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间袭击。
华恩稍微吃了一份廷根午餐，打听哪儿可以办假身份，直到傍晚回到了黑山旅店。
“需要晚餐吗？先生。”黑山旅店老板格来第好心问道。
“不需要。”华恩拒绝格来第的好意。
格来第嘴角一抽，他想借晚餐给华恩下点东西，虽然华恩实力大概不行，不过应有的谨慎还是要有。
下点毒更保险。
华恩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写今天的日记，写一天的见闻。
格来第静悄悄地来到门口偷听，听到莎莎的写字声。
为什么华恩没有感知到格来第的偷听？因为华恩没有这个意识。
华恩不知道的是，如果祂刻意展开自己的感知，这条廷根街上一粒灰尘的动静祂都知晓。
但是祂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就像你会游泳，但你不知道你会游泳，甚至没有这个概念，只有真正下水了你才知道你会游泳。
格来第作为序列八的倾听者，虽然对付华恩一个普通人，但他还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他提前在房间中布置了两个仪式魔法。
一个沉睡仪式魔法和保险用的召唤仪式魔法。
沉睡仪式魔法可以使人陷入深度昏迷。
而召唤仪式魔法召唤指向的是强大的灵界生物。
格来第觉得有些浪费了非凡材料，不过他有一种直觉，隐隐地感觉华恩总有些不同寻常，这种直觉告诉他最好这样做。
他向沉睡仪式魔法注入灵性，启动它。
灵性很顺利地在仪式中流转，但在即将完成之时仪式破碎了。
格来第面色苍白，耳边响起了细密的呢喃，仪式魔法失败带来的灵性反噬可不好受。
他扶着头，喘着着粗气。
格来第有些后悔走上这途径，这条途径虽然强大，在低序列可以获得强大的能力。
他有一招底牌，他命名为血肉之手，血肉之手所触碰肉体会被扭曲而崩溃，他曾用这招一举击杀了黄昏巨人途径序列八的格斗家。
不过是用这招的前提是让他的双手所触摸到。
但是这条途径具有相当大的副作用，他常听到一些疯狂的耳语，并且他感觉到疯狂，如果在今年年底不能晋升，他将失控。
“哈哈，瞧你那可怜样。”格来第眼前出现了另一个格来第，那个格来第嘲笑道。
“滚开。”
“可怜虫，你快死了。”
“我说滚！”
另一个格来第瞬间消失不见。
格来第休息差不多了，他耳朵凑近华恩的房间，里面寂静无声，想必是睡觉了。
“再让他睡熟点，等会就是他的死期。”
等了约莫一个小时，格来第动手了，他十分小心打开华恩的房间门。
“老板，你干什么？”华恩的视线从外面绯红月亮上移开，注视着格来第那张豪横的脸。
“你怎么没睡着？”格来第睁大了眼睛。
华恩没有回答，现在祂并不需要睡眠，每天晚上看看月，发发呆，消磨时间。
而这副情况，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到格来第绝非好人。
“你是来抢劫还是杀人。”华恩淡绿色的眼睛盯着格来第问。
“呵呵，。”格来第冷笑两声，像一只野兽一般扑向华恩。
灵性会聚双手，格来第想发动血肉之手，一招定胜负。
令他没有想到是，华恩没有一丝躲闪的意思。
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啊！”
格来第接触到了华恩的衣角，这一刻，格来第疯了，他喊着无法理解的语言跑了出去，在大街上化作了血水。
华恩脸色平静，毫无意外。
因为祂早就看过了这一结果，在格来第生出歹念的那刻，祂的眼前出现预知画面。
结果1：华恩今晚离开，格来第扑了个空。
结果2：华恩留下，格来第夜晚偷摸进来，摸一下祂，然后发了疯地跑到大街上爆炸成一朵血花。
结果3：华恩在在格来第展开那种特殊状态，格来等看了一眼，他直接爆成血花。
祂选了最轻松，最干净的那个选项。
黑山旅店老板死了，华恩并不想被执法机构调查，明天一早就走，顺便拿点脏物，收点精神损失费。
祂感觉奇怪的是，对于这么血腥的画面，祂情感为什么如此平淡？
……
第二天上午。
值夜者收到了报案。
这件案件有非凡力量的存在。
“真血腥啊。”伦纳德看着街道上如一朵花般的血迹。
“普通人根本弄不出这样的场景。”邓恩说。
警员介绍说：“死者名叫格来第，黑山旅店的老板，一位旅客报的案……”
听完警员的解释，邓恩示意他离开，转头对向老尼尔。
“接下来交给你了，看看能不能捕捉到死者的灵，然后交给戴莉看看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老尼尔点了点头，开始布置仪式。
他从黑色的古典长袍的腰间暗袋里取出几个拇指大小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按照一定顺序洒向四周。
紧接着，他又捻出一把粉末，绕着自身洒了一圈。
完成这一切，老尼尔闭上双眼，念起低沉而含糊的咒文：“我乞求黑夜女神的力量，我期待黑夜的眷顾……”
突然，老尼尔睁开了眼睛。
“女神拒绝了我的请求，这件案子有高序列的存在！”
“什么？”伦纳德大呼道。
“封存案件，这件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我会向教会申请支援。”邓恩严肃地说。
“是，队长。”老尼尔和伦纳德应道。
在离开的时候，伦纳德低声对着空气自语道：“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我看到了真神的痕迹，不要碰这件案子！”
听到这句话，伦纳德全身一颤，跟上邓恩。
……
华恩离开黑山旅店又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旅店，身份证明的必要性又下降一些。
纠结身份证明是前身的习惯，毕竟在那个合法的年代，没有身份证可寸步难行。
祂需要调整思想，适应这个时代。
但是在这里，华恩发现只要有钱就能过得去。
而祂根本不缺钱，一直捡着钱，加上格来第赔偿的精神损失费，身上都有三百磅了。
话说华恩打听到了一个好地方，恶龙酒吧，里面有一个赌场。
华恩对其挺感兴趣的，祂要去验证验证祂这豪横的运气。
这三百磅可以变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