了咽喉咙，尝试引出话题，他要主动成为斑的棋子，这样或许可以让斑不再去打野原琳的主意。
“世人都以为你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来忍界也都丝毫没有关于你的消息。
你，你总不会是一直坐在这里等死吧？”
带土问道，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点骇然。
“等死吗？或许在你看来是这样吧。”宇智波斑低着头喃喃道。
“事实上，对于所有风烛残年，什么都做不了的老人而言，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但是对我而言，死亡是一次能否改变这个世界的赌博，因此我要留着这条命，为这次赌博赢得更多的可能性。”
带土目光闪了闪。
赌博吗？看来他自己对这个计划的执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或许其中的变数会影响到许多人的命运。
“不太懂你说的赌博是什么意思？这和改变世界有什么关系？”
带土尝试着问道。
作为穿越者的他，自然是知道斑说的是什么，但为了获得斑的信任，他必须主动去询问，让斑主动把月之眼的计划说出来。
带土已经想好了，只要斑说出这个计划，他演都不演，直接表示支持。
可最后带土还是失望了。
“呵呵呵，现在还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时候，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斑缓缓闭上眼睛，在带土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扬了扬嘴角。
“现在先不说这个了，你看到这些写轮眼，有没有想过，它们为何都是单独的一只眼睛？”
看到斑主动转移话题，带土心里没有任何办法，难受之余，随意敷衍的答道：“不知道，没想过。”
说完，带土抬起头，发现此时的斑正好也在看着自己，而且似乎对自己的敷衍的回答有些意外。
他怕是没想过自己给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回答吧？
下一秒，斑笑了，表情也变得缓和起来：
“这些眼睛，并不是你所想的我从别人那里抢来的，而是我当族长期间，家族里的人留下来的。”
斑把目光从带土身上移开，随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微微抬了抬面庞，面容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内心似乎陷入了回忆。
“他们留下的时候，就只剩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都失明了。”
“另一只眼都失明了？”
带土心里一动，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一个瞳术。
“伊邪纳岐，宇智波一族的禁术。”
斑直接说出了带土的猜测，随后他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带土走去。
看到斑朝自己走来，带土警惕的后退一步，正好留下了一个身位的空隙，让斑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只见斑走到装着写轮眼器皿的箱子旁边，弯腰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看到斑毫不设防的佝偻背影，带土脑海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自己此时从背后狠狠的给斑来上一击，会不会直接把斑给干掉？
带土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万一自己动作上有了一丝的犹豫，结果就有可能是自己陷入危险当中。
很快，斑从箱子里找到了一个卷轴，然后转过身把卷轴递向身后的带土。
带土犹豫了一瞬后，接过卷轴打开看了一眼。
下一秒，瞳孔猛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