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流涌动
在恩佐忙碌的时候，一些人也在忙碌。
佩克城，钢铁、白垩和岩石铸就的城市中，无数黑暗隐藏在常人难以察觉的角落。
但是，最庞大的黑暗往往就屹立于光明之中。
城市中，一个不知道何时建成的教堂，有些灰暗破败，但还是有着络绎不绝的居民前来礼拜。
因为，这个教堂所敬仰的，是全人类之主，帝皇。
“主教阁下，我的女儿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请您帮帮我！”
教堂中，有一个美妇人正抹着眼泪，祈求地看着眼前穿着主教袍，一脸严肃的柯里西奥·哈林顿主教。
“哦，我为你的遭遇感到不幸，不过你放心，万能的神皇时刻关注着你我，他会庇佑你的女儿平安归来的。”
看起来已经是老人面孔的柯里西奥·哈林顿一脸慈祥，拖住美妇人柔嫩的胳膊，把她搀扶起来，继续说：
“当然，如果您实在是着急，也可以去找警察帮忙——哦！他们大多数不靠谱的，要不然最近就不会有这么多可怜的人失踪了……”
”哈哈，扯远了……如果夫人您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帝国法务部的人，如果夫人你需要的话，请跟我来，我们需要去后面的房间填一些资料，有一些必要的程序需要走。”
柯里西奥·哈林顿看着跟着自己身边的美妇人，眼中有奇异的光芒闪过。
“是的，没错，法务部的干员们十分可靠……”
……
“哈哈哈！帝国法务部的那群尸位素餐的家伙，查了这么多天，连我们一根毛都没有查到。”
教堂地下，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覆盖着亚空间力量的屏障，隔绝了外界对这里的探查。
柯里西奥·哈林顿喝着杯中的昂贵葡萄酒，看着面前哈哈大笑的同伴，不可置否。
“不要高兴太早，阿尔内，我们最近搞出这么大动静，要不是因为这场亚空间风暴，我们早就被发现了，所以还是小心点好，别把审判庭的家伙引来了。”
“放心好了！”
阿尔内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
“我们马上就凑够足够的祭品了，只要献祭给我主的仪式完成，就算是星际战士们来了也那我们没什么办法——哦!差点忘了，他们当然有办法，灭了这个星球就行了！”
他狂笑着，大口喝着酒，脸上，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在蠕动，双眼中也跳动着混沌的火光。
“但是那样做的话，他们和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哈哈……”
看着他这副样子，柯里西奥·哈林顿无奈的摇摇头，暗想这群被混沌完全腐化的家伙真是疯子。
“大人，有人来找您，好像是……卡佩家族的灵能者！”
突然，打扮成仆人的一位异教徒来传话，内容让两人微微一愣。
“卡佩家族？来干什么？”
柯里西奥苍老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他转头看着阿尔内，神色有些冰冷：
“难道……你收集祭品时手脚不干净，被卡佩家族发现了？”
阿尔内沉吟了一会儿，说：
“不可能，佩克城这么大，生活着近亿人口，只是少了几万普通人而已，卡佩家族每次买卖的奴隶都不止这么多，才不会注意到我们……但为了以防万一……”
阿尔内眼中，闪烁着阴暗残忍的光芒，如同野兽期待猎物那样：
“不如我们直接把上面那个家伙杀了!”
“那岂不是更显得我们做贼心虚。”
柯里西奥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提议，接着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不用那么紧张阿尔内，上面那位客人好像没什么恶意，说不定还带了礼物给我们呢……”
五分钟后，站在教堂中的加兰面对一脸肃穆，虔诚如圣徒的主教柯里西奥，行了一个天鹰礼：
“主教阁下！”
“不需要这么客气，我和你们卡佩家族的族长可是老朋友了。”
主教柯里西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回应，静静地等着加兰说出此次的目的。
“咕咚——”
加兰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教堂这种地方过于庄严肃穆的缘故，他总觉得有些紧张。
好像，被黑暗中的野兽盯着那样。
“我们家主托我委托您一件事情。”
微微喘了口气，加兰边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柯里西奥，边说：
“在佩克城西区，有一个亵渎神皇的不敬之人，据我们调查，他用某种肮脏邪恶的手段，杀害了我们一名十分得力的成员。”
“哦，你知道的，教会不具备随意惩戒帝国居民的权力，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们应该找法务部，或者直接报告审判庭和总督。”
柯里西奥叹了口气，好像十分无奈地拒绝。
加兰却笑了，说：
“主教阁下先别着急，等您看了这封信再做决定，哦，顺便提一句，家主已经把给教会的‘奉献’送到您北区的府邸了。”
他凑到柯里西奥面前，低声说：
“相信我，您不会拒绝的……”
“什么？卡佩家族真的发现了我们的事情？该死的！我刚才就应该上去杀了那个家伙。”
地下室中，阿尔内目露凶光，对着看完信后一言不发的柯里西奥咆哮。
“冷静阿尔内，这好歹是太阳星域，虽然有着主赐予的屏障，但你也要控制一下你的混沌气息。”
柯里西奥瞪了一眼有些狂暴的阿尔内，继续说：
“并不是全部，至少他没有发现我们的献祭计划，只不过是发现我们有着灵能者和士兵，违反帝国禁令囤积了一些军火，还有一些之前见不得光的交易罢了，没什么大问题。”
阿尔内愣了一下，这叫没什么问题，如果他们真的是帝国的教会的话，这些事情够被审判庭的讨逆修会把这里整个轰上天。
“只要最核心的东西没被察觉，让康德拉斯·卡佩先得意一会儿又该怎么样呢？”
柯里西奥突然笑了一下，不过这笑容满是阴冷和疯狂：
“嗬嗬嗬，卡佩给我们的酬金可不少，现在不收，过两天他们都被降临的我主享用了，可就一根毛都捞不到了……”
“可那恩佐，听起来不好对付啊。”
阿尔内皱着眉头，他也看了那信封里的情报。
一个连灵能都没有，也没受过任何基因改造和专业训练的年轻人，竟然在几个小时之内，没有任何损伤地全灭了一个装备精良，经验丰富，甚至还有着一具动力装甲的雇佣兵团。
“是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恩佐这个名字呢？是这几天才展露头角的吗？”
柯里西奥也叹了口气，不由得赞叹。
第一眼看到这情报时，他还以为在看一个荒谬的小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可怕呀！”
“怎么办？要不我带着人亲自去一趟？”
阿尔内眼中露出疯狂和嗜血的神色，他最喜欢这种猎物。
“你？算了吧，你去只会把审判庭招来。”
柯里西奥冷笑一声，没有去注意阿尔内阴沉的脸色，看着信封中关于恩佐人际关系的情报。
“呵呵，此等英才可不能正面对付，免得一不小心又被他反杀。”
柯里西奥拿起一张照片，看着上面美丽地不像话的贵族少女，眼中有贪婪奸诈的光芒闪烁。
……
而几乎于此同时，朦胧星域，依旧每天都爆发着战争，血腥的杀戮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忠诚和荣耀也时刻映照着所有长眠于此的人类灵魂。
混沌、绿皮兽人、灵族……无时无刻不在和帝国产生着冲突。
而在其中，著名的哥特星区的昆洛克斯之峡节区，有着一群让帝国烦不胜烦的家伙——
海盗。
其中，有因为绝望，而背弃自己信仰的海军和商船队成员，也有被混沌腐化的战士
他们盘踞在这里，在混乱的庇护下，凭借着自己掌握的知识，掠夺路过的商船，抢劫附近的星球。
而其中，有着一伙实力强大的海盗，有着十几万人的规模，甚至还有着一艘从战场里打捞修复的月级巡洋舰作为主舰和基地。
这伙海盗的老大，名叫路易斯托·米哈诺里维奇。
而这位老大今天有些精神不振，并不是因为劫掠不顺，也不是因为属下献给自己的小妞不对自己胃口。
而是因为，他弟弟——奥扎斯·米哈诺里维奇死了。
路易斯托·米哈诺里维奇脸色铁青，通过兄弟两人奇妙的心灵感应，以及他身为强大灵能者的直觉，他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
“去查！”
路易斯托的眼中，满是暴虐的火焰，站在他面前的手下在这狂暴的压力下几乎失去理智。
“去查我弟弟最后去了哪里，去查他到底死在了哪个星球。”
“我要让那个星球的所有人，为我弟弟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