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想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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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才少年王希孟

“江总,孟俊义入职了。”

“感觉怎么样?”

“本来快飘起来了,但我听你的,适当的敲打了他一下。”

江思源闻言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呢。”

“我可是很凶的好不好,他当时可是吓得一屁股都坐在地上。”

乔雨嘉面露不悦,说得她好像不敢一样:“只是他好像谢错了人。”

她还发现孟俊义的眼神很奇怪,就像读书期间那些追求她的男生。

江思源笑着说:“人美心善的人,谁都会喜欢。”

乔雨嘉娇嗔哼唧一声,又说:“对了,我听孟俊义说,他的图案是一朵云,所以才能临时滞空,从而才拍到你的照片。”

江思源面露思索:“蜃烈呢,有没有看出那朵云的来路?”

“没有,它说对于不重要的事,向来记性都不好。”

听到酒店的门铃响起,江思源说:“就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再说。”

半小时前,他刚下榻酒店,就让前台帮他联系一个本地的导游。

毕竟现在,还是抱恙之身,需要有个人帮忙推推轮椅,处理点琐事。

门外站着年轻男孩,他腼腆一笑:“江先生您好,我叫李然,您叫我小李就好。”

江思源微微点头:“现在出发吧,我们先去京都博物馆转转吧。”

“好的,那我让酒店安排出行车辆。”

李然看到江思源很年轻,好像也很好说话的样子,忍不住看向轮椅:“江先生,您怎么是一个人出来玩?”

他不是没接待过残疾的游客,只是没见过残疾身边还没人照顾的游客。

“闲着没事出来转转,就当是养病。”

江思源望着窗外风景,跟李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几年没来,京都的城市面貌基本没变,只是越靠近内环,路上的巡逻车就越多。

江思源明知故问:“小李,怎么路上的巡逻车这么多?”

“听说是在建设城际轻轨,所以最近到处都在修路了。”

李然突然欲言又止,江思源问:“怎么了,难道有别的隐情?”

李然顿了顿说:“只是有点奇怪,京都已经停止建设很多年了,城际轻轨方案也是上周才提出,然后就很快开始实施。”

酒店安排的司机,忍不住接过话茬:“我听说好像是灵异事件。”

“灵异事件?”

李然嗤笑,不以为然。

司机本来不打算说下去,但是看到江思源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才继续说:“我朋友说,有一天晚上,他在王府井看到一队古代的阴兵。事后虽然澄清说,是某个剧组在拍戏,但在王府井拍阴兵戏码,我都想不出是什么题材。”

江思源沉默良久:“应该眼花了吧。”

皇城脚下发生超自然事件,还让消息在外面流传。

说明,事态正朝他猜测中进行,官方已经快掩盖不住了。

李然说:“我也觉得是眼花,不过京都最近气氛确实是有点不太对劲。”

“管他呢,咱们就是小老百姓,天塌下来还不是照样上班。”

司机一脸轻松写意,在京都工作生活,安全可以不用考虑。

如果这里都不安全,那么世界上也没有安全的城市。

江思源笑笑,不做声。

以前他从不怀疑官方的执行力,但现在只能暂时画一个问号,等待公开的那天。

塞车半小时,终于抵达京都博物馆,进场的门票,李然已经在网上提前预定。

江思源戴着帽子与墨镜,手上拿着照相机,一副旅客的模样。听李然讲解各个区域的展览品,他说:“先去国画展厅看看。”

李然点头,推着江思源的轮椅,去往国画的展示厅。

江思源察觉到异常,在人群中寻找。

他发现有几人的味道很熟悉,很像初见孟俊义时的样子,傲气凛然,对普通人有种来自高级生命生物的蔑视。

江思源暗中观察他们,嘴角逐渐上扬。

看来跟他有同样想法的人,还真不少。

是他小瞧天下人了。

忽然,前方人群骚动。

江思源神色一凛,让李然过去查看。

李然打听一圈,回来说:“江先生,前面有人晕倒了,好像挺严重的样子,不过医护人员来得很及时,已经把他抬走了。”

江思源眉头紧锁。

骚乱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两分钟。

这效率,也太快了。

好像博物馆的工作人员,

早早就做好了准备?

李然顿了顿说:“江先生,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前面展品是《千里江山图》。”

“画者是王希孟,北宋晚期著名画家,仅靠一幅画就名垂千古的天才少年。”

“十多岁入宫为‘画学’学徒,曾奉事徽宗左右,宋徽宗慧眼独具,亲授其法。”

“后来王希孟用了半年时间,绘成名垂千古之鸿篇杰作《千里江山图》。”

“那年,他十八岁,只是从那以后,史书上就查无此人,仿佛突然人间蒸发。”

“但《千里江山图》流传至今,与《清明上河图》《洛神赋图》《唐宫仕女图》并列为中华十大传世名画。”

李然是个合格的导游,引经据典,各种历史典故信手拈来。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江思源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博物馆绝对知道画卷的功效,这就是个请君入瓮的套路,但他也上钩了,因为他实在好奇《千里江山图》的威能。

李然推着江思源上前,

远远就看到一抹碧波的绿意。

“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吧。”

江思源闷咳一声,急忙紧闭双眼。

就那一眼,他感觉脑袋像遭到重击,浑身忍不住颤抖,烟波浩渺的江河、层峦起伏的群山,裹挟滔天之势,迎面袭来。

一瞬间,江思源感觉自己无比渺小,仿佛海上一叶孤舟,孤立无援。

他深知现在自己没资格观摩,哪怕再多看一眼都会沦陷其中。

李然急忙联系司机在门口等他们,关切问:“江先生,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思源缓缓摇头:“不用,回去休息一会就好了。”

离开之前,他回望,眼底充满疑惑。

如果史书记载无误,王希孟是怎么绘制这幅画,以十八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