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个伟大的构思

贝克兰德西边的无名小教堂位置偏僻，只有几位神职人员，信奉的神明是黑夜女神。

穿着简朴的白色长袍，留着遮住下半张脸的淡金胡须的亚当走进了这座教堂，在神职人员的身边经过。

而神职人员和前来祷告的人好像没有看到祂一样，他们做着自己的事。

亚当在不大的祈祷厅中一排排座位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下一秒，在祈祷厅的其他人都遵从着潜意识，自觉地离开了这座祈祷厅，只剩下亚当一个人。

没过多久，两道身形在祈祷厅中逐渐清晰，华恩带着帕列斯到达了这座教堂。

华恩目光在教堂一扫，看到那个在心灵岛屿见过一面的亚当。

但这是重启之前的事情，亚当现在还不认识祂。

华恩走到亚当身边坐下，而帕列斯很清楚接下来他不适合参与这场对话，帕列斯对华恩说：“华恩阁下，我去外面透透风。”

华恩朝帕列斯点了点头。

得到了华恩的回应，帕列斯走出了祈祷厅。

亚当警惕地看着华恩，祂看不透华恩，明明华恩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但祂的心灵方面的权柄却在华恩身上得不到一点反馈。

可就算是序列零的真神祂也能捕捉到一丝想法，显而易见祂得出一个结论，华恩的实力大于序列零，是一位旧日！

可这可能吗？

地球上的九大源质除了混沌海和源堡，其他六大源质全都封印在西大陆，这六个源质是：母巢、永暗之河、灾祸之城、失序之国、暗影世界、知识荒野。

想到这，亚当突然醒悟过来，祂发现了矛盾之处，光之钥不见了。

历史被改写了。

“你是旧日光之钥！”亚当猛地站起来，随时准备躲进潜意识。

“不，是旧日——光之钥——华恩。”华恩纠正道，“没必要这么紧张，我是源堡上下来的。”

华恩一边说着一边把亚当按回了位置上。

华恩拿出了0-08阿勒苏霍德之笔，递到亚当面前。

华恩继续说：“我不是你的敌人，而且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的，对付那场末日。”

亚当看着递到面前的0-08，迟疑地接了下来。

“你是源堡投放者？”

“是的。”华恩回答道。

在确认了华恩是源堡投放者后，亚当最终放下了戒心。

而华恩对于亚当印象也挺不错了。

就这样两人像朋友一样闲聊了起来。

“我很久没有跟别人这样说过话了，”亚当平静地说着，祂空想出了两瓶九十六度伏特加，将一瓶递给给华恩，“你知道，当我醒了的那一刻，世界变了，我也变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华恩接过九十六度伏特，徒手打开瓶盖，然后用瓶身和亚当手中的伏特加碰了一下。

“干。我能理解，毕竟我也是从源堡降临这个世界，突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的人说着陌生的语言，总会有些不适应。”

亚当一口将伏特加喝完，将瓶子随扔在在地上。

而华恩也将手中伏特加一口喝完。

亚当又变出了一箱伏特加，摆放在地上。

“我们喝到尽兴为止。”明明是一句豪情的话语，但亚当说出来却是平平淡淡，没有情感的话。

华恩扔掉手中的空瓶，又拿了一瓶。

在一瓶又一瓶的伏特加中，亚当从第二纪元说到了第五纪元，从源质混沌海爬出来成为了远古太阳神，然后是察觉到上帝意志渐渐在祂的身上复苏。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祂派遣暗天使萨斯利尔召集手下除“空想天使”亚当和“时天使”阿蒙之外的所有天使之王，并联络黑夜女神所召集其他神灵成立了隐秘组织救赎蔷薇。

祂用这个组织来刺杀自己，让自己重新复活重新掌握非凡特性，这样可以摆脱上帝的复苏。

然而风智白三位天使却背叛了祂，祂们分食了祂身上的祂们所需的非凡特性，祂们晋升了本途径的真神。

亚当说出了自己最意难平的经历，祂一个劲地往嘴里灌着伏特加。

“说起来，我和你的经历有点相似，我们都是一开始成为高位格的存在。”华恩向亚当稍微分享自己成旧日的经过。

落地命运之轮，在命运的推动下，拿到光之钥，成为了旧日，总计时间不过两个礼拜.

但不同的是祂是得了原旧日意志的认可，成功地晋升了旧日。

听完华恩的经历，亚当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么说，是挺相似的……”

最后两人聊到了末日这个沉重的话题上。

“你知道，这破命运途径战斗力堪忧，仅靠我一位旧日无法应对外神入侵。”华恩向亚当抱怨道，“可成为旧日你知道的，无论是谁都有风险。”

亚当陷入了思考，在思考了片刻后，祂认真地说道：“我们可以将风险降低到最低。”

“怎么个降低法？”华恩赶紧问。

“晋升旧日最优的顺序是先成为一条途径的序列0，接着掌控并融合源质，最后才容纳另外的唯一性，”亚当缓缓地道出了祂的方案，“我们可以培养一位人性充足的一位序列0，接着让他掌握源质，最后容纳另外的唯一性，这样成为旧日对抗原旧日意志才有胜算。”

亚当继续说：“现在能掌握的源质只有混沌海和源堡。”

“我知道了。”华恩接过亚当的话，说出了祂的构思，“我们可以在这两个源质对应途径的多位候选人，分别评定出人性最好的那一位，让这两位最终的旧日候选人掌握源质，成为旧日。”

亚当点了点头。

“可是你不是最终的旧日候选人的话，你就做出牺牲，”华恩看着亚当说。

“没关系。”亚当平静地说，“但是有些人就算是状态不好，成为旧日的可能性十分小，也不愿牺牲。”

“这可由不得他们。”华恩说。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华恩和亚当的谈话。

“我靠，阿蒙！华恩阁下救我。”帕列斯跑了进来，阿蒙紧追其后。

“亚当，你怎么在这里？”阿蒙停下了脚步，不解地看着这一幕。

地上满是散乱一地的酒瓶，亚当和一个陌生人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