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术式对决」

何云搬进了新的宿舍。他发现在这里住着的老师其实都是教授「术」的通用技艺的年轻老师。学院规定，刚入职的老师必须教这些基础课程。住在何云下床的夏岚尤其擅长把「术」调协、循环，也就是把“术式”调和的如狂风一样，这些对术式的掌控似乎是潜意识完成的，何云推测夏岚和他一样“基因诠释”，也就是基因和术式流动的天平平衡基本稳定；何云对床的仁兄杜梵打着寸头，肤色不均，黄一块儿黑一块儿，浑身肌肉彪悍且热气飞腾，何云一眼就看出了他是玩“火”的，也就是一股脑的从一个点释放大量的术式。

玩火并不难，这种技艺就连小孩都会，只是一种大家都会用的通用技艺，何云的眼睛似乎也并不知晓他为何能进入这所古老的埃尔法术式学院。

住在杜梵下床的老师就忍受不了这样的术式。身为状元，同时取得国家术式运用技巧金奖的谢景，对待术式的态度认真至极。“拿术式玩火，你怎么不回乡下和灶下的柴火比比火候呢？”他就总像这样冷不丁地嘲讽杜梵。

杜梵没有他看上去的那么鲁莽，大多数时候其实都是置之不理的态度。直到有一天杜梵多了一句嘴，“我感觉你应该打不过我。”

这下好了，谢景脸都被气歪了。“你这乡野村夫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你有种的话和我「术式对决」，让你这个愣头青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术式’！”谢景揪起杜梵的衣领，但好像没有成功把他如期望的那样拎起来，这让何云有些意外，因为何云看到谢景似乎已经在使用“增加肌肉力量”的通用术式。

杜梵本来并不想理会，但也是第一次从谢景嘲讽的口中听到「术式对决」这个词汇。在这个时代，为了减少术式犯罪率，律法合法化了一种使用术式来解决冲突的行为，也就是「术式对决」。对决的双方达成一个双方都同意的筹码之后，就会在各地安置的对决平台使用术式对决，决斗胜负双方被国家设计的一种「律法术式」强制完成达成的契约。

一般国家官方指定的军用或者警用术式都极其复杂，是由专门的机构以及几百号人精密设计的逻辑，让术式准确地流动达到目的。这些术式严格保密、施术复杂，并且耗能较大，所以通常使用配备的“外置术式器官”来实现这些逻辑术式，而这些器官的生成需要会使用“构筑术式”的人来生成...

想到这里，何云脑海不禁浮现出昨夜的梦，和那块水晶，那应该就是一个外置魔力器官。只不过何云根本不知道那块水晶在哪，也权把昨夜的噩梦当作一次没休息好的后果。

「术式对决」的那天很快就到了。杜梵赌下的筹码是自己的三个月的工资，谢景的筹码暂时不知，也就是说，以后杜梵就可以如同许愿一样命令谢景做一件筹码相当的事。

「术式对决」在学院内部术式输出场地进行。这里尘土飞扬，地板上甚至还有几个突兀的大坑，中间立着几个上次决斗留下的还没移除的木柱，看上去是某种术式的遗留产物；四周是一圈十分高耸且厚实的石墙，它们的材质看上去比较古老，不过这种特殊的建筑材料魔导性能倒是非常好的，所以整个术式对决的场地就像笼罩了一圈屏障一样，任何飞出的术式都能被几千吨的魔导石分摊吸收。

何云愁云满面地坐在观众席上。其实他请了事假，这天一分工资也拿不到，只是因为术式对决必须二者共同指定几位见证者观看全程决斗过程。夏岚也不例外，坐在何云的旁边，漫不经心地打着哈欠。令何云很难理解的是，平常学生之间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老师之间竟然也有这种莫名其妙的争执。

不过，何云也想看看，杜梵的“火”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以及谢景身上复杂的深不可见的「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