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杀！
路军挂掉了电话，想了想，又拨打了肖虎的电话。
开始接通的是某个声音悦耳的女警，一听找肖虎，隔着电话便笑着喊：“肖虎，你朋友找你。”
片刻，电话传来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肖虎的声音响起道：“路军？怎么找上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路军直言不讳道：“我想要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肖虎顿了顿，谨慎询问道：“什么忙？”
“你能安排巡抚局今晚出警吗？”路军念起师父给的黄泰等人地址道：“丰水县黄渡村……，帮我抓黄泰，他是红莲帮的小头目。”
路军神色平静，将一切告知，没有隐瞒。
电话沉默一会儿，肖虎声音响起：“通缉犯好办，我帮你问了一下，丰水县那片地方刚好是我家一个长辈夜巡的地方，他会安排人手的，时间……”
闻言，路军久违露出了笑容，语气真心实意道：“多谢了兄弟。”
“没事。”肖虎笑道：“能拿下民事厅公布的通缉犯，对巡捕局来说也是一件大功劳，你这是白送我功劳呢，有时间咱们再切磋切磋。”
“好，开学后我来掂量掂量你的进步。”
路军一口答应，挂掉了电话，心里对师父和肖虎产生感激情绪。
他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电话亭的门，外面姐姐路娴俏生生的站立，调戏道：“哟，这么晚了打电话给哪个姑娘啊？”
“哪里。”路军故作轻松道：“我和一些有能量的人说了，让他们帮我警告黄泰，这样就家里不用担心受怕的了。”
姐姐眼神亮晶晶，带着期待道：“真的吗？这么厉害？”
“那是。”路军笑道：“我可是武大生，你听过你圈子里有谁上武大的八卦吗？”
路娴想了想，好像真没有，寻常人根本接触不到，这只弟弟似乎真上天了！
“走吧，回家睡觉。”
路军招呼，缓缓漫步到家，他不想和家人说这些事，牵扯进来对他们未必是好，自己默默遮风挡雨，解决一切即可。
深夜，父母姐姐早已睡下。
路军身心躁动，一人站在阳台一遍又一遍的默默打着拳，运转呼吸法，平复炽热的气血。
黄泰这群畜生必须死，不敢想象当时要是对方一念之差，父母姐姐会沦落到什么地步，根本不能信任联邦法律的约束性。
就算他考上武大消息传开，这伙人待在家周围他也废寝难安！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集团是集团，个人是个人，每月只需按时交付贷款，白莲集团不会注意到我的，黄泰连红莲安保公司的任职都没有，称不上红莲帮核心，有民事厅背书、巡捕局收尾没有后患。”
路军气血炽热，内心却极为冷静。
此刻他念头通达，好似进入某种状态，呼吸法顺畅，举手投足格斗动作协调，精神愈发明锐，五感感知，神经反应像往前一大截，整体的力量统合。
明明路军拳力惊人，却没发出一丝响声，惊扰到近在咫尺睡觉的家人们，八百多斤巨力含而不露，凝在掌心方寸之间，犹如举重若轻。
“基础呼吸法又提升了，趋近于小成？！”
路军缓缓收拳，啃了三条营养膏，胃部迅速消化能量，全身暖洋洋，肉体精神没有疲惫，反倒越发精神抖擞。
他从静坐、跑步、再到日常训练维持呼吸法，一步一个台阶，自接触武道以来进步神速，下一步就是小成，再然后是大成，功夫上身？全天二十四小时运转呼吸法？
不管如何，路军能在今晚行动前更进一步，杀人更有把握了。
片刻，他看了眼客厅的钟表，时间已至，回头望见沙发上的姐姐蜷缩身子，好看柳眉微蹙，似乎在做噩梦。
下一秒路军身形从阳台上一跃而下，四五层楼直坠地面，四肢舒展，吐纳间似与天地气流共呼吸，旋即体态轻盈落地，竟只发出轻微响声。
他的身影一瞬消失在黑暗，唯留一圈圈灰尘扩散，脚步又快又轻，影子闪烁在街道间，前往黄泰一伙人所在地址。
另一边，昏暗街道尽头一座村镇小别野灯火通明，隐隐传出嬉笑怒骂声。
院子内四五个花臂壮汉在专心致志烧烤喝酒，客厅内的沙发躺满了白花花的肉虫，男人打骂和女子的低泣声响起，院子的壮汉们羡慕的透过门口观看里面的春光。
叮铃铃！
忽然，客厅的电话响起，一位身体强壮，浑身刀痕的络腮胡壮汉不满推开身边的女伴，披了一件短衬衫来到座机前，骂骂咧咧道：“妈的，谁这么晚打电话。”
黄泰脸色阴沉接起电话：“喂，我是黄泰。”
电话那头传出低沉声音道：“我是白莲银行的钟邵生，有件事要吩咐你做。”
“钟先生啊？什么事？又是哪家欠债不还的需要解决？”
黄泰面色变得正经了些，却没太多在意，虽然钟邵生集团地位比他高，但银行和红莲帮不是一个系统部门的，管不了彼此，顶多配合一下工作，倒不必太过畏惧。
那头钟父说道：“金溪花园的业主路国庆，你知道吧？”
“前阵子那个想断供的傻逼？”黄泰诧异道：“他不是后来交钱了吗？”
钟邵生道出了目的：“没错，我让你把他们全家都弄死吧。”
“哦豁？”黄泰玩味不恭说道：“他得罪了钟先生了？这很难办啊？前阵子他才刚交完钱。”
电话那头声音道：“这是你的事了，你不是一直想进行殖装手术吗？我可以帮你弄，再者金溪项目那边还需要一些人口，你这个月好像还没凑齐吧。”
闻言，黄泰皱眉，忽而想到前阵子上路国庆家看见的女儿老婆，一者风韵犹存，一者容貌不俗，清纯妩媚，顿时心头一热。
恰好这时旁边一直全神贯注听着对话的小弟笑了笑说：“泰哥既然钟先生都发话了，就选定这家吧，兄弟们也想尝尝这对母女，到时玩腻了再丢给金溪那边。”
黄泰神情舒展，答应道：“那好，过几天听我的好消息。”
与此同时，钟家别墅，钟父挂断电话，神色格外阴狠，对付不了杨馆主，还对付不了这小子？！
他没打算告诉黄泰路军已经考上了武大，等到时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了，什么殖装手术便无需完成。
区区街头混混，连武道都没接触，死了一茬还有一茬，要多少有多少。
而此时的黄泰据点外，路军身影从黑暗浮现，打量眼前这栋小别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翻身上墙，来到后院，听着客厅与前院的声音，默默分辨人数。
他不得不承认，除了肉体上的蜕变，精神上的跃迁也不可或缺，像现在的他一样，五感能察觉人数、站位，乃至每个人的讲话。
之前师父就讲过，其他人想达到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程度，每一个感官都要经过专门的训练几个月。
路军全凭‘天赋’，省却了不少苦工。
同样的，他也完全听到了黄泰与钟邵生的对话，脸色顿时阴沉的可怕。
“我只想好好的生活，为什么都要逼我！”
他神色扭曲，有种强烈冲动，屠杀完这处据点，连夜去将钟家灭满门。
但路军仅存的理智告诉他，钟父为白莲集团管理层，绝非黄泰这些小喽啰容易处理的，会惊动白莲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需要更妥善的暗杀方式。
“白莲集团……”
路军咀嚼这个名词，要问泗水市本地人哪方势力最强大，第一个提起的永远是白莲集团，而不是泗水市民事厅。
这家超级大公司总部在核心城，享有特殊地位，主营医美化妆等奢侈品，分部却深入泗水市的方方面面，衣食住行，水电土木，跨行垄断有前世三星财阀内味了。
毫无疑问，以他现在的力量，别说整个白莲集团了，就其麾下的红莲帮都解决不了。
钟家夫妇的潜藏威胁在路军心中不断预警，又听到黄泰的秽语，心中暴虐情绪不断积攒，唯一庆幸的是，他先来一步。
路军身影潜藏在后院阴影角落，默默等待机会。
终于，据点内黄泰等人狂欢渐入尾声，不少人喝醉了，有两位壮汉摇摇晃晃来到后院厕所小解。
这刻路军看见两人瞬间暴起，身如猛虎直补一人后面，快到划出残影，他一手捂住壮汉嘴巴，一手臂环住脖颈，手掌狠狠一扭。
咔嚓一声！
小解壮汉被人捂住口鼻瞬间清醒，还没等反应过来，脖子一阵剧痛，整个头三百六十度旋转，脖子被生生拧成扭曲形状，悄无声息失去了。
路军动作不停，顺手拔起倒地壮汉腰间的匕首，扑向对方同伴，暗夜中一丝寒芒闪过，如阴冷毒蛇吐信，直直插入醉酒壮汉脖子。
噗嗤，大片鲜血迸溅，淋了路军满头，他顺势将被刺壮汉扑到，一只手死死捂住其口鼻，默默等身下尸体逐渐失去挣扎，嗬嗬声消失，涓涓流淌的血液凝固。
他这才缓缓站起，眼底满是漠然，两条鲜活生命在手上凋零，没有任何感触，只有一阵畅快淋漓的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