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逢
马车上，莎莉丝特依偎在车厢的窗口，凝视着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熟悉的是她总能发现曾经的样子的痕迹，而陌生来自那些新生的事物。
她的心里紧张着，担忧着，手不自觉地握紧。
“大主教，还有多久可以到？”莎莉丝特带着一丝急切询问。
华恩被这个问题拉回思绪，祂在思考祂的概念书，随即祂准确地回答“十分钟。”
旁边的奥娜·海尼轻轻拍了拍莎莉丝特的肩膀，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调安抚她：“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慢慢来。”
莎莉丝特点了点头，努力平复心中的情绪。
终于，马车平稳地停在了佐特兰街36号。
华恩的到来并没有提前通知值夜者小队，是一次突然的拜访。
车夫拉开马车的单扇门，微微鞠躬说，语气中充满了敬畏：“大主教，已经到了。”
华恩率先下车，奥娜·海尼和莎莉丝特紧随其后，走进佐特兰街36号。
经过一个拐角，三人走上楼梯，最终停在那块挂着“黑荆棘安保公司”标志的门前。
咚咚——
奥娜·海尼敲响了门，敲门声在屋内回响。
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位棕色头发的女孩打开了门，她好奇地打量着站在门外的这三位访客。
“你们是？”女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谨慎。
奥娜·海尼递上了教会证件。
棕色头发的女孩把证件打开，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呀，请进，请进。我去喊队长，他在查尼斯门值班。”
女孩招呼着华恩他们进来，他们走进了屋内，然后女孩火急火燎地跑去查尼斯门喊队长。
等了一会，邓恩从查尼斯门的办公室赶了过来。
“大主教。”邓恩行了一礼，他注意到一位没有见过的漂亮女孩站在华恩和奥娜·海尼身后。
“这次没有提前通知，打扰你们了。”华恩的语气平静。
随即祂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拜访的目的，“我们这次是来找老尼尔的。”
“老尼尔在武器库，”邓恩没有问华恩找老尼尔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邓恩转头对罗珊喊，“罗珊，去喊老尼尔过来。”
“知道了，队长。”罗珊回应道，去武器库喊老尼尔。
不出一会，老尼尔赶了过来，他的动作十分莽撞，没有往常的那般稳重。五十岁的人像一个孩子一样。
当老尼尔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日夜牵挂的人，他不敢置信，才过几天，华恩大主教就将莎莉丝特复活。
奇迹来的太快，老尼尔怀疑这是梦。
莎莉丝特捂着嘴巴，从与奥娜·海尼口中了解到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年，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亲眼见到尼尔的时候，曾经的意气风发变成了现在的衰老沧桑，她还是难以接受。
“尼尔。”莎莉丝特声音颤抖着，她冲了过去，紧紧的抱着老尼尔，“谢谢你。”
“莎莉丝特，真的是你吗？”老尼尔眼睛闪烁着泪光，抱住了莎莉丝特。
“是我，是我。”莎莉丝特激动地说着。
两人拥抱了很久。
邓恩咳嗽两声，喊道：“老尼尔，注意下场合。”
听到邓恩的提醒，老尼尔才从汹涌的情绪中缓过来，“抱歉，队长，大主教。实在是……”
莎莉丝特松开拥抱，微微弯腰道歉：“请原谅我们的失礼。”
“没事。”华恩淡淡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邓恩一头雾水。
华恩看向老尼尔说：“老尼尔，你解释一下。”
老尼尔听从华恩的指示，收拾好心情，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
老尼尔将莎莉丝特的死、隐匿贤者的污染、华恩大主教的发现了他被污染，最后救了他并答应复活莎莉丝特娓娓道来。
邓恩听到复活，倒吸一口气，视线移动到华恩身上，他低声自语：
“神明般的奇迹。”
老尼尔讲完，所有人陷入沉默。
复活这件事的冲击太大了，如果莎莉丝特能被复活，这不就意味着更多的人被复活。
邓恩知道黑夜教会的每位大主教都可能是圣者，或者天使，实力十分恐怖，但是他从未听说过哪位大主教将死人复活，而且还是一位死去三十年的人。
而在非凡世界中，有获得就肯定有代价。
邓恩担忧地问：“大主教，复活的代价是什么？”
华恩微微一笑，十分随意地回答了邓恩的问题：“价格不菲非凡材料和一点点运气。”
“这件事按保密条例永久封存，邓恩队长，你知道这件事传播出去的后果。”
是否传播出去，对华恩影响很小，而对于莎莉丝特和老尼尔，总有不怀好意之人从他们身上下手，企图窥探复活的秘密，这会造成一些麻烦。
“是，大主教。”邓恩认真严肃回复。
华恩看向老尼尔，“老尼尔，复活莎莉丝特我办到了，该你履行你的承诺了。”
莎莉丝特担心的看着老尼尔。
“其实没什么，大主教就答应把我这条命全给了大主教。”老尼尔对莎莉丝特解释道，“心甘情愿地为大主教做事。”
莎莉丝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华恩对邓恩说：“我调走老尼尔之后，武器库的空缺，我会让值夜者总部派一个人来接替。”
“是，大主教。”邓恩虽然对老尼尔有深厚的情感，但他明白这位老伙伴跟随这位神秘莫测的大主教无疑是前途光明。
“奥娜，你办好相关程序，我先回水仙花街五号。”华恩对一旁静静待在这的奥娜·海尼吩咐道，祂的互联网概念书还一字未动。
“是，大主教。”奥娜·海尼简洁地回答，她会将每件琐事办好。
吩咐完，华恩推门出去，下楼来到大街上。
车夫见到华恩下楼，立马为祂打开车门。
华恩说：“回水仙花街五号。”
“是，大主教。”车夫恭敬地回复。
一辆厢体侧面绘刻有黑夜教会的圣徽的单马车向水仙花街五号奔驰。
二十分钟后，到达了水仙花街五号。
华恩径直地书房，拿出祂的互联网概念书。
祂看着雪白的纸质上只有一个标题。
看来要花点时间了。